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利脑子里转过好几个名字。钟家放在全国来看算不上什么特别显眼的家族,放在他们这些修士中,却是笼罩着一层极为神秘的面纱。 就杨利自己知道的,对钟家感兴趣的修士就不止一个两个。但除非得到钟家当家人的允诺,没有人尝试偷偷到钟家的祖地去调查调查。 如果她能邀请,肯定有不少人愿意来看看,他就算了。 杨利脑子里几个名字徘徊,最终确定了一个人。 “从元法师。” 听到这个称呼,钟意脸上有些别扭。 在知道钟意开始跟玄门人士打交道之后,钟家人并未阻止她的行为,只钟元嘉单独交代了一些需要注意的人和事,其中就包括从元法师。 从元法师在业界的口碑实在不算好。 如果说,杨利的行为处事方式还只是偶尔让人诟病,从元的处事方式可以说令人厌恶。 钟元嘉就特意提醒过她,“你是上天钟爱的宠儿,和所有其他人都不一样。我托人调查过杨利的做事方式,从结果上来看,有些人比较倒霉,但总归不是他主动出手陷害。这份业障,不好算在他头上,更不能算在你头上。” “正因如此,杨先生做事十有九灵,效果好坏,程度怎么样看你自己。而且不是什么人的生意都做,他嘴上说个缘字,实际上是想要钱,又不想担太多因果。” “从元法师不一样,他能逆天而行。”钟元嘉话里话外都有些可惜,仿佛他个人对这位还颇为推崇,只是因为一些不能说的原因,不能与对方打交道。 钟意从自家老爹的语气里面推测对方似乎并不讨厌从元法师,并觉得对方很厉害,心里这么想,钟意直接就问了,“那不是说从元法师更厉害?” “是很厉害。” “不过咱们家最好还是不要跟对方打交道,记住了!” 钟意很少有见爸爸对自己这么严肃的态度,虽然心底依旧有些好奇,倒也听话的没有去打听从元法师的事情。 “既然大小姐听说过从元法师的名头,我就不多说什么了。” “就,没有其他办法了?”钟意有些纠结,她跟玄学人士打交道多了,也耳闻了不少秘密,这世界上潜藏的能人异士并不算少,只大多数能力平平,只能帮忙看一些无关痛痒的小事。那些真有大能力,都极为爱惜羽毛,寻常根本不出山动手,只吃供奉镇一方平安,不是她能够接触到的,就算能见也不敢因自己一己之私麻烦对方。 也不只是单单她家如此,一些不是很好的事情,有些人找不到合适的大师就总喜欢出国去请。周边有些国家对这方面并不十分忌讳,只要给钱,他们什么都能帮忙干,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概不承担后果。 钟意身处其中,就亲眼见过一人突然各种顺利,然而时间不长,死得格外惨烈的例子,这让她对此更加忌讳起来,宁愿在国内碰。 杨利摇头。 “当初给你家看风水的大师本事远远在我之上,我这两天在周围行走,只感觉这里的布局处处奇妙仿若天成。按理来说,是根本生不出任何魑魅魍魉的。我向当时在场之人打听了之前的情况,也试探了钟二小姐,心里有些猜测。” “别墅的风水依旧极佳,并没有受到大的迫害,只要钟家依旧多行善事,定然长长久久。” “那兰草很有灵性,大概不是什么山精野怪,所以才能在这里长成。好在钟家任善,将它照料得很好,又让人将之送了回去。” 杨利不好说这是钟余的功劳,只是不动声色的把高帽往钟家带就行了。 “钟余能够在这里生活得好好的,只有两种可能,要么她身上的确是一点问题都没有。要么,是她身上出了大问题。” “如果是第一种,你叫我来也没什么用。”杨利直言,“我们之间也不是第一次合作,我有原则,可增强你个人运势,不能直接主动对其他人动手。”杨利知道钟意不是个轻易松口的人,而且十分爱惜羽毛。她可以自私自利做下任何恶事,但对外一定要所有人承认她是清清白白清纯善良的美人。总之,所有人都有错她肯定是没错的。 偏偏这么一个人,运势极强,平生罕见,只能道天道不公了。杨利心里啧啧称奇,面上不显。既不想掺和这件事,也不能抹了钟意的面子,让王浩捧玉符过来。“大小姐早年间想求一符,我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但心里一直记得这件事。” “前两年,我意外从一处以前的名山秘境中得了一玉,颇有灵性。只是因为这玉有些异样,不好直接拿过来,特意拖了大师,送到祁山道场接受香火供奉,养了两年。” 钟意对玉石并没有什么研究,即便爸爸和叔叔伯伯中不少人喜玩佛珠玉石一类,她也不大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