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监狱。 犀科带着许向沉赶到审讯室的时候,第七的星际长却沉稳的端坐在浮椅上,丝毫不见慌乱。 “我想问问大人,第七星内部的污染物到底是谁示意您投放到边缘星的?” 犀科将手里的录像球砸在投屏上,骇人的巨型异兽撕咬人类的画面瞬间在整个密闭的空间里循环播放。 “星际长不愿意说你就别逼他了,人总有不想开口说话的时候,你干嘛逼人家?” 许向沉推推眼镜戴好手套,微笑着将自己准备好的药剂打入针管,“如果星际长真的说了,那你请我来的意义又在哪儿?” “说得也是。” 犀科耸耸肩心领神会坐在审问官的浮椅上翘起腿,“那就麻烦我们许随行官给我们七星际长配副好药了,一定要把我们星际长这不喜欢搭理人的毛病给治好了。” “你们想干什么?用私刑?你怎么敢这么干?” 第七星际长急了,他边吼叫着边在电子囚椅上不断挣扎着想要躲开许向沉的靠近。 整个联邦军部谁不知道许向沉是安珉身边最阴暗的一把刀? 相比于安珉在战场上的绝对统治力,人们绝对更害怕她身边的这位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出手的随行官大人。 这些年多少人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那些透明的瓶瓶罐罐的靠近中?又有多少异兽躺在了安珉的枪口下? 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愿意统计。 派系斗争中从来就没有败者。 大家只能看到胜利者登台时的笑容。 战场上,安珉要面对的是无数异兽的扑食,而许向沉则要为她清扫后方的一切暗枪冷箭,保证安珉在前方不会被同类的恶意所中伤。 蚀骨无形。 那种如同精神烙印般的痛苦可是许向沉的拿手好戏。 犀科装作没听到第七星际长的质问,她漫不经心的敲着桌面,话语间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我们的时间也是有限的,最后再问一遍,边缘星污染大规模爆发的事情您知道吗?” 第七星际长紧张的扭头看见站在自己身边的许向沉,抖着身子就想要往后缩。 “别害怕,这个药剂不会有残留。” 许向沉像一个尽职尽责的医生一样不住地劝慰着害怕的病人,“大人相信我,时间很快就会过去的。” 冰冷的针头贴上第七星星际长的皮肤,致命的药剂好像下一瞬间就会顺着血管流入他的身体。 “我说我说……你们别用这些手段,我都说我都说…….”星际长浑身战栗,满脸泪痕地狼狈开口求饶道。 “看来我们许随行官的医术见长啊?不用药说几句就能治好病了?搞的我都想拜许随行官为师,这几年医术了。”犀科看着变脸如此之快的星际长,忍不住啧啧赞叹道。 “是谁?”许向沉慢慢的收起了针管,似乎有些惋惜这罐即将浪费掉的药剂。 “林家……我和林家合谋,他们得利,我只是想掩盖…….” 星际长话还没说完,红色的警铃就在审讯室里作响,就连他身下的囚椅也开始变幻出不同的亮丽颜色。 “看来我们许随官今天这针剂还是不会浪费啊。” 犀科冷笑着按下暂停按钮,长时间的无效交流也让她失去了配星际长演戏的耐心。 犀科眼里满是挑衅的用手撑住桌子,“怎么?大人还有闲心测试一下这审讯室的测谎仪?真是好兴致。” “大家原来虽然不在一个战区,但也勉强能称得上是战友,机会我给过你了,是你自己不珍惜。” 犀科笑着拍了拍手表示自己很佩服他的勇气,然后就起身离去,示意这里的一切就都交给许向沉了。 三分钟后,审讯室里的人就失去了精神力波动,只剩下了基本的生命体征。 “怎么样?还算干净吗?”犀科鼓着掌迎接一脸严肃表情的许向沉。 “记忆都拷贝下来了,你自己慢慢看。” 许向沉有些疲惫的将一个微笑的数据芯片扔给了犀科,“他人没事儿,就是这辈子别想再动用异能和某处的生理功能了,考虑到这些原因,军事法庭大概率会从轻判决。” “一个获得过终生骑士称谓的将军和一群罪犯心理变态在一起共度一生,也算是我们能给他最美好的结局了。”犀科狠狠地舒了一口恶气。 “污染投放者,联邦贪污者、军部守卫者,当这三个处在不同面的光暗面的词叠加在一起,却巧妙地组成了处在联邦顶端的掌权者。我却惊讶地发现一点也不违和,只算不算是我们时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