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得也开始挑挑拣拣起来,鄙夷道∶“仲长芜这破地方看起来也不怎么样,你们太虚宗就这般寒酸?”
江景鹤对此直接选择无视,昨夜刚下过了一场雷雨,如今好不容易天晴,奎黎峰的灵兽也纷纷出来活动。
几只跑出来玩的小白兔子有些好奇地探头打量着他们,原本看见江景鹤想要凑过来,但旁边的姬隐它们有些陌生,只能迟疑地观望着,不敢轻易有所动作。
白公主也窝在树丛后面悄悄打量着姬隐,她和那些小兔不一样,如今看到那张熟悉的脸差点没有被吓个半死,在后面打着哆嗦,拼命把自己家的小兔崽子往后拽。
江景鹤见状倒是注意到了它,他主动上前接近白公主,安抚地拍了拍它的背,轻声问道∶“秋夫人起床了吗?”
白公主耳朵动了动,声音几乎微不可闻∶“秋秋已经起来了。”
放在往常她的话自然不少,只是如今它的视线落在江景鹤身旁的姬隐身上,光是看了一眼,便哆哆嗦嗦不敢再说话。
姬隐瞧着这兔子一直盯着他,模样实在有些奇怪,随手便拎着它的耳朵把它拎了起来。
“这兔子怎么养的,怎么这么肥?”
姬隐有些嫌弃地打量着眼前的白公主,见它惊恐地瞪大了那双红眼睛,故意道∶“听说民间有种做法叫麻辣兔头,滋味鲜香刮辣,最适合用你这种肥兔子来做。”
白公主闻言立马挣扎了起来,拼命想要挣脱姬隐的魔爪,幸好江景鹤眼疾手快把它解救了出来。
“姬公子慎言,这灵兔乃是秋夫人的爱宠。”
江景鹤安抚地抚摸着白公主的皮毛,不悦道∶“而且也不要抓它的耳朵,会受伤的。”
“是吗?”
姬隐听到晏吟秋的名字倒是皱了皱眉,他看着窝在江景鹤怀里的兔子一脸警惕地看着他,随手从储物戒里掏出了一株灵草递给了白公主,温声道∶“那这个就当是给你赔罪吧。”
白公主愣了一下,一时都不知道该不该接,但见江景鹤冲它点了点头,连忙叼过了姬隐手中的灵草蹦蹦跳跳地离开了。
晏吟秋今天倒是难得清静了些,雨后清新的空气夹杂着浅淡的木香弥漫在室内,时不时有一阵微风吹过掀起她手中书页的一角,静谧闲适。
弑云最近也越发老实,尤其是昨日发现江景鹤被打了之后,他更是连话都不敢多说,只自顾自坐在晏吟秋的身边和阿白抛灵石玩。
他虽然不喜欢晏吟秋,但是却不得不承认,在晏吟秋的身边他确实能收获到许多的安全感,让他下意识想要更依赖她一些,甚至会选择性地忽略过往的一切。
此时听到了外面的敲门声,晏吟秋倒是没什么动作,反倒是弑云迫不及待抱着阿白起身前去开门,惊喜道∶“小鹤,你来了。”
他抬眼向外看去,猝不及防对上了一张熟悉的面容。
“主……主人?!”
弑云猛然间瞪大了眼睛,他下意识后退了一步去看晏吟秋,而后又把视线落在了眼前的姬隐身上。
晏吟秋听见了外面的动静,主动问道∶“弑云,是谁来了?”
弑云嘴唇颤动了一下,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的姬隐,发觉自己竟然在此时说不出半句话来。
姬隐皱了皱眉,但到底有白公主的例子在先,他没有先对弑云动手,反倒是转头问江景鹤,“这傻不愣登的傻小孩是谁?”
“这是师尊的剑灵弑云前辈。”
“他是那把弑云剑?”
姬隐闻言眉头皱的越发紧了,评价道∶“自己的主子都分不出来,真是个拖油瓶。”
弑云听到了姬隐刻薄的言语,终于后知后觉意识到,眼前之人并非是仲长芜。
他是仲长芜的本命剑,与仲长芜有着灵魂上的
联系,但面对姬隐时,他的灵魂却感受不到片刻的波动,只不过是长得相似罢了。
“姬隐?你怎么过来了?”
晏吟秋见弑云一直在外面站着不说话,不由得主动从软榻上起身走了过来。
她的视线在江景鹤与姬隐的身上滑过了片刻,眼中不由得闪过一丝诧异,像是没有料到姬隐会出现在这里。
然而姬隐却在看到晏吟秋的一瞬间便露出了笑容,他含笑道∶“秋娘,真是好久不见了。”
“确实,如今看到你这张脸,真是恍如隔世。”
虽然知道不是一个人,但光是看了就让人恨得牙根痒痒。
晏吟秋意有所指,然而姬隐却并不在意,他勾了勾唇角,轻声解释道∶“之前秋娘托我去查的事情已经有了眉目,只是我想着传讯毕竟有些不太方便,有些事情还是得当面说,所以只能过来一趟。”
“……进来说吧。”
晏吟秋闻言脸色果然一凛,她侧了侧身示意姬隐进来,而后二话不说直接关上了门,将门外的江景鹤与弑云一起无视个彻底,徒留两人在外面面相觑。
江景鹤知道自己因为江菱华之事惹恼了晏吟秋,但是这件事情他不得不做,也不得不对江菱华多加防范,就算是晏吟秋生气,他也必须要走这一步。
如今只能寄希望于哪天晏吟秋回心转意,至少不是像现在这样冷冰冰拒人于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