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话还没说完。”楚眠开口道。
沈闻挑眉，看着楚眠，等着她说下去。
他倒要看看楚眠能说出个什么来。
“菜肴香能吸引人，可若要跟别的酒楼或云居楼比，香比不过，那我们可以比臭。”楚眠继续道，嘴角扬起一笑。
跟那些人争香，不如开辟一条新路，比臭。
“比臭？菜一般都是越香越好，哪有比臭的道理？”沈闻不明问，当楚眠是疯了。
臭的东西谁还愿意花银子吃？
闻着味儿都得捏着鼻子，绕着道走。
“有那么几样东西越臭吃起来越香。”楚眠回答道。
沈闻一脸疑惑，思考着楚眠说的是些什么。
越臭吃起来越香？普天之下哪有这种佳肴？
他也算吃过不少美味佳肴，山珍海味，都不曾听过有这么一样东西。
“臭豆腐、螺蛳粉。”楚眠见沈闻一脸疑惑的模样，开口道。
“臭豆腐？螺蛳粉？这是个什么东西？”沈闻不禁问。
他发现楚眠说出来的，做出来的东西都是他没吃过，也没听过的。
“是臭且香，吃过一次后还想再吃的东西。”楚眠开口道。
沈闻听完，脑海里想象着，无法想象这两样是什么东西，口感如何。
豆腐他吃过，但没吃过臭的豆腐。
爆炒田螺他吃过，但什么螺蛳粉他没吃过。
“沈少爷，厨房能否借用一下？”楚眠开口问。
与其开口描述，倒不如让沈闻亲自尝尝。
“厨房里锅碗瓢盆，油盐酱醋是有，但就是没菜。”沈闻开口道。
昨天他遣散工人，今天是打算拆牌匾，收拾后续的。
所以厨房里的菜肉之类的都清完了。
“好巧，我没有锅碗瓢盆，油盐酱醋，但就是有菜。”楚眠提起袋子，嘴角扬起一笑道。
看楚眠提着袋子，沈闻这才明白，她是有备而来的。
“你早笃定本少爷会听你说？”沈闻蹙眉，不禁问。
她提前买好东西后才来找他，明摆着是笃定他会听她说，也知他会好奇她所说的是什么东西。
“沈少爷也想自己干出一片业绩来，又怎么可能不会听。”楚眠回答道。
这回答，算是承认沈闻所问的。
看着楚眠离开的背影，沈闻蹙眉，手摸了摸脸。
他的心思难道写在脸上？还是楚眠会读心术？
不然怎么他心里所想她能知道！
楚眠提着东西往厨房去，起火，熬汤，后起锅下油下水。
不一会，外边坐着的沈闻以及拆完牌匾的下人都闻着一股臭味。
“这，这什么味儿那么臭？该不会是哪死了老鼠吧？”家丁的鼻子朝前嗅了嗅，又忍不住捏住鼻子，眉头紧蹙。
这味道就像臭水沟一样，难闻。
沈闻听得家丁说这话，又闻着味儿，脸一沉。
他可以确定这臭味就是楚眠说的什么螺蛳粉的味儿，真是臭气熏天。
这味道一出，怕方圆百里的人都要被吸引来。
臭，除了臭之外闻不着其他味儿。
这股臭味还与一般的臭味有些不一样。
家丁们左右嗅着，眼左右看着，正找着臭味从哪来。
“哎，好像是从厨房里传来的。”一家丁开口道。
往厨房方向一走进，臭味儿更浓了几分，可见味道是从厨房里传来的，但是……
刚刚明明没味儿，怎么突然传出这么臭的味道？
不等家丁们细想，更不等他们往里一探究竟，便见楚眠端着托盘从厨房里走出来。
托盘上放着个大碗，上边儿撒着一堆料，大碗旁还放着个小碗，碗里面装着乌漆嘛黑的东西，看形状像是豆腐，但看颜色，一点也不像。
从楚眠出来那一刻，他们可以确定，这股臭味就是从楚眠端着的东西传出来的。
沈闻见楚眠出来时，紧捏着鼻子，眉头紧蹙。
越靠近，那股臭味就越浓烈。
这下他算明白楚眠说的比臭是什么意思了。
就是一月不洗澡的人，都没楚眠端着的这碗东西臭！
“沈少爷，试试。”楚眠把托盘放沈闻面前，沈闻恨不得后退个几步，然而楚眠像是看穿沈闻动作般，在他起身那一刻伸手按住他肩膀，把他按住。
“这，这东西真能吃？”沈闻指着螺蛳粉开口道。
“能。”楚眠点头，自信道。
这可是经过她调制，比一般螺蛳粉还臭的奇臭螺蛳粉以及奇臭臭豆腐，当然能吃。
沈闻看了眼自信满满的楚眠，颤抖地拿起筷子，夹起一口粉。
“这吃了真不会死人？”沈闻担心问。
周围几个家丁诧异地看着沈闻，很难想象他们少爷要吃这么臭的东西。
这东西就是雇钱让他们吃，他们都得看看雇多少银子，再三犹豫之后才会吃。
“不止不会死人，保管沈少爷还想再来一碗。”楚眠开口道。
周围听着的人齐刷刷地看着楚眠。
这么臭的东西吃完之后还会再来一碗？
这，这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