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打狗肚子里去了啊!” 她儿子正接着电话,他告诉邱阿婆:“车来了,在路上了!” “小谢你再坚持一下,马上救护车就来了啊!” “嗯,我没事。”谢宏业抓着凳子拐杖站了起来,她对杨阿姨道,“杨阿姨,我要进去一趟,我还有东西在里面要拿。” “你可以吗,还走得动吗,要拿什么,我给你去拿?”杨阿姨一脸担忧地扶住她。 “我可以的。”缓过了一阵,谢宏业稍稍恢复了一点力气,她缓步向小黑屋行进,她还要去找祁暮,她答应祁暮的,会带他回家的。 谢宏业走在前,杨阿姨在她身侧,他们后面亦步亦趋地又跟了一堆人。 谢宏业直直地往前走,经过了一堆又一堆的金属废弃物,也经过了因被人拾起揣进口袋,从而眼前一片黑暗的祁暮。 被人抓住的那一刻,祁暮就扯着他的破嗓子喊道:“救命啊,小谢师傅,救命啊,有人绑架扳手啦!!”可是祁暮的破嗓子太破了,他离谢宏业也太远了,外面人多还吵,谢宏业根本听不到。 谢宏业走进了屋子,打斗过后屋子里像被轰炸过一样乱,她完全看不到祁暮在哪里,她只能对着空无一人的屋子道:“祁暮,我来了。” 可是祁暮没有回应她。 谢宏业又问:“祁暮,你在吗?” 祁暮还是没回。 谢宏业扯了扯嘴角,牵起一个浅浅的弧度,对着空气道:“我来带你回家了,祁暮,快说话好吗,你不说话,我是找不到你的。” 空荡荡的屋子依旧没有回音。 站在谢宏业旁边的杨阿姨感觉很奇怪,她环顾四周,问道:“小谢,你在跟谁说话,屋里还有人吗?” 谢宏业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她只是摇了摇头,然后蹲下,从她脚边开始,翻开每一层碎片,拨开每一块零件,想要找到只属于她的那把扳手。 杨阿姨又问:“你找什么呢,小谢?” 谢宏业垂着头,一时不察,还没包扎过的手又被锋利的碎片划伤,她说:“我在找我的扳手,他不见了。” “找扳手?”杨阿姨手一挥,对后面的其他几个人说,“都进来,来帮小谢找扳手。” 空荡的屋子瞬间被人填满,大家虽然不明觉厉为什么要找扳手,但他们还是认真仔细地打开每一寸地皮,把每一个或大或小,或新或旧,或是扳手,又或者不是扳手,但像个扳手的东西,都找了出来,给谢宏业看。 可不管找了多少东西,谢宏业都只是摇头说不是他。 有人找到了谢宏业的钱包证件,还有她的背包,谢宏业也只是看了一眼,道了声谢,回头接着找扳手。 “笨蛋祁暮,你到底在哪里啊,你倒是说话啊,你别是故意躲起来看我笑话的吧。”谢宏业埋着头,低声道。 她一边喊着祁暮的名字,一边掘地三尺,可是她就是找不到祁暮,祁暮也不跟她说话。 邱阿婆的儿子打着电话喘着气跑了进来,他说:“救护车来了,但是他们车大,进不来巷子,他们人走路进来又找不到路,还得我们送人出去快。” 杨阿姨拉了拉谢宏业的胳膊,劝她:“小谢,别找了,你先去医院,你要找的东西,我们帮你找,我们肯定会帮你找到的。” 谢宏业不肯,换了个地方继续翻:“你们找不到他的,只有我可以找到他。” “小谢,听话,你看你的手,又在出血了,你别找了。” “不行啊,杨阿婆,我得找到他,”谢宏业始终低着头,她哽咽着,“是我不好,我没有第一时间回来找他,他生我气了,躲起来了。” 谢宏业抓起一块木头残渣丢开,木头块块上留下了一个血淋淋的手掌印,她很快又把刚才的话驳了回去:“不,我们家祁暮很懂事很乖的,他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生我的气,所以不是他躲起来了,而是我弄丢了他,全是我的错,我不该丢下他的,我应该带他一起走的...” “小谢!你别找了,可能你要找的东西不在这里呢,会不会掉在外面哪里了,你别找了,听阿姨的话,你去医院把伤包起来,你要找的东西不会丢的,等天亮,阿姨再多喊几个人来帮你找,好不好?” “不行啊,阿姨,我们祁暮很胆小的,他怕黑,我不能放他一个人在这里呆着,他会很害怕的...” “这孩子...” 见谢宏业死犟着要找扳手,几个阿姨说不过她,可又担心她身体吃不住,杨阿姨对一个大哥讲起了悄悄话,准备几个人直接把谢宏业抱起来抗走。 有人却说:“小谢,你要找的扳手,不会被跑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