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昭眼底闪过一丝错愕,她单手托着下巴,心里颇有几分无奈。 这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啊。 谢昭微微蹙眉,出神的喃喃道:“.居然还真的是李家大公子吗?这就有点不好办了。” 凌或看到她神色有异,也微挑了挑眉,出言问道:“莫非是那位李家大公子有什么不妥吗?亦或是有什么不好的风评?” 谢昭轻轻摇了摇头,随意摆了摆手,笑了一下。 “倒也算不上什么不妥。听闻这位大公子自小十分上进,如今武道已入大乘人境,算得上是京中富贵堆儿里难得一个没长歪、也没长趴窝的公子哥儿。 人长得也极为俊俏,算得上是昭歌城里排的上号的美男子。不过嘛” 要知道啊,凡事就怕一个“不过”、“但是”和“可是”. 韩长生听起八卦秘闻来,那是半点耐心都没有的,他一听到谢昭的“不过”,当即连忙催促: “——不过什么啊?你倒是快说呀,哎呦,可急死个人儿,这种时候可不兴卖关子啊。” 三人齐齐抬头看她。 嫁娶讲究极多、步骤繁琐,过于仓促是要丢两个家族的脸面的。更何况,还要给新嫁娘留出大半年时间准备绣品和嫁妆.凌或猜的八九不离十,想来李家未必想要履约。” 招惹上了他招惹不起的人? 可是,这位李大公子已然是九门提督府的大公子了,身份地位和武艺都算得上够看了,究竟是什么人还能让他退避三舍、不敢招架? 韩长生突然灵机一动,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是公主!是公主看上了他!” 于安安也是一愣。 谢昭:“.” 他搔了搔头,小声嘟囔道:“可是这也怪不得我嘛,一提起天宸的公主,放眼整个天下,谁人脑海里头一个蹦出来的名字不是那最有名气的那一位啊!” “不过,我听闻这位李大公子如今已经二十有四了,尚未婚娶.” 凌或略有些诧异,眉峰微微一顿。 “所以,我觉得李大公子至今未曾娶妻,未必是在等安安,兴许是有什么旁的我们目前并不知道的原由。” 韩长生一想也是这个道理,于是憨笑一声。 韩长生想了想,觉得似乎是这么个理儿,于是蹙眉又问:“那会不会是因为安安年纪太小,还未到嫁人的年龄?于是李家公子等了这许多年,蹉跎了年岁?” 韩长生这么一听,当即不乐意了。 韩长生怔一怔,旋即不解道:“你们这是什么表情,那不是好事吗?说明他们李家恪守旧诺,一直在等安安啊!” 她淡淡道:“说起来,关于这个李遂宁哦,就是李家大公子,我当年曾在昭歌听闻过他招惹了些倒霉的烂桃。” 尤其是韩长生,他对于八卦辛秘那是绝不甘于落在人后的,眼睛亮的直放光! “‘倒霉的烂桃’?——阿昭,快说快说!让我看看这个负心汉有多倒霉?知道他过得不好,我心里也能舒坦舒坦,谁让他们对不起我们安安。” 于安安:“.” 凌或愣神过后也是无奈的摇着头笑了笑,他道: “你但凡想想看也该知道,这必不能够,天宸长公主是享誉江湖的一代剑仙,南朝 凌或蹙眉瞥了一眼正垂头闷笑不止的谢昭,似乎不明白她这是又在抽什么风,然后又对韩长生淡淡补充了一句道: 他说到这里,再次默默看了一眼微微蹙眉的于安安。 谢昭失笑,似乎在惊愕于他的天真。 “.怎么了,方才谢昭不是点头了吗,难道不、不是公主吗?” “这是什么不信不义的缺德人家啊?多亏了于夫人和安安并不想嫁,否则岂不是要被他们这副势利眼的模样伤透了心?” 一阵令人倒牙的寂静中,韩长生尴尬的用脚抠着地板。 谢昭淡淡笑了笑,她无意识的在桌面上轻轻点了点指尖 想来于夫人这么多年来,或多或少也察觉到了李家的态度,所以才如此坚定的让于安安送还旧物,一别两宽,免得彻底坏了两家曾经的情分。 韩长生愣了愣神,“啊那倒不是.也对啊.” 谢昭轻叹了口气,也没什么心情与他们逗哏。 凌或却偏过头不动声色的看了神色怔忪的于安安一眼,他已然明白了谢昭的未尽之意。于是转开视线,替谢昭解释道: “朝堂贵胄之后不同于江湖中的浪子,大户人家子弟往往亲事定得很早,喜事也办得早。公子们一般十八岁娶妻,小姐们一般十六岁嫁人。 安安而今已经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