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此事确实是真的,他们两人身份相当,给他们指婚,孤王觉得合适。”
贤贵妃却无奈地叹了口气,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这让圣主有些纳闷,“你到底想说什么?我们之间无需顾忌,不管你说什么话,孤王都恕你无罪。”
有了他这句话,贤贵妃这才敢直说。
“圣主,你不如想一想,云熙郡主家本来就势力庞大,而太子在朝堂之上的势力也不容小觑,如果他们两人结合到一起,您可曾想过会产生什么后果?”
“最近太子一直说不做皇帝,但云熙郡主的家族怎么可能会善罢甘休,他们一定会让自家女儿生的孩子成为皇帝,到时可就坏了大事。
我担心咱们太子压不住这个女人,以后会给江山带来祸害,臣妾绝对不是信不过太子,完全是害怕外戚干政!”
本来圣主没有想到这一点,可如今听她这么一说,整个人恍然大悟。
“你这么一说,孤王才想起来,云熙郡主的父母位高权重,他们家族势力庞大,倘若太子登基之后压制不住他们的气焰,反而会被剧烈反噬……”
“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们可以提前安排筹谋,最担心的是
太子等不及……”
随后,贤贵妃装作自己说错了话,跪在地上。
“圣主恕罪,臣妾只是担心圣主,并没有其他意思,臣妾的心全都在您这里!”
圣主的眉头紧皱起来,立刻把贤贵妃从地上扶起。
“莫要多说,孤王知道你的意思,听你这么一说,孤王也不得不防备。”
在圣主看不到的地方,贤贵妃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圣主的思绪一时有些飘远。
当年他做太子时,也觉得其他皇子蠢蠢欲动,父皇想将自己废除,最后便上演了逼宫,才顺利当上圣主。
所以他最担心的,莫过于旧事重演,他的儿子也对他如此。
想到宫墨屡次不做太子,各种担忧瞬间来了,不仅对宫墨心存忌惮,更存了几分质疑。
另一边。
贤贵妃派人在京城肆意宣扬,沈如霜被云熙郡主气到吐血的事,一时传遍整个圣都。
宫墨知晓后,匆忙去找云熙郡主。
看到宫墨过来,云熙郡主打扮的花枝招展,跑出去迎接。
可看着他漆黑的脸色,便意识到不对劲儿。
“殿下,你来找我,可是为了沈如霜?”
“本太子来找你就是为了此事,你马上跟本太子回去为
沈如霜道歉,她是我的贵客,我不允许任何人欺负她。”
一听这话,云熙郡主冷冷的嗤笑一声。
“太子,你不觉得这话很可笑,我堂堂郡主的身份,怎么可能会给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女子道歉,就算我同意,我的父亲也不会同意。”
“说的不错,这件事简直是笑话。太子殿下,就算是小女做的不对,可她的身份可是郡主,不如赔些金银珠宝算是了事。”
王阳侯知道,这件事再怎么说也是自家小女做的不对,如果真闹得太僵,她别想跟宫墨成就好事。
本想将太子殿下训斥一通,可如今他也选择退了一步。
谁曾想,宫墨还打算善罢甘休。
“本太子再问最后一遍,你到底愿不愿意道歉?”
“我也跟你说最后一遍,我不可能道歉,除非你现在就杀了我。”
云熙郡主蛮横的抓着杯子,狠狠砸在地上表决心。
看到自家女儿这副模样,王阳侯也忍不住指责。
最后双方坚持不下,居然闹到了圣主面前。
王阳侯立刻走过去,有些委屈的向圣主说明情况。
听完他的话,圣主的脸色有些难看。
“太子,这件事你实在是太过分了,怎么能
让云熙郡主去给沈如霜道歉,再怎么说她也是郡主,赔一些礼物跟金银珠宝也就算了,当面道歉是万万行不通的,岂不是乱了尊卑。”
随后,他看向旁边的下人。
“马上去把沈如霜给孤王找来,孤王要亲自问话。”
他的眉头皱在一起,深色有些高深莫测。
宫墨并不是不冷静之人,反而极度理智。
所以他才怀疑,这次为什么如此恼怒,很有可能是受到沈如霜的撺掇。
宫戎一直关注沈如霜的一切,得知她进宫,急匆匆的赶来。
沈如霜先一步过来,跪在地上给圣主请安。
这一次,圣主没有给她好脸色,反而用力拍了一下桌子。
“沈如霜,你真是大胆,居然撺掇着太子殿下去找云熙郡主理论,你可知罪?”
沈如霜装作无辜的看着圣主。
“圣主,我从来没有撺掇过太子殿下,我也不知道太子殿下会去找郡主,此事真的与我毫无关系。况且太子殿下又怎会听我一个小女子所言,他有自己的思想跟主意。”
她做出一副委屈又柔弱的样子,看起来好像可以任人欺凌。
宫墨即便再怎么铁石心肠,可还是情不自禁对她多了几分怜悯。
云熙郡主气的眼睛通红,指着沈如霜的鼻子呵斥。
“你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