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后一定会收获更多知识,那时我再来向您请教…”
本杰明不断使用着钦佩的排比句,眼神中流露出对于范宁的殷切期望。
…谁他妈想要打开“七光之门”获得更多知识了?范宁听起来就觉得害怕和焦虑。
“所以你到底有没有办法?”他压抑着自己的不耐烦,对于本杰明说的“弄到《痛苦的房间》”采取了不置可否的方式。
如果这幅画作本杰明有办法带出来,那么自己的手机或许也可参考这种办法。
“…我还在做试验。”本杰明说道,“等我回去,我会继续做试验,等我试验成功,我就来联系你合作。”
范宁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调和学派这帮疯子,还真是和灵剂师辛迪娅说得一样,整天把做试验挂在嘴边。
不过自己忍了,不排除本杰明有希望能想出办法,而自己不借助外力,对于带走特巡厅的查封物品根本毫无头绪。
“所以你试验成功后用什么联系我?怎么联系?”范宁试图跟他约个方式。
“用漂流瓶啊。”本杰明说道。
“……??”范宁瞪大眼睛。
本杰明说着转身从置物盒里面掏出了一个带木塞的玻璃材质小瓶。
“我需要联系您时,纸条写在漂流瓶里,往河里一丢,您拿到后打开看就知道了。”
希兰和琼对视一眼,彼此眼神中透着古怪,伸手遮住脸上的笑意。
“…行。”范宁咬着嘴唇点头。
要么他是个疯子,要么这是件礼器,要么全是。
范宁觉得自己已经适应了。
于是这场闹剧在诡异和荒唐的谈话中接近尾声,范宁却隐隐约约觉得成效颇丰,自己似乎得到了很多知识的样子。
他开始思考,既然画夺回来了,又确实拿这个偷画的疯子没辙,到底是直接撤退还是怎么着…
把这个被隐知污染的调查员逼急了,跳河倒和自己没关系,要是发生畸变了怎么办?
“您看看要不要考虑下让我买走您的画…”本杰明坐在半空中,继续低头数钱,然后继续神神叨叨:“我的面容即是祂的面容…祂的形象即是我的形象…”
范宁思绪被打断。
…?这个家伙不是才说打开“七光之门”的壮举交给自己吗?怎么又要收画?
念着念着本杰明抽出一沓50面额的纸钞:“范宁先生,普肖尔河面上的陈年粪渣真的很臭…我数了数这里一共有21张,1050磅,我愿意支付您300磅过路费…此外剩余的钞票,用作5幅画的出价您看如何?”
“…?150磅一幅?你是认真的?”范宁眯起眼睛看着这位前调查员,现小偷兼疯子,眼神中闪过一丝恼怒。
文森特艺术造诣如此高超的五幅油画作品,这个人要打包750磅收购?
这场交易行为不论实际发生与否,光是提出这个提议…
范宁拳头逐渐握紧,血压再次回升。
“嗯?等等…”本杰明把纸钞压到屁股下面,然后将钱包倒转,往手掌上叩击,掉落出十几枚硬币。
“我更改一下出价。”他露出友善的笑容,“是750磅4先令10便士。”
范宁也露出友善的笑容,将五捆画布轻轻放在路面上。
“本来看在谈话颇有成效的份上,我想想就算了,可现在我觉得——”
他退后几步,小跑,助力,跃起,抬腿。
“去你妈的吧!”黑夜中一道残影划过,范宁的鞋底重重地踹在了小车的后备箱壳子上!
“砰”地一声闷响,本就已冲出半截,变成跷跷板的小汽车,终于连同驾驶位上的本杰明一起从桥上栽了下去!
“扑通——”车头朝下,坠入黑暗,水花溅起。
范宁拍了拍手,低头弯腰,一把抱起地上的画卷。
在两位少女吃惊捂嘴的表情中,头也不回地走向己方那辆坑坑洼洼的大车。
“别看了,上车,回家,睡觉。”
……
翌日周一,7月28日下午六点。
本已是报社,电台等媒体行业职员正常下班的时间,但此时此刻,以帝都圣塔兰堡为中心的大小艺术类媒体都在严阵以待。
他们在等帝国文化评论界领头羊——《提欧莱恩文化周报》的刊物头条电报转载。
按照往年约定俗成的习惯,夏季艺术节音乐会将于8月1日正式开票,而在此之前《提欧莱恩文化周报》的那期更新,将会独家公布此次各场音乐会的详细信息。
他们需要以此为参照,撰写自家媒体的文章进行跟进报道。
不光是《霍夫曼留声机》这样的一线媒体在等,那些小众或地位特殊的媒体也在跃跃欲试,比如眼下《喧嚣报》办公室,身穿夹克梳着油背头的主编麦考利,正双手抱胸靠坐,眼睛盯着电报机出神。
该报擅长对音乐界的花边新闻进行杜撰挖掘,以及“深入报道”那些失败的音乐活动、音乐作品和音乐家。
其实主编麦考利还是具有一定鉴赏水平的,但他极其尖锐的挖苦用词和无孔不入的小道消息获取渠道,让很多艺术家们对其态度是闭口不言,能避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