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杨智八卦,那几年这地方死的人都多了点,不排除被气死的成分。 这么多年过去,看开的靠自己努力也搬出去了,留下的要么摆烂要么戾气有点重格外喜欢忆往昔,不大好交道。 第二种是外来者。虽然看不到拆迁的希望,这里的人但凡不是完全没办的地方还是留着不卖的,尤其老破小也卖不出什么价。 临泽市发展快吸收了很多外来打工人,能赚多一点的当然也希望改善改善住的坏境看不上这边。清水胡同因为便宜成了三教九流聚集地,就两个字:混乱。 这几年因为市里面关注,连续扫过好几次,比早些年倒是好了很多,至少很长时间没有过这样恶性的虐杀案件了。 是的,虐杀。 犯罪现场早已经被警察保护了起来,不让周围的人过来,尸体也移交到了法医那边。 尸体结果明明白白,手脚砍断,肢解,虐杀。 钟余看不出什么不对劲,毕竟她不是法医出生,这些知识点不能不学全知,无常印充其量也只能当智能电脑照本宣科根据法医给的数据资料对比着看。 “结论是这样没错!” 没办法指望太多。 钟余不抱太大期望的往现场跑一趟。 理论上来说,真要是什么玄学手段,那人不想找死被盯住的话,不会留下什么明显能够追根溯源的证据。 果然,现场很干净。 倒不是说房间已经被打扫干净了,钟余进门就能清楚的看到房间里,墙壁上地面上布满了干涸的血迹。 一个人身体里到底能有多少血,才能把现场弄成这幅模样? 这里的干净,是指这里没有一点灵魂残骸遗留。 “肯定有玄学人士参与!”无常印超级生气,他一点碎片化的记忆都没弄到,“像这种死法肯定有冤魂残留的!不可能一点不剩!” 变鬼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当然,这种事用这几个词很不恰当,毕竟不是什么好事。 康从宁给钟余看了照片,即便钟余很不喜欢伍丹彤这个人,也觉得对方死得挺惨。 最开始是邻居闻到很臭的味道,敲门没人应,也没有房东的联系方式,直接就报了警。 警察推门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客厅正中央的尸体。 尸体被肢解了好几块,手脚直直的摆在周围围成一圈,中间是躯干,脑袋放在背部正中央正对门口,周围都是呈现溅射状态的血肉,可以想象杀人凶手是多么疯狂的在这间屋子里,每个角落里,残忍的虐.杀着受害者。 一些凑过来看热闹当场就被吓吐了,入行没多久的小警察都受不了,紧急叫支援,把现场给围了起来不让其他人靠近。 害怕归害怕,这次过来的时候周围住的人都还在,只是下意识尽量避开这间屋子。 这其实也并不奇怪,一文钱难倒英雄汉,金钱很多时候都能压制住对死亡的恐惧。 现在的屋子已经有专业人员过来做过清理,要想完全抹除痕迹一般的打扫是不行的,免不了要重新简单装修刷墙什么的,还要把缝隙里的尸水都处理掉才能完全抹去屋子里萦绕未散的臭味。 不过房东没打算这么快自己花钱处理,案子还没个头绪,这地方就作为第一案发现场暂时贴了封条不让无关人士乱进。 “伍丹彤,她估计都不知道有这样的地方。”当然更不可能自己找过来。 康从宁显然是一样的想法,即便是如今号称平等的时代,真正有钱人是很难想象贫苦人家过得是什么样的生活。 就算生活在同一个城市,不同阶层的生活轨迹其实也很难有交集。同一个城市的两个陌生人从生到死都没有进入过对方的世界这件事真正算来其实稀松平常。 网络的存在可能让人对与自己所处环境完全不同人的生活,有了相对片面的了解,不再只停留在听说,文字和虚无缥缈的想象之中。 但那,毕竟只是冰山一角。 网络和实际生活到底是不一样的。 伍丹彤可能从一些渠道知道个概念,她所在的城市耶存在一些阳光很难普及之处,但具体到哪里肯定是两眼一抹黑。就算清水胡同跟她家有些渊源也同样。 清水胡同拆迁一事算起来都是20多年前的旧事了,说得不好听一点,当初搬迁出去的人如果住的还是第一批换的房子,这房子现在估摸着也是老破小了。那时候的伍丹彤怕还是抱在怀里吃奶的婴儿,能知道个啥? 如果事情的起因是因为搬迁的事情,仇人范围跟伍丹彤本人的人际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