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侧。
“那两个人,和上次联谊会的时候你给我打的那通电话有关系吗?”他半眯着眼睛,幽幽地问了一句,瞧着似乎不怎么高兴。
今泉昇抬眸瞥了他一眼,不紧不慢地收回手机。
松田阵平在直觉方面确实敏锐十足。
而且在好奇心方面,似乎也比常人强烈了许多倍。
于是他一口否定了这件事:“没有。”
那个组织究竟多么可怕,琴酒究竟有多么冷血,他都透过川江熏清清楚楚地收纳进了眼中。他们视人命为草芥,对于失去利用价值的叛徒,可以毫不犹豫地利落抹杀。
他们是潜藏在这个看似安宁的国土之中,已然袒露锋利爪牙,随时伺机而动的凶猛野兽——他们可以轻松咬断他人的脖颈,将血液挥洒在看不见的暗处。
因此,更不该把这些事情告诉松田阵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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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匿在黑夜之中负重前行的人已经足够多了。
他瞄了一眼被停在不远处的车子,和缓地说道:“我们回车上去吧。”
琴酒和伏特加看起来像是同什么人进行了一桩交易。
这个组织具体都在做什么,今泉昇还摸不清楚。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规模如此庞大的组织,如果不是幕后有背景雄厚的人支撑,那就是在依托某种盈利模式维持组织的资金供应,使得组织屹立不倒。
当下这条街的店铺都还没有“正式营业”,客人少之又少,况且和琴酒他们做交易的人也未必已经离开了,这时候贸然闯入店铺显然不是个明智的决定。
更何况,他也不准备让自己以“今泉昇”的身份暴露在那个组织的眼底。这不仅会使得他自身难保,更会波及到他身边的人们。
晚上再过来一趟吧——以川江熏的身份。
今泉昇打开副驾驶的车门,一言不发地坐了进去。
而戴着墨镜的青年则绕到另一侧坐进了车厢。
他给车子打了火,看了一眼仍旧在沉思着什么的今泉昇,随即满是挑衅地挑挑眉。
*
几个小时过后,他们终于赶到了那间餐馆。
警视厅分布在东京千代田区,他们开车横跨了足足三个区才抵达那间位置偏僻的餐店。
之所以说他们非法雇佣小田切慧,实际上是因为他们的营业形式并不合法。
由于厨房的规模和条件不达标,他们甚至连营业执照也没能成功获取。
站在外面的街道时,更能看出这间餐馆究竟又多么陈旧破败。
外面的墙面 被藻类植物侵蚀的惨不忍睹,店面招牌仍然采取着现如今已经十分少见的布料式,打在招牌上的灯光也早已损坏。
负责经营这家小店的,是一对中年夫妇。
店里的男主人昨天见了松田阵平一面,在被发现是非法经营之后,态度变得尤其谦恭。
此时老板打量着被放在塑封袋里的证物,反反复复地观察着,最终不算太确定地说道:
“我们前一阵子的厨房里,确实是少了一瓶大蒜浓缩汁,但我也没办法确定是不是这瓶。因为市面上流通的大蒜浓缩汁几乎都是用这种瓶子装着的。”
这是在那家KTV的卫生间内发现的作案工具。
上方的塑料包装被撕去之后,看起来只是一个没有花纹图案、毫无特质的绿色小瓶子。鉴识课的人对其做了检测,在鉴识到有机磷成分之后,大家都先入为主地将其定论为是犯人将有机磷农药灌输入其中便以携带。
没有人注意过这东西是否和大蒜浓缩汁相似。
毕竟最开始,根本无人知晓樱井阳太对大蒜过敏——即便是和他同行的那些狐朋狗友也不清楚这一点。
这还是今泉昇从星野鹤子的口中了解到的。
她说樱井阳太前段日子去了她和宪吾的家中做客,她在做饭前问了一嘴忌口问题,才得知了这件事情。
“你们那瓶大蒜浓缩汁,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找不到的?”今泉昇问。
老板沉思一会,最终回应道:“差不多从上周开始的吧……好像、好像就是差不多小田切上次离开的时候。”
谈话期间,一位年迈的女人从后厨给他们端出了两杯茶水。
老板看见之后,连忙招呼着女人过来:“老婆子,你过来看看,这是不是咱们之前丢的那瓶大蒜汁?”
那位中年女子缓慢地接过证物,抬手推了推脸上的老花镜,朝着光线细细地端详了一会。
最后她笃定地点头:“就是这瓶。”
“你确定吗?”
她将塑封袋提起来,将瓶底的方向面朝着二人,用手指了指那处圆滑的边缘处。
“这里有道刮痕,是我有一次切菜时不小心划上的。由深及浅,但刚好没把瓶子刮漏便被我接着用了,所以印象很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