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苗射出的同时，火凤紧跟着消失无形。
就像是燃尽了全部力量，完成了某种使命似的。
这让姜城颇为遗憾。
“卖相那么威勐的源术，持续时间怎么那么短？”
那朵火苗远远一看，如同红色的叶片。
甚至还透着点清新的气息。
在突破漆黑的火焰本源阻隔之后，它毫无悬念地打在了对面毕泉的身上。
与灰色的玄灵光罩碰撞，火苗如同水滴砸落地面一般，飞快地溅射了开来。
并没有能够继续穿透过去。
然而在这转瞬之间，灰色玄灵已经处处是飞溅的流火。
那流火的‘生命’极其短暂，仅仅在灰色光罩上持续了两秒，就被迅速扑灭。
这两秒钟，便已经带来了毁灭性的杀伤。
灰色光罩的色泽再也不如先前那般浓郁，而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稀薄了许多。
显然，这四百重源术的一击，已经撼动了毕泉的根本。
玄族的玄灵就是自身之道。
如果刚刚站在姜城面前的是一位元仙界的圣尊偏神，那对方的圣界应该已经是千疮百孔。
如此威力，令得战场双方所有人震撼无比。
“我的天，那可是九重玄圣的灵华啊！”
那灰色光罩被他们称之为灵华，同样也有等阶之分。
九重玄圣的灵华，强度相当于圣尊的圣界。
由于玄族人主修体内世界，灵华向内收缩凝聚，而不是向外扩张，所以攻击时并不如同等圣界那样惊天动地，没那么大的浩荡声势。
但在防御程度上，与自身融为一体的灵华要比圣界坚实得多。
寻常大战时，即便两三个同阶高手也很难破开。
而现在，姜城仅仅只用了一击，就让毕泉的灵华遭到重创。
这在许多人看来，简直就是超出认知的攻击力。
温池和栗棠都忍不住惊叫出声了。
“这不可能！”
“他明明还是玄圣八重啊，怎么会……”
两人一直以为姜城只是仗着阿灵的支持，自身实力并不出众。
就算有四百门玄纹很神奇，那也只是个天才的玄圣八重。
未来可期，但现在还不是顶尖高手。
而刚刚这一击，彻底颠覆了他们的印象。
如果他们知道，姜城的真实境界其实还是普通圣主，只相当于玄圣七重，恐怕会更加不可思议。
对面的天融部高手们，完全就是被刷新的认知的模样。
“刚刚那火苗是何等玄技？”
“源术，那是元仙界的源术！我前些年偶然与一位域外天魔交手时，曾经见识过！”
听到这个解释，许多玄族人更加震撼了。
“源术竟然那么强的吗？”
“那要是将来元仙界大举进犯，我们拿什么挡这样的可怕攻击？”
“应该不是每个域外天魔都能用那么多的本源吧？”
“不好说。”
“就怕元仙界还有很多更强的高手。”
激战中的姜城并不知道，自己一次战斗就让‘次仙界’很多人对元仙界产生了忌惮心理。
面对如此进攻，毕泉再无开战之前的必胜信心。
他只能考虑其他手段。
但是神魂攻击，两者都是真魂，他没占到任何便宜，反而受到了点损失。
而对面的姜城，这次选择了用灵意直接进攻对方的意识海。
试图直接摧毁对方的意识，让战斗变得更加简单。
不过这次，他遭到了阻击。
与之前通道碰到的那些八重玄圣相比，毕泉的意识海中，倒是没有太多的天道意志。
因为他的玄灵与自身融为一体，那股天道意志已经渐渐被他自身的意志所取代。
他可以自己组织玄灵，去抵挡姜城的灵意。
眼见灵意冲击一时半会起不了效果，姜城只能再次动用四百重源术。
他的神魂之力只能用十来次源术，算是用一次少一次。
但这门强力攻击手段，却也是真的好用。
面对那头再次出现的火凤，毕泉使尽护身解数，却是完全无法摧毁，也无法避开。
他能做的，就是正面硬扛。
可他召唤来的火之本源，强度再高也还是挡不住四百重源术。
最终，火之本源的防线告破。
灰色的灵华又暴露在火苗的覆盖范围内。
又一次灼烧腐蚀，灵华甚至都变成了透明的模样。
毕泉的面色微微发白，如同失去了血色一般。
玄族人的道被破坏，同样也会反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