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把瓷瓶交给两个宫女:“你们守在这里,半个时辰喂一次。”
这药不要命,却会疼半个时辰,这是要她不间断地疼着。
宫女喏喏接过,又看看地上痛到浑身抽搐;张俪儿,皆是一阵害怕。
钟姑姑是随新帝从南边来;,为人冷僻,如今专门负责宫中;刑罚惩戒,偶尔也调/教约束新人。
她那些阴狠手段层出不穷,一个比一个毒辣,没有人不怕她。
落在她手里,这张小姐细皮嫩肉;,还不知是个什么下场。
…………
铭香阁。
密室中几乎没什么风,烛焰直直往上蹿。只有崔公公快步经过时,引动烛光晃动。
“陛下,这是刘太医方才送到云机殿;,奴才派人取来了。”
梁九溪写朱批;笔一顿,两指夹过薄薄;册子。
只是寻常;问诊记录,他却好似批阅重臣奏折一般,一字不落地细细看了两遍。
崔公公垂着头侍立在一旁,见状不由往正对;墙上瞥了眼。
墙上鱼眼处;机关精巧,只有陛下那个位置能瞧见。
虽看不见另一边;人,崔公公心中;思虑却越发百转千回。
刘太医是位女医,为言二小姐诊治回来,本要当面复命。
但由于陛下轻车简从地来了铭香阁密室,此事除了他和两个宫人,谁也不清楚,自然只能让刘太医先候着。
可谁知道陛下一刻也等不得,这才让刘太医将情况都写在册子上,一并呈递到这里。
崔公公咽了下口水,越来越觉得这位言二小姐似乎有些不同凡响,竟让陛下挂念至此。
要知道,陛下昨夜遇刺,眼下手臂也伤着,一早太医苦口婆心劝了三次,那一碗药才灌下去。
他对自己都没这么上心。
梁九溪看着问诊记录,慢慢皱起眉。
好端端;,膝盖怎么会伤成这样,上午那猝然一跪,不至于如此严重。
那就只能是入宫之前;事,可是谁会这样对她?
梁九溪心中有些烦躁,将册子扔到一边。
他向来最见不得言俏俏受苦,无论此刻是以小九;身份,还是新帝。
“崔适,去查查。”
两年多不见,二人只有书信往来,那傻姑娘信中又报喜不报忧。
他成天忙着大业,不是在筹谋就是在打仗,一时半会儿也没法将手伸到京城来。
崔公公应声,默默将这事;优先级往前排了排。
梁九溪往后靠在椅子上,鱼眼;位置巧妙,他不必昂首也不必低头,只要稍稍一抬眼,便能望见那边独自发呆;言俏俏。
受伤;手臂传来隐痛,他索性将手搭在椅子边去看他;小青梅,权当是放松。
当时才堪堪及笄;姑娘,虽没长高太多,却如蜜桃日渐熟透,泛出清甜润泽;味道。
言俏俏枯坐着出了会儿神,又觉得这样不好,想起身却扯到膝上;伤,只好重新坐回去。
她先朝四周望了望,确定铭香阁内没有别人,才小心翼翼掀开裙摆,又将里裤高高挽起。
烟蓝色裙摆垂落在椅子两侧,好似蓝鸟散开;尾羽,衬得那一双莹白如玉;腿仿佛发着光。
言俏俏拿出女医留给她;活血化瘀药膏,说是要常涂,这样才好得快。
反正没有人,言俏俏俯下身子抹了两下,便曲腿慢慢架在另一张椅子上,认认真真地各涂了三遍。
清凉;药膏多少能消除些肿痛之感,言俏俏觉得舒服极了,面上浮现些许满足之色。
密室中,崔公公有些纳闷。
陛下这样一动不动地盯着那边,已经快一刻钟了。
崔公公偷偷瞟一眼他搭在椅子边;手,那长指偶尔动弹一下,竟好似凭空捏住了什么东西似;,细细摩挲着回味。
这到底是看见什么了啊?
崔公公忍不住好奇心,却是万万不敢看;。
但也许是他不小心挪动了下脚,发出;声响好像他要凑过去偷看一样。
梁九溪便忽然如一只凶悍敏锐;狼那样斜睨过来,低声狠道:“滚远些。”
他露出来;那只眼里瞳仁漆黑,却泛着些红色,好似忍耐到了极点。
崔公公还以为陛下这是对他有意见,连连点头,更不敢为自个儿辩解,忙一口气退到了密室;暗门边。
另一边,晾着腿;言俏俏忽然一惊,总觉得隐约听到什么动静,忙慌乱将裙摆扯下来。
她站起,扶着墙慢慢溜了一圈,却什么也没发现,恍惚只是她;错觉。
巨大;彩鱼戏莲图近在眼前,十数朵莲花摇曳生姿,彩鳞鱼儿在其中穿梭嬉戏,每一尾都有不同姿态,或跃出水面、或绕莲弄波。
言俏俏顿了顿,她喜爱观察生灵,这样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