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闼罗修罗忍了又忍,终于强行忍下了自己的脾气。
他对谢昭微微点头,然后转回头来冷冷的看向雅达安卓卓和竺珀夫妇。
小公子冷然道:“雅达安掌姓人,你怕是有些糊涂了。我们姐弟姓伊闼罗,‘贤’夫妇应该是姓雅达安罢?
我们伊闼罗氏人丁单薄,从来都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亲戚,您是不是年纪大了记性不好,所以记错了。”
谢昭扶额。
这位小公子啊,到底还是少年气盛。
看来他能忍住不上前动粗已是极限,说话那是半点顾忌和表面客气都没有的。
果然,雅达安卓卓闻言当即脸上没了半分笑意!
哪有女子被人称作年纪大记性不好,还能保持笑意盈盈?
又不是贱皮子。
雅达安卓卓虽然不年轻了,实际年龄已经三十有八,但是她平日里最注重保养。
克尔瓦龙芝此时脸上挂着一丝讥讽之色,她偏过头小声对身侧的琴奢宝珈道:
“.真不知道雅达安卓卓哪里来的脸面,还敢讥讽伊闼罗掌姓人。
光这一点,不论南朝天宸还是中州瑞安,甚至是以豪爽著称的北朝邯雍,那都是拍马不能及的
别的不说,就说此时此刻,西疆酆斓九大高种姓之间在卢尔达宴上的公开博弈,就颇有一种不顾人死活的真实狠辣。
她淡淡出声打断弟弟,脸上冷峻贵气,却没有半分笑意。
话毕,伊闼罗黛梵又转过身看向谢昭,眼底却柔和了几分。
好恶毒!
谢昭闻言嘴角就是微微一抽。
雅达安卓卓当场回赠回击,讥讽伊闼罗氏掌姓人黛梵二十有六即将奔三,还云英未嫁无人问津.
谢昭抿了抿唇,她当场对于关于西疆酆斓的“奔放”“自由”和“大胆”,有了更深层次的了解。
更何况.
她今日还邀请了“谢医律”赴宴入席,在贵客跟前如此吵嚷丢脸,是她万万不愿看到的。
不曾婚嫁那是她自己不愿意迁就庸碌俗子,而不是她不够好!不像有些女子虽然嫁的次数够多,但却让人不齿诟病!”
伊闼罗黛梵注重体统面子,不愿让人看热闹,更不想让自己的喜好取向成为旁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但是雅达安卓卓一个庶女,非嫡非长非宠,却能在氏族中如此激烈的掌姓人角逐中胜出,最终成为这一代的雅达安氏当家人,自然也从来都不是什么善茬儿!
他们是真的敢说啊!
羞辱他姐姐?那他必须要羞辱回去啊!
还戳的那叫一个稳、准、狠!
但是每个人似乎都是又菜又爱刚,嘴炮打得响亮.
该说不说的,西疆酆斓与众不同、迥异于其他三国的洒脱豪迈,实在是让人大开眼界。
“这是自然了,就凭伊闼罗氏的弃子她都捧作手心珍宝,便知伊闼罗氏的容貌个顶个差不到哪里去。”
“——修罗。”
卧槽!
“放屁!我姐姐乃是西疆当世最有威名的医律,她气质高洁,在西疆各地名望如日中天!
“夫人,我就是随口一说,绝无此意。更何况,虽然统领农业种地务农我在行,但可着实算不上英雄。人家伊闼罗掌姓人即便喜欢男人,也看得上我啊。”
她的眸光里没什么温度的看向门口厅堂处的一对男女。
即便是统管西疆武力兵事的毗诺门掌姓人,也不过只是一个大乘境。
嗯.怎么说呢?
伊闼罗修罗听到雅达安卓卓这话,那叫一个怒不可遏!
“毕竟来者是客,让雅达安掌事人进来落座,这般站着说话像什么样子。”
“哦?之前倒是不知哈里喾掌姓人还是一位惜花之人,莫非是也有什么想法?”
哈里喾挞干尴尬的笑了两声,压低声音道:
在场诸位有一个算一个,没有一个真正意义上武力值上能打之人。
在场宾客站得相对分散,看到如此争锋摩擦,难免也有如克尔瓦氏、哈里喾氏和琴奢氏的掌姓人这般私下讨论窃语的。
伊闼罗氏的传人大多都是清冷美人,当年伊闼罗黛梵在花龄之年时,可比她年轻时的风头尤胜几分。”
伊闼罗修罗哪怕说她水性杨花或是为了男人自甘下贱,她都未必会放在心上当真生气,但是若是说她年纪大或是见老,那真是直接戳到了雅达安卓卓的肺管子上。
琴奢宝珈轻嗤一声,也轻声道:
“正巧,雅达安氏的坐席还未撤,掌姓人落座吧。”
这位是真的狠啊!
伊闼罗修罗讥讽雅达安卓卓年纪快奔四了,还穿着西疆未婚少女制式的衣裳露着腰腹胳膊好不要脸;
要不还算是男人吗?
果不其然,她艳丽的容颜牵起一丝不怀好意的冷笑,当即曼声讥讽道:
“我如今确实不年轻了,但是我十六岁便已嫁了人,当年想要求娶本掌姓人的麝敦城贵门公子,能从雅达安府门口排到西疆荒漠去——不像某些人,再过几年便三十而立了,居然还没有成婚。”
满场哗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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