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言和赫连舟的强烈要求下,阮梨几人最后被一分为二,卫悯和南宫鹤跟去秦府,阮梨和岳蔓跟去赫连府,至于南宫家则因为和赫连家关系亲近没有参与到这场争人戏码中,南宫灵更是直接跟去了赫连府。
“喂喂你现在知道怕了吧?谁让你对我们出言不逊。”
南宫灵生着张鹅蛋脸,跟马车里那位长得有四五分相像,但她性格刁蛮活泼,这一点跟她姐姐是完全不像的。
她们坐着马车,赫连舟骑着一只稍小一点的玄鸾马,得意洋洋地跟在旁边,而她们这两个仙盟弟子就只有步行的份儿,两人一个走得比一个慢。
阮梨恹恹地朝南宫灵的方向看了眼,觉得她用词有点意思,其实她和赫连舟一个被打跪下一个被捆住,阮梨的所做所为无论怎么说都不止一个“出言不逊”能形容得了的,但她似乎就只在乎阮梨说的那些话。
阮梨默默回想了下自己都说了什么,唔,她好像劝人家小情侣分手来着。
她满脸诚恳地说,“其实我刚刚都是胡说,你跟赫连公子特别般配,天生一对。”
她发四,这确实是实话。
南宫灵极好哄,当下便微红着脸问,“真的吗?那你都说说我和舟哥哥哪里般配。”
阮梨:“……二位男才女貌,心有灵犀,举案齐眉狼狈为奸珠联璧合金玉良缘……”
南宫灵:……听着挺舒坦,就是好像混进去了些奇怪的东西。
她被哄得高兴,但转头又说,“你现在说这些晚了,你把我舟哥哥气坏了,他恐怕不会轻饶你。”
果不其然,赫连舟慢悠悠地跟着兄长赫连柏说着话,时不时往阮梨这边看两眼,眼神委实算不上友好,这幅场景看起来真的很像在跟家长告状。
阮梨觉得冤枉,“是赫连舟说谁输谁跪的,我正大光明赢的他,又没有作弊。”
南宫灵觉得她说的有道理,但心是向着赫连舟的,不禁反驳道,“可你是入鸾境呀,比舟哥哥修为还高了一阶,你还有上古神剑,你跟他打是胜之不武。”
阮梨面瘫着脸,”不是我非要跟他打,是他不听我解释非要跟我动手,你说我修为比他高又有上古神剑,他难道不知道吗?他知道却还要跟我打,他这是自不量力。”
讲真,阮梨还真没在口头上吃过亏,更何况这次道理还真站在她这边,她半点不虚——虽然很怕别人不讲道理罢了。
这话被赫连舟听见了,他当即便骑着玄鸾马怒气冲冲要靠过来,“你说什么?!”
“舟儿!”
赫连柏低喝一声,皱着眉拦住赫连舟的去路,当着众人的面没有训斥他,但眼中明晃晃的都是不赞同。
赫连舟只好将愤怒全部压下,黑着脸不再言语了。
南宫灵见状就要下马车,“姐姐,舟哥哥不高兴了,我去哄哄他。”
“我劝你别去。”
这话是从马车外面传进来的,南宫溪微微一怔,要阻拦南宫灵的话就没再说出口。
南宫灵掀开车帘,不高兴地问,“为什么?”
南宫溪也不动声色地望过去。
只见少女跟在马车后面慢腾腾挪着步子,腰间的环佩随着走动叮啷作响,煞是好听,她和南宫灵差不多年纪,相貌上更惹眼俏丽一些,一双杏眸亮如星子,格外漂亮。
她笑眯眯地说,“你舟哥哥在我这里出了好大的丑,又被你瞧见了,你现在过去安慰他岂不是在揭他的伤疤?赫连舟一看就是很要面子的人,当心他迁怒于你。”
她说出了南宫溪心中所想,南宫溪对她便不免有些改观,其实她和另外两位“家长”对这几个仙盟弟子并没有太大恶意,这事儿他们看得分明,争端还是出在秦言和赫连舟这俩孩子身上,只是家丑不外扬,在外人面前自然也要给孩子留面子。
最重要的是,太阴界极少来外人,这次来的又是仙盟弟子,都说无事不登三宝殿,这些人来这里指不定是为了什么呢,他们太阴界自然不能先伏小做低失了身份,该拿乔的得拿乔。
阮梨正儿八经说话的时候还是挺能唬人的,再加上她相貌好看,又和南宫灵年纪相仿,她的话南宫灵是听进去了的,因此有些犹豫。
“可是我现在不去安慰舟哥哥,他会不会觉得我不在乎他啊。”
阮梨听了这话微挑眉梢,“你以往都是这么做的,他一生气一失意你就去哄?”
南宫灵点头,“是呀。”
“哦,”阮梨说,“你都做了这么多次了,就一次不做而已,他如果因为这个觉得你不在乎他了,那你觉得他是真的在乎你吗?”
南宫灵似乎从未这么想过,微微怔住了,正茫然着,后背被人轻拍了两下。
“姐姐——”
南宫溪温声道,“这位姑娘说得有道理,你是南宫家的女儿,不是他赫连舟的奴仆,哪用得着这么献殷勤,他不过是气自己技不如人,气一会儿就好了,用不着哄。”
两人都这么说,南宫灵便被劝住了,“那好吧。”
她对阮梨来了点兴趣,“你腰上那玉佩真好看,不过有一个坏掉了,坏掉了你还戴着啊?”
若只从物质层面上看,那阮梨是实打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