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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2 / 3)

那小小的身影出现在脑海中,她一不留神被门槛绊了一下,差点儿摔倒,最后在沉香的搀扶下狼狈地离开了徐颂恒的院子。

*

徐家得知她真实身份的时间要比苏家早得多,那时候她已经怀着徐怀馥了,徐鹤年虽不喜也没有跟她和离,但难免有恶奴暗中刁难她。她的饭食时常被混进泥沙,她的衣服总是无缘无故破开一个口子,冬天没有炭火,夏天没有冰砖……这些都还能忍受,但她受不了被扔在偌大的后院,没有一个人跟她说话。

她以为一辈子就这么过了,可转机却出现了。

那天,她像往常一样独自坐在院子里发呆,四周的奴仆仿佛都看不见她一样,一边干活一边说说笑笑,时不时还会拿她跟苏稚卿对比,讽刺她两句,她听到后也只能垂下头装作听不到。

可在这一片嬉笑声中,突兀地响起了一个稚嫩的声音。

“母亲!”她喊得很大声,所有人都停下手上的活,看了过去。

她也不例外。

徐怀慈小小一个人,牵着比她高半个头的徐颂恒径直向她走来。

“慈儿给母亲请安。”徐怀慈恭敬地向她行了一礼。

她当时愣住了,过了半晌才反应过来,扶起徐怀慈,她的手臂软绵绵的,把她的心都融化了。

自此之后,徐怀慈不时会拉着徐颂恒到沁芳院玩耍,时辰晚了,便留在沁芳院用膳,奴仆也不敢再刁难她了,原配的儿女都认了,他们这些人又怎么敢再耍滑头呢。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三娘不再喊自己“母亲”的呢?

白蕊棠回到沁芳院,合着眼睛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直到徐怀馥来了,她才作罢,睁开了眼睛。

“母亲,”徐怀馥小跑到白蕊棠身旁,把手搭在她手臂上,“二哥哥怎么说?”

白蕊棠抽开手,觑着徐怀馥,说道:“你真的去看过你姐姐了吗?”

徐怀馥移开目光:“已经看过了。”

白蕊棠眼神变得凛然:“你还撒谎!”

徐怀馥缩了缩脖子,坚持道:“母亲不是派人看着我进了玉茗院了吗?”

“进了玉茗院,然后找个地方躲起来,是吧?”白蕊棠冷哼一声,“你的聪明都用在这些旁门左道上了?”

徐怀馥看向沉香,沉香扑通跪下:“奴婢不敢隐瞒。”

“哎呀!我就是不想要姐姐。”徐怀馥抓起白蕊棠的手臂摇晃,“母亲不要逼我了。”

白蕊棠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没甩开她,淡然道:“那你也没有二哥哥了。”

“什么意思?”徐怀馥甩开手,一脸震惊看着白蕊棠,“二哥哥说什么了?”

“你二哥哥可说了,你不把三娘当姐姐,他就不把你当妹妹。”

徐怀馥瞬间红了眼,羞愤地嚷了一句:“不要就不要!那我也不要二哥哥了!”

说完,冲出了沁芳院。

“四娘子。”沉香起身想追。

“不用管她!”白蕊棠喝住她,“是我总觉得亏欠了她,才把她惯成如今这副模样。日后,谁若是再敢帮她做这种阳奉阴违的事,那就通通发卖掉。”

*

夜已更深,李蕴安的房内却还点着灯,使女南风担心郡主的身子熬不住,上前劝道:“郡主快歇息吧,端午用的长命缕,婢子们早就准备妥当了。”

“你们做的和我做的怎么能一样呢。”李蕴安头也没抬,把手往灯光处凑近了些,用丝线编出一个月亮的形状,“如果我不亲手做,万一老天爷觉得我不诚心,”她仰起头,右手在空中挥了半圈,“到时候施法驱灾避害、延长寿命,漏了我母亲,那可怎么办!”

南风知道劝不住,只能默默守在一旁,替她剪剪灯芯,让灯光更亮一些。

奴变事件之后,长公主府把近三年入府的奴仆都发卖了,府里只剩下一些老人和家生子,她也是家生子之一,因为长得憨厚老实,从小就被长公主拨到乐安郡主身边服侍,乐安郡主也算是她陪着一起长大的。永昭长公主把她保护得很好,府里的肮脏事,能瞒着她的都瞒着,瞒不住的就只挑几个不痛不痒的信息透露给她,把事情囫囵过去,所以虽然乐安郡主性子娇惯,心思却极为单纯,对她来说,也算是一个不错的主子。

将近一个时辰,李蕴安才编好一条长命缕,南风看着上面缀着的日月星辰,不由感叹:“郡主编得真好,长公主如果收到了,肯定会很高兴。”

李蕴安摩挲着长命缕上的形状,情绪低落:“母亲还是不肯出来吗?”

永昭长公主醒来后,就把自己锁在屋内了。她的脸被热油烹过,原本雪亮平滑的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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