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伸手撑住了薛玉嫣腰身。 温热掌心抵在腰侧,指尖坚硬有力,热度源源不断透过衣料传遍薛玉嫣腰际,实在不容忽视。 薛玉嫣像只受惊的兔子,蓦地颤了颤。 她手指紧紧抓住前鞍桥,借着身后那道力度,往回坐稳了身体。 少女腰肢温软,隔着嫁衣厚实的薄纱锦缎仍能感到纤纤不盈一握。秦北衡唇角绷直,待薛玉嫣坐稳立刻抽回手,平生头一回如此不知所措。 他指尖紧了紧,怔忡片刻,慢慢把手搭在缰绳上,思绪一片混乱,难以控制。 她是不是……太瘦了? 气氛一时凝固。 薛玉嫣张了张嘴,颤抖半晌,才勉强发出声音:“多谢……多谢殿下。” 然而秦北衡似乎在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里魂游天外,过了很久,才“嗯”了一声。 雪白骏马微微甩了下头,仿佛等急了般,低低嘶叫出声。 “别乱动!”秦北衡斥了它一句,收紧缰绳,神色冷沉。 薛玉嫣眼见他皱起凛凛长眉,神色不虞,只当太子殿下不喜自己的马儿给别人乘,赶紧从另一侧踏着马镫,艰难爬了下来。 “多谢殿下,我——”她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不知所措,“劳烦殿下了。” “明日来太子府。”秦北衡牵着马,气息隐约不稳,然而薛玉嫣更紧张,丝毫没有察觉。 她只睁圆了双眼,惊诧抬头:“我去太子府做什么?” “越王妃是孤的弟妹,不应为质,应为贵客。去太子府,孤奉你为座上宾。” 薛玉嫣吓了一跳,连连摆手:“不敢,玉嫣万万当不起太子殿下厚待,我还是……继续替越王殿下祈福好了。” 在她未察觉到的地方,秦北衡冷寂的眉梢若有若无浮现一丝笑意,随即恢复冷淡表情:“哦。” 他以“孤早知如此”的语气,若无其事道:“既然不敢作贵客,就去太子府寻个差事,孤不养闲人。” “……”薛玉嫣顿时泄了气,这还不如贵客待遇优厚呢。她准夫君的面子当真比纸还薄,不够太子殿下看一眼。 她犹豫一下,问:“那我能做什么差事?” “侍女。” 秦北衡藏起眸底显而易见的笑意,薄唇冰冷无情,缓缓吐出两个字,却听得薛玉嫣如临大敌,险些跳起来。 “我?做侍女?” 她看秦北衡是失心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