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她话音顿了下,目光转向那片禁地:“没有红衣,有一颗完整的心脏也足够了。” “不,不行,你不能这么做?” “哦?” 谢多鱼的语气带着些戏谑,借用着刚才厉诡说话时无比狠戾的语调: “按照你的逻辑说,我的能力比你强,为什么不能?或者,你给我一个不动手的理由?” “我…我…”厉诡急得直冒火,忽的灵光一闪:“我也是特赦红衣,可以镇守禁地!” 谢多鱼眉梢微扬,开口的语气却依旧狠戾:“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我身上鬼门的印记还在,你可以对我下禁制。” “居然还在?”谢多鱼眼底闪过一丝讶异:“那你是怎么离开禁地的?” “我不知道…” 厉诡有一瞬的茫然:“有印记不能离开禁地?” 谢多鱼被这问题问得有些哑然。 鬼门印记这种事,她这么懒散的人怎么可能会主动去了解,也就听黑无常说过那么一嘴,压根不了解。 但有个特赦红衣镇守禁地,倒是比用颗心脏省心多了。 她放开了摁着厉鬼的手,两手环胸:“你的心脏。” “…好。” 厉诡神情变了几变,有些不甘地把手伸到嘴边:“没想到最后还是只能…” 后半句的话被窜到喉头的心脏堵住,它面部扭曲起来,张嘴想要吐出心脏。 可就在这一刻,它瞳孔倏的扩大,面容无比狰狞地嘶吼起来,两只手不断撕挠着脖颈。 谢多鱼神情一肃,刚要抬手伸向它,边上的那半颗心脏好似突然被打开了什么开关一样,“咚咚咚”的剧烈跳动起来。 不妙的预感涌上心头,她视线转向边上被裹成茧的心脏。 那颗心脏剧烈地收缩又扩张,极为不稳定的鬼气在心脏每一次收缩的瞬间,从断发出汹涌而出,连带着边上的空间都好似要被撕裂了一样。 “老大,怎么了?” 守门阴差见这里出了变故,立马出现在谢多鱼身边,瞅了眼剧烈跳动的心脏,咽了口唾沫: “这心脏…不会要炸了吧?” 谢多鱼没有答话,半蹲下身,抬手强势地摁住了在地上打滚的厉诡。 黑色的鬼气从她指尖迅速渗入厉诡的心口。 厉诡身体一颤,深绿色的纹路从血衣的底部开始往心口快速扩散。 诡怨毒? 谢多鱼瞳孔一缩,在纹路即将沾染上指尖的刹那,抬手抽离了厉诡的身体。 “老大,你没事吧?” 守门阴差被这情景吓了一跳,视线不自觉地往她手上打转。 这毒专门针对他们这些地府阴差,但凡沾上一点,不死也残! 谢多鱼没有答话,低头看了一眼身体干瘪,好似鬼气被抽干了的厉诡。 “它的心脏被人做了手脚,三魂已灭,连交流都成困难,算是废了,” 谢多鱼视线在厉诡和茧之间转了一个来回,皱起眉,目光投向禁地: “收起鬼门,回地府。” “诶?现在?那这里…” “鬼门不能有失!” 谢多鱼抬眼看了看伫立在半空的鬼门。 有它在,地府才能固若金汤。 可一旦负面能量爆发,鬼门说不定会有所损伤,到时地府鬼气从结界缝隙涌入阳间那才是真的麻烦。 她收回视线,语气严肃:“马上离开。” “…是!” 守门阴差抬手收起鬼门,正要离开之际,注意到谢多鱼却没有任何离开的迹象。 他有些傻眼:“老大,你不和我一起走?不会是想…” 话到一半,他目光转向那颗茧。 不能吧? 他家最不乐意担责的老大居然想揽下这种要命的活? 这是什么地狱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