拿着这一叠证据,沈如霜郑重的道了谢。
暗风没多说,重重的看了证据一眼又移到了沈如霜脸上,随后融入夜色,消失不见。
有了这些证据,她定能堂堂正正将沈瑞和接回来。
沈如霜顿感有了精神,连夜将这些证据仔仔细细看了一遍。
翌日,沈如霜一大早就敲响了鸣冤鼓。
京中最近也消停了好多日子,敲响鸣冤鼓本身就让人好奇,更何况这敲响鸣冤鼓的人还是沈如霜,一时间府衙外聚集了不少来看热闹的老百姓。
沈如霜背靠沈家军,有什么冤屈值得她来敲响鸣冤鼓的?一时间百姓们众说纷纭,都在猜她到底来做什么。
“堂下何人?敲响鸣冤鼓所为何事?”朱秀才坐在上方一拍惊堂木,高声问道。坐在旁边协同审理案件的正是沈景霄和魏可。
沈如霜自然没有跪下去行礼的必要,只是略微弯了弯身子,从容不迫道:“我要状告谢家谢天成!”
此话一出,前来看热闹的老百姓再次议论纷纷,沈如霜作为将军府大小姐现在要状告谢家谢天成。
他们平日里又接触不到这些阶层的人,现在陡然有这么一个事情发生,老
百姓们自然是乐意见的。
朱秀才对着堂下的捕快使了一个眼色,捕快立马明白,带着人就去谢家找人过来了。
面对着这么多目光,这么多的指指点点,沈如霜很是从容。今日,她一定要谢天成将她的孩子交出来。
谢天成到了公堂上,眼含笑意得看了沈如霜一眼,他倒是没想到沈如霜居然能把自己告到公堂之上来。
见谢天成这吊儿郎当的样子,沈如霜扫了一圈去请谢天成过来的人,她敲鸣冤鼓本就是昨晚临时起意,没想到谢天成这么快就知道了,看来这其中有他相识或者一伙的。
“朱秀才。”
谢天成自然不会将朱秀才放在眼里,略带敷衍的行了个礼。
“哟,还有木将军。魏可也在啊,这是要三堂会审我?”谢天成双手抱在胸前,不满的看了一眼沈景霄。
朱秀才狠狠地拍了一下惊堂木,堂外那些百姓议论的声音,和堂内这才安静下来。
“沈小姐。”
他点了沈如霜,沈如霜立马会意,说出今日自己敲响鸣冤鼓得原因。
“我要状告谢天成指使他的手下将我的孩儿沈瑞和掳走,至今没有归还!”沈如霜不露声色道
。
谢天成收敛了刚才玩闹得神色,没想到沈如霜还真做这么绝。
外面的老百姓听到这话,自然对谢天成没了好语气和好脸色。
“噢?竟有这等事情?”朱秀才睨了谢天成一眼,厉声问道:“谢公子可承认?”
谢天成满不在意一声嗤笑,“朱秀才,你这偏心也太严重了,这都没有什么人证物证,就要问我承不承认?未免有些不妥当了!”
谢天成自然不是酒囊饭袋,一口指出朱秀才的不是。
“这是例行公事一问,谢公子不必挑我的错处。”朱秀才解释了一句,不等谢天成回答,转而问着沈如霜:“沈小姐不放详细说说?”
沈如霜点点头,将发生的事情详细说了一遍。
谢天成在一旁掏掏耳朵,有些不耐烦。
“沈小姐,你还真是有一张巧嘴啊,把死的都能说成是活的了!”
谢天成还配合着尴尬的笑了两声。
“你说了这么多,可都是你自己看到的听到的,我就想问你一句,可有其他的证据?”谢天成目光紧紧盯着沈如霜。
沈如霜咬了咬嘴唇,没有说话。
看着她这心虚的样子,谢天成料定她是没什么证据,顿时
胆大了起来。
“你既然没有证据,那不就是污蔑,沈如霜,你好大的本事啊!竟然敢在这儿颠倒是非!”
谢天成冷冷的看着沈如霜,一双眼死死的看着沈如霜的反应。
沈如霜抬眼看了一眼魏可和朱秀才,又转头看了一眼谢天成。
张口半天,却又欲言又止,双手紧张的绞着自己的衣角,就连脸上也多了一丝丝的汗水。
这样反应很难让人不多想。
谢天成把沈如霜的反应尽收眼底,嘴角忍不住勾出了一丝笑意,开口质问:“你没有证据是不是?”
“胡说!”沈如霜下意识开口,只是看到朱秀才和魏可询问的目光时,又有些紧张的低下了头。
“既然你说他胡说,那你就是有了,拿出来吧。”谢天成再次开口。
沈如霜有些为难,低头不再言语。
谢天成心中对沈如霜污蔑自己的一丝丝的怀疑,慢慢的被沈如霜的反应坐实。
她肯定是没有证据的,只凭着空口白牙就想将自己的罪名坐实。
做梦!
谢天成看着朱秀才,大喊一声:“冤枉啊!你看她这般模样,根本是无凭无据,就说我指使人去抢沈瑞和!我怎么会做这样
的事呢。”
他说着,声音也是越来越大。
朱秀才被他吵的头疼,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额头,看着面前几人,心里有些无奈。
沈如霜冷眼看着谢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