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霜有些郁闷的皱了皱眉头,“放心吧,你母亲没死,她只是被呛晕过去,没大碍。”
摸了摸母亲的脖子,发现还在搏动,谢舒这才反应过来,刚才自己太过着急。
擦了擦眼泪,对着沈如霜重重的磕了个头。
“大小姐,实在是太感谢您了,如果不是您,我母亲一定会死于非命,以后您就是我的恩人,我愿意为您赴汤蹈火。”
“行了,你只要做好你自己该做的事就够了,赴汤蹈火就算了,快起来。”
沈如霜弯下身子,急忙将他从地上扶起来。
此时章氏已经自己睁开眼睛,从地上站起来。
看着漫天的火海,她的目光染着几分悲痛欲绝。
“他们实在是太过分了,居然为了毁灭证据,烧毁大半个谢家,这次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沈如霜没有说话,陷入了沉默,她也没想到谢夫人居然如此决绝,大半个家都烧毁。
最可笑的是,谢夫人端着一个非常小的盆,慢悠悠的走过去对着火泼,如此的举动简直是可笑到了顶点。
许多丫头跟家丁的尸体被抬出来,他们已经被烧焦了。
这场火烧了一天一夜方才结束,大半个谢家被
烧毁,只剩下三分之一平安无事。
谢天成在大牢里得到消息,悬着的心彻底安定下来。
转眼到了三日之后,谢天成再次被提审,主审的是朱秀才。
朱秀才坐在主位上,用力拍了一下惊堂木,此时谢天成也被人带上来。
他主动跪在地上,一副满不在乎的派头,要比上次嚣张很多。
朱秀才脸色冷漠,对着谢天成质问。
“谢天成,沈如霜状告你抢夺沈瑞和以及通敌叛国,买凶杀人等多项罪名,你可认罪?还有你的亲生儿子指证的罪名,可是你做的?快给本大人从实招来,说不定可以从轻发落!”
听到这话,谢天成不屑的哼了一声,“大人,我没做过的事可不能冤枉我。”
“我承认我是派人抢了沈瑞和,因为我对沈如霜厌烦的很,这女人屡次搅坏我的好事,所以我才对她生出不满,可也只是打算吓唬吓唬她。
我也知道这样做对一个母亲跟孩子造成了很大的伤害,是我不对,我愿意给他们道歉,并且赔偿银子。”
随后,他果真对着沈如霜的方向弯了弯身子。
“沈如霜小姐,真是太对不起了,我给你道歉,也给你的儿子
沈瑞和道歉,是我伤害了你们。至于银子,你说个数,我一定不讨价还价双倍给你。”
“谢天成,我不需要你的赔偿。你通敌叛国跟买凶杀人等罪名,,哪一项不是要杀头的,我只恳求公平公正的宣判你。”
沈如霜冷冷的嗤笑一声,将目光落在朱秀才身上。
朱秀才什么话也没说,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谢天成身上。
可谢天成装作大吃一惊,有些痛苦的磕了个头。
“大人,你们不能如此冤枉好人,什么叛国什么买凶杀人,这根本就不是我做的,至于那些印章,是被我那个不成器的儿子谢舒给偷走的。
我是怕他走上歧途裁,才派人将他抓回家中,可从未教唆杀人呀,定是这小子故意所为。”
随即,他指着站在旁边的谢舒大声呵斥。
“谢舒,你这个混蛋,我是你的亲生父亲,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你会遭报应的。”
谢夫人也站在旁侧,今天她也到达现场。
听完这些话,也跟着大声控诉。
“说的不错,这一切都是谢舒这个混蛋自己的所作所为,我们家老爷不可能买凶杀人,也不可能通敌叛国,还望大人们给我家老爷一
个公道。”
他们两人一唱一和,演的极其逼真,仿佛真是受了天大的冤枉。
鉴于如今没有真凭实据,这让朱秀才一时也很难办。
旁边的其他两人,也不知该说什么。
随后谢天成也不死心,对着旁边围观的百姓大声喊叫。
“父老乡亲们,你们快来看,这个沈如霜还试图诬告老夫,老夫根本没有做那种事,他们沈家凭着官位就可以以强权压人吗?”
“我知道过去你们让我捐银子建学堂,我捐的少了一些,后面又找我凑军费,我拒绝了你们,所以才怀恨在心,可也不能如此冤枉我吧。
倘若有证据,老夫今天愿意当场撞死在柱子上,绝不食言!倘若没有证据,老夫也不愿意蒙受这不白之冤。”
谢天成开始大声吼叫,谢夫人也跟着哭了起来,他们夫妻俩人简直把大堂当成戏台子。
沈如霜被他们哭得头疼脑胀,揉了揉太阳穴的位置。
朱秀才也受不了,用力拍了一下惊堂木。
“大堂上,岂容你们夫妻二人大声喧哗,给本官住口!”
“沈如霜,你可有话说,可有证据?”
朱秀才将目光落在沈如霜身上,这件事他也很为难
。
显然,沈如霜如今并没有其他证据证明他们通敌叛国,那些东西全都被烧毁了。
谢天成气势嚣张的扫了姜子一眼,唇角带着几分淡淡的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