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案首便能直接赋予童生的身份,按理说不用参加府试,可以直接跳到院试。但我希望你能够参加府试。县试、府试、院试若都能拿到案首,便是小三元。拥有小三元的称号,对你将来的道路能走得更加顺畅。” “嗯……首先我得能保证自己可以拿到小三元。” “今年监考府试的主考官是□□忠,我会按着他的喜好和对他的了解给你划个考题范围,到时候不出意外,以你的能力,小三元应该不难。” “那老师当年拿到小三元了吗?” 周季摇头:“没有。当年不懂事,能跳就跳了,县案首拿到后,就没参加府试。” “那还真是可惜。” “是啊……” 县试放榜很快。 楚狱这几天在忙着复习新划出来的考试范围,比起她和周季,下河村的村民们以及楚青衣,都很紧张的时时刻刻关注着县里的消息。 到了放榜那天,村民们一大早就坐在自家门口,冲着村口的方向张望。 楚青衣带着下河村村民们的众望,骑着家里另一匹马,在前一天夜里就连夜赶去了县里。 天光大亮,楚青衣的身影赶在官兵之前,快马加鞭的回来了。 “怎么样?怎么样?青衣,微寒考上了吗?” 村长带着人围上来。 楚青衣常年不苟言笑的脸上,惊人地露出一抹笑容。 他高兴地点了好几下头,手上比划了一个1。 “一?一是……” “是不是第一名?是不是第一名!我听说第一名叫什么……什么首?” “哎呀,不管了!微寒真的县试考了第一名了!” 楚狱在书房里沉着冷静地写字,院子里便传来了热闹的声音。 她放下笔走出书房,迎面看到了同样走来的周季。 “看来小寒的成绩不错,从他们的反应看来,案首怕是跑不了了。” 这边厢说完,那边厢众人便呜呜渣渣的过来了。 “微寒!恭喜你呀!你考了第一名啦!” “对呀对呀!咱们微寒可真不错叻!小小年纪了考了第一名哟!” 楚狱本来对县试没什么感觉的,但此刻看着比她还兴奋的众人,她心底没来由的又是一阵悸动。 “高兴吧?”周季轻声问她。 她抚着自己的心口,点头道:“嗯,因为他们高兴。”所以,她现在心里的那种悸动,就是高兴,对吧? 约莫一个时辰后,从县衙来报喜的官兵这才姗姗来迟:“恭喜下河村考生楚微寒,夺得青阳县县试案首!恭喜下河村考生楚微寒,夺得青阳县县试案首!” 官兵被热情的村民们一路带到楚家,官兵先是被楚家的宅子震惊了一下,又看到那个叫做楚微寒的考生竟然如此年轻,他更是惊讶。 楚青衣不能言语,作为楚狱的老师,周季便主动拿了红丰,递给了报喜的官兵,这是习俗。 那官兵下意识捏了捏红丰,是指头大小的硬块,他便眉开眼笑的道了几声贺语,又急着去赶下一个村子去报喜了。 只有县案首才能直接获得童生的身份,其他考上的人也仅仅只能算是准童生。 作为今年的县案首、童生,楚狱瞬间成了下河村的金疙瘩。 私塾里那些总爱标榜自己读书多么高人一等、偏偏如何都考不上的人,最近也都不吱声了,都老老实实的捧书硬读。 过了县试,下一场府试就在同年的四月份。 县里的私塾先生知道她现在拜有名师,加上她拿了县案首,又在准备参加府试的事,便让她最近都好好跟在她老师身边学习,别每天浪费一个时辰在路上了。 没有减震系统的马车,楚狱也是能不坐就不坐,坐车还不如骑马呢。 于是她欣然应下了私塾先生的建议,留在家中安心跟着周季学习。 到了三月下旬,没几天就要进入四月了,楚家也终于打算出发前往淮阳府府城了。 下河村的村民们都自发的来送他们,其实哪怕楚家兄弟再也不回来了,他们现在落户在这,将来楚狱走得越高,他们也能跟着受益越多。 而这一切,都是楚狱给他们带来的。 “行了行了,别哭了,哭什么?” 楚狱无奈的给一个四岁的小丫头擦着眼泪。 这是离她家最近的人家里的小姑娘,励志长大了要做最厉害的女将军,时不时来楚家串门,跟楚狱相处得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