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管戴月灵说什么试图让她开口,周蕊都不说话。 戴月灵满脸无奈看向钟余。 钟余若有所思,“你可以避开一下么?我想单独跟她聊聊。” 戴月灵不敢置信的看向她。 “相信我。”钟余小声在对方耳边道,“一个专业的心理医生,在未经允许的情况下,尽量会保护客户的隐私,不让其暴露在除彼此之外得第三个人手上。” “我有些想法,但有第三个人在,她未必会开口。” 戴月灵想了想,“好吧。”只是这个家地方不大,她想完全避开不大容易,也不好躲在厕所里或者人家的房间里。 “那我在外面找个地方等着,有什么事通知我。” 说完,戴月灵客气的推门离开。 周蕊从头到尾没有多余反馈,好像所有事情与自己无关。 “你没有错。” “我从戴月灵那里,听说了一些关于你的事情。抱歉,本来这些是你的私事,你不愿意说,我不应该从其他人那里打听。” “我来这里,只是想告诉你,你没错。” “所有的人,包括你的家人,朋友,还有试图帮助你的人,都在劝你做出妥协或者改变。” “明明错不在你,有问题的是他。” “他们改变不了他,管不了他,就把压力全给了你,好像一切变成了你的错一样,你不改变自己,所以只能痛苦。” “但是,他们都忘了,你本没错!” 周蕊听了这话,终于忍不住看了钟余一眼。 “我并不想劝你什么,我来,只是为了看看你,然后告诉你,你没错。” “错的是你的丈夫。” “既然他们都说夫妻本一体,劝你来适应你的丈夫,那反过来为什么不可以。只要你同意,我可以帮忙改造一下你的丈夫。” “周蕊,死都不怕了,还怕什么?还担心什么?” “该死的是他,不是你。” 钟余不认为戴月灵的想法有错,周蕊的情况,她最后想要好好生活,依靠不了任何人,只能靠自己。 但是,就像你不能扔一把刀给手无缚鸡之力的幼儿,让她依靠这把刀把自己从成年人手中救下来。 你也不能要求,几句话就能扭转一个人过去几十年的性格和经历,让她一瞬间就能够断绝所有的感情,对伤害自己的人举起屠刀。 “我会在周围找个地方住下。” “我会让他,再也不敢动手打你。” 周蕊嘴唇动了好几下,终究还是没有开口。 钟余也不急。 周蕊的过去,肯定从很多人口中听到过劝说或者保证的话,可是没有人,没有一个人真的把她从可怕的境遇中拯救出来。 她不需要对方很快相信,她只会用行动证明她说的话。 “钟余,这里!” “她说了什么没?” “什么都没说。”钟余摇头,戴月灵有些失望,“那怎么办啊?” “附近有没有合适的住处?我打算在这周围住下来,想办法解决这件事。” 戴月灵瞳孔震惊,“至于吗?” “嗯。”钟余点头肯定,“你知道的,我不是这个专业出生,没啥机会来验证自己所学。” “周蕊的情况对我而言是个很大的挑战。我想帮她,也想验证自己学得到底怎么样。” “放心,我不会乱来的,我在医院也有认识的很厉害的专业医生,真有什么问题大不了我厚着脸皮请人出马帮忙。” 戴月灵见她这么坚持也没有再说什么,“那我帮你打听打听。” “你有把握的话,这件事就主要你来负责,我来辅助,有什么事需要支持的尽管跟我说。” “再好不过。” “说实话,我觉得主要问题还是在她丈夫,能把她丈夫解决一切迎刃而解。” “双方都同意的情况下,过了离婚冷静期,拿到离婚证并不难。” 戴月灵听到这话忍不住嘀咕,“那也要她自己解决才好。” 短暂的相处中,钟余有些窥探到戴月灵的行为处事准则,并对杨利点了根蜡。 “她太恐惧她的丈夫了。” “这是长年在言语和行动的双重折磨下形成的习惯,上一次努力反抗结果失败更加重了这一层的恐惧。” “想要让她重新站起来,首先要克服她对丈夫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