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咋还有但是啊!!” “但是,我刚躺下,他清了清嗓子奏响新一轮演唱会,而先前的安静只是个假象,因为他在忙着看热闹,热闹看完,他又无聊了,他又开始了‘爱你,不是因为你的美而已’...”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紫兮仙子毫不客气地放声大笑,还时不时抽一张纸擦过眼角和嘴角的不明液体,“笑发财我了,哎,你怎么不笑啊,这么好笑的事,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不笑是我生性不爱笑。”谢宏业凉凉地回了一句。 紫兮仙子瞬间止住了笑意,但她的肩膀还是无法停止颤抖:“我们清言就是幽默。” 谢宏业顶着幽怨的花花同款黑眼圈,道:“被迫听了一整晚的《情歌王》,任谁来都能记住完整歌词,如果你也想要体验一下的话,我即刻出发把他送去你那。” 紫兮仙子疯狂摇头拒绝:“不要不要不要,我只想在KTV听到这首歌,这等好事,还是清言你自己留着享受吧,或者你就干脆把他丢了,丢进垃圾桶,让他自生自灭去。” “不行,虽然他很烦很吵很讨厌,但毕竟是个无辜的凡人,我们一定得帮助他,让他回去自己的身体,”谢宏业忍不住闭了闭泛酸的双眼,“所以你说的事,我答应了,我可以去帮你完成,但是你也得帮我,你知道的,我现在只是一介凡人,很多事情做不到,只能拜托你了。” “行了,你清言开口,我紫兮当然赴汤蹈火也会来相助,就放心包在我身上吧。” “嗯,谢谢你,”想到紫兮仙子的“江湖救急”,谢宏业虽说答应了,但还是有些为难,“但是你说的‘入室抢劫’我大概还需学习一下...” “这个呀,这个简单,你也不用学,到时候按我说的来就成,”紫兮仙子想了想,道,“这样吧,你安排一下,把时间空出来给我,我给你紧急加训,争取抢劫计划一次成功!” “行,”谢宏业又没忍住扭过头去打了个哈欠,冷漠厌世脸因眼角的水光平添了一抹可怜巴巴的味道,“我上午还有工作,趁那人现在不吵,我去补个眠,晚点再联系。” “好嘞,赶紧去休息吧,看把我们清言折腾得够惨。” “再见。” “哎,哎,哎,不对啊,”在通话即将挂断的前一秒,紫兮仙子突然想起了什么,她大声道,“你为什么不能跟他直说,你能听得到他说话,可以拜托他安静一点啊。说不定他心地善良体谅你真就闭嘴了呢,总比你苦熬好哇。” 闻此,谢宏业垂眸,眼下的乌青在大亮的天光下,越发明显,她说:“那人,只是自己一个人都能嘴巴不停说个没完,若有人搭话,不得更来劲,面对这类人,最好的方式还是尽量少理会,他们自觉无趣就会放弃了...” “被你这么一说,我总觉得,这附身扳手的人,性格跟琼衣神君有点相似,怪不得你如此嫌弃这扳手,”紫兮仙子摸着下巴道,“全天界都知道你跟琼衣神君不对盘。” “他们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琼衣更讨厌!”再度听到这个名字,谢宏业咬牙切齿道,“扳手只是吵了点,其他倒没什么,可那琼衣,没皮没脸的,就是翻遍全世界,也难有他那样的奇葩人物!” “这话说的,”紫兮仙子打趣道,“要知道欢喜冤家什么时候都不过时,你跟琼衣啊,难讲哦。” “紫兮!” “好了好了好了,我不说了,拜拜,你去休息吧。”话音刚落,紫兮仙子便率先挂断了视频通话。 谢宏业握紧手机,熄灭的屏幕上反射出她阴沉的脸。 欢喜冤家? 绝不可能! 她清言跟琼衣只可能是对家,是死对头,是水火不容势不两立的宿敌!! 谢宏业愤愤道,如果她没有与琼衣打赌,如果没有下凡创业,如果没有封锁神力,如果不是肉&体凡胎,她也不会在饥肠辘辘的时候面对她爸那碗黑暗料理。 如果她没有与他打赌,如果没有下凡创业,如果没有封锁神力,如果不是肉&体凡胎,如果没有遇见祁暮,如果祁暮没有附身扳手,她也不会被吵得整夜无法安歇。 而这一切的源头都是因为该死的琼衣! 谢宏业面上并无波澜,但心头的火气大到就算干翻一缸凉茶也无法降下,在日行一例许愿过琼衣此战必败后,谢宏业伴着窗外的鸟鸣入睡了。 工具箱里睡得好好的祁暮突然感觉鼻腔一痒,眼睛都没来得及睁开,开口便是一个震天响的喷嚏,他嘟囔着:“谁啊,骂我!” 被喷嚏弄醒的祁暮,眨巴着大眼睛,倒是失了睡意。周围安安静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