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怀瑾拜别白太公,带着手下赶往大尧。
一路快马加鞭,马匹累死就再换另一匹。
几个时辰不曾停歇,身后手下早已受不了,又不敢说,只能憋在心里烦闷。
不知过了多久,天从黑夜慢慢转亮。
天边泛起了鱼肚白,初日由东而生。
陆怀瑾看到了远处城门,那上面写着一个尧字。
“大尧到了,你们进城后,可停下休息,本王一人继续赶路。”
他扬起马鞭,胯下上好的宝马仿若不知疲倦,被抽打之后,继续加速。
不多时就把手下甩的老远。
陆怀瑾几日不知疲惫,赶往皇城。
皇城内,顾清月并不好受。
“咳咳咳咳!”她病恹恹躺在床上,咳嗽太狠,把一大早喝进去的药全部吐了出来。
慧儿拍着顾清月背后,看向王太医:“太医,您赶紧想想办法。”
“唉……”王太医叹息:“现在皇上心脉太乱,臣不敢施针,只能再等等。”
顾清月恶心的眼泪都下来了:“太难受了。”
自己的情况真是一天不如一天。
万幸可以拿躲天麻当由头,连续几日不上早朝。
不过,此计不能长久。
顾清月声音带着哭腔:“这个陆怀瑾,怎么还不把药送来,他是不是戏弄朕,来人,把他给朕拉出去砍了。”
“把谁砍了?”
陆怀瑾的声音从殿门口传来。
慧儿惊讶的看去,见他匆匆而来,便急忙让开顾清月身边的位置。
陆怀瑾带一袭风尘仆仆,走到床榻前,瞧着顾清月爬在床榻上,脑袋耷拉在外面,面朝下看不到她的脸。
“皇上身子不适?”
顾清月没说话。
慧儿解释她几天来身子一直不舒服,今天从天没亮便咳嗽不止,药也喂不进去。
闻言,陆怀瑾不悦的看向慧儿:“本王临走前,不是告诉你,千万照顾好皇上吗?”
慧儿对上陆怀瑾恼火的视线,跪在地上:“奴婢罪该万死。”
“你是该死。”陆怀瑾从怀里拿出来一样东西,扔给王太医:“去熬药,皇上若是好不起来,你们谁也别活。”
王太医打开手帕,见里面包裹的正是救命良药幽魂藤:“是,微臣这就去熬药。”
摄政王心狠手辣,天下无人不知,王太医片刻不敢耽搁,慌忙跑去准备药。
生怕晚了一点,脖子上的脑袋搬家。
陆怀瑾用手轻点顾清月的脑袋:“怎么成哑巴了,刚才不是嚷着要将本王拉出去砍了吗?”
顾清月依旧沉默,甚至动也不动一下。
陆怀瑾小声叫着:“顾清月?”
感觉不对劲,他将人翻过来,却见这人已经昏死过去。
伸手慌忙抱住她:“顾清月,顾清月!”
顾清月一脸苍白,头软软的歪着,鼻息微弱,眼看就要归西。
从来云淡风轻的摄政王,急的红了眼:“顾清月你撑住了,药已经送回,一会儿就能熬好。”
慧儿还跪在地上,哭个不停:“呜呜呜,皇上,都怪奴婢。”
陆怀瑾被哭的心烦:“去把福康叫来。”
“是。”
慧儿起身,然而不用她去叫,福康已经自己来了。
他见殿门敞开,正纳闷为何不关门,走进来便看到陆怀瑾在里面。
“你回来了?药带回来了吗?”
没想到此人能回来的这么快,表现的有点惊讶。
陆怀瑾没回答,怒气冲冲的质问:“你是干什么吃的,本以为你能比本王强多少,现在看来,你也不过如此。”
若不是现在抱着顾清月,他真想恨恨打他一顿。
福康被说得莫名其妙。
发觉陆怀瑾的样子不太对劲,目光又落在慧儿身上。
见她泪流满面,心里一沉。
大步朝着殿内走来,果然是顾清月不好了。
“皇上!”福康走过来,伸手想去握住她的小手。
这人昨天是显得虚弱,但王太医施针后,状态有转好,他就回去了。
没想到今天早上就变成这样,瞧着顾清月面色惨白,双眸紧闭,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出还在喘气。
早知道会这样,他绝不会离开。
陆怀瑾打走福康的手:“别碰她。”
福康的火气也上来了,他冷看盯着陆怀瑾:“本宫是后妃,比你更有资格呆在这里,照顾皇上。”
“本王之前也是这样想的,可如今看你把皇上照顾成这样,想来你的话不可信。”
陆怀瑾的话像刀子,刺穿了福康的心脏。
没照顾好顾清月,他自知理亏。
他内疚看向床榻上:“你的药可寻来了?”
“寻来了。”陆怀瑾不愿意搭理福康,可事关顾清月的安危,他只能压住火气说正事。
“顾清月的病情,除了需要幽魂藤,还需要内功疗养。”
“待会儿你一定要在一旁守好,否则顾清月的伤加重,就糟了。”
言毕,他先将顾清月,轻轻放到床榻上。
福康瞧陆怀瑾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