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发的日子定在两日后,这两天里乔相旬特意给这些弟子开了先例,允许他们再进一次琼云境拿些丹药和法器,以备不时之需。
在其他弟子都去填补乾坤袋时,乔相旬特意将卫悯留了下来,“师兄,阮梨是双灵根的事情你已经看出来了吧?”
当日在场的人不多,除了宁怀书是真的跟阮梨交过手,知道她是冰火双灵根外,也就乔相旬看出了一些端倪,这主要还是因为他发现了越焚剑厮杀的痕迹,这越焚剑是阮梨从剑阁带出去的,能使用它的也只有她,可冰火双灵根在一人身上共存的事情十分罕见离奇,乔相旬察觉到这一点后就立刻毁了所有痕迹,连齐峰都没说。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乔相旬觉得能瞒还是得先瞒着,只是他心里一直惦记着这事儿,就来找卫悯求证了。
“嗯,我之前说过她身上还有一道封印,封的应当就是她的火灵根。”
天生冰火双灵根的人根本无法入道修行,卫悯猜测这道封印是阮梨父母在她刚生下来时下的,只是如今封印解开,她不但没有被反噬灵力暴乱,还将火灵力运用得巧妙自如,连越焚剑都驯服了,这倒是挺让人意外。
只能说这就是她的造化。
乔相旬很是好奇地问,“阮梨真能同时使用冰火双灵根?她没受反噬?”
这跟他了解到的不一样啊。
“没有。”
卫悯看着他一脸的不可思议,不禁微微笑了笑,“她的造化比你想的还要大。”
从琼云境里出来,每个人都收获得盆满钵满,阮梨算是拿得最少的,毕竟她本身也不怎么缺东西。
她自从那日跟乌墨交手,就总能感觉到有两股完全不同的灵力在体内流转,这二者互不干涉,只是都觊觎着她那点经脉,像占据地盘似的牢牢守着,饶是她经脉被淬炼过,被冰火两种极端的灵力刺激着,也还是会不舒服,这是她封印解开后必须经历的一个适应过程。
阮梨倒没喊疼,就是精神肉眼可见地差,并且时不时会出现灵力失控的情况,比如现在,她一个没控制住把床给烧了。
“……”
阮梨把火灭掉,看着被烧成焦炭的床榻发了会儿呆,没怎么犹豫就去敲开了卫悯的门。
明天就出发,卫悯却还没睡,门响的下一秒就把门打开了。
“怎么了?”
阮梨果断把黑锅推给越焚,幽怨地说,“它随地放火,把我床给烧了。”
她身上穿得很少,卫悯顺手把她拉进屋内,触手可及的地方一片滚烫,就猜到烧床的始作俑者究竟是谁了,也不拆穿。
“嗯,那今晚就在我这儿睡。”
阮梨熟门熟路地钻进杯子里,看着卫悯也朝自己走来,一副要和她同床共枕的模样,冷不丁地说,“师兄,你知道普通师兄妹是不会在一张床上睡觉的吧?”
她老早就想说这事儿了,不过有点张不开口,找不准开诚布公的时机。
卫悯步子一顿,似乎是有点惊讶地挑了挑眉,清隽精致的五官在阮梨眼前放大,盯着她的眼睛看了会儿,见她故作镇定,很短促地低笑了声。
他应得自然,“知道啊。”
阮梨往后挪了挪给他让出位置,乱七八糟地想,他这话是自己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她有点猜不透卫悯的意思,直接问出口又感觉怪羞的,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合适的试探手段,忿忿地隔着衣服在卫悯肩膀上咬了一口。
“嘶——”
卫悯故意夸张地抽了口冷气,掐住阮梨要缩回去的脸,“欺负人?”
“谁欺负你了,”阮梨不要脸地说,“我磨牙。”
她板着小脸,这会儿跟他斗气的样子倒很有生机了,卫悯看着眉眼便柔和下来,轻轻戳了下她颊边笑起来才会有的小梨涡。
“阿梨,”
阮梨被他戳得痒,有点想躲,卫悯却扣着她的肩膀不许她做缩头乌龟,低着头凑过来,和她几乎呼吸相闻。
他声音很低,裹着沉沉的吐息,又刻意放得很柔,像诱哄似的,在阮梨耳边轻声道,“只给你一人欺负,要不要?”
那层暧昧的窗纸彻底被戳破,他的心意霎时就明晰起来,再也不用阮梨别扭兮兮地试探、揣测。
卫悯好似格外着急,连几秒也等不了,见阮梨还呆着就又凑近了些,柔软的唇瓣轻轻从她鼻尖擦过,像是一种别样的催促。
“要不要,嗯?”
阮梨心跳得很快,但她却听不到胸腔里鼓动的声音,全部心神都落在鼻尖上那点令人心痒的湿润上面,她猜到如果自己回答了会发生什么。
“要。”
她忽然微微仰起脸,对准那张十分合她心意的脸亲了过去,从眉骨到眼下,亲得很轻很莽撞。
卫悯被她亲得痒,闷笑声从喉咙里压出来,捏着她小巧的下巴往下挪了挪,同时微抬下颌,嗓音温沉地说,“亲这儿。”
阮梨几辈子的经验也不足以让她在这种时候保持镇定,她在心里回忆里看过的那些文字描述,觉得实践起来可真是困难,她一点也不会,全是乱来,没两下就将卫悯咬得“嘶”了声。
她一下子停住,耳根发烫,话音含糊地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