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在原地僵直着身体,老态龙钟。 陈悬看了眼窗外的大雨,收回视线,缓缓道:“喜欢男性不是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更加不是生病,您和师母听不进医生的话,去弄那些恶心人的偏方,阿暄咽下那些屎尿的时候,您有半点心疼过他吗?” “是不是偏方阿暄也不知道,只有您和师母心里清楚。” “阿暄后来的失眠和呓语您和师母都看在眼里,却仍是坚持之前的做法,阿暄现在,难道不是解脱?” 他越说到后面,语气就越冷淡得可怕。 付东余抬头,惊愕地看着陈悬。 老人不知道想了什么,没花费多长时间,他眼泪变得比之前还要汹涌,他绕过床尾,一把抓住陈悬的衣袖,“陈悬,老师知道错了,你再帮帮忙,只要能救活阿暄,以后阿暄不管做什么,我都不会说他。” “陈悬啊,老师就这一个孩子,我已经六十多岁了,我就想他活着,我什么也不求了。” “有没有出息,喜欢男人还是女人,我都不管了……” 他佝偻着背,哭得伤心不已,眼泪里装载的情绪太多,重重地落在陈悬的衣服上,手背上。 陈悬垂着浓黑的睫毛,“我可以帮您。” “我可以让阿暄重新活过来,但我不能保证他还是原来的阿暄。”陈悬对上付东余衰败苍老的脸,“我只能保证让这具身体重新动起来,其他的,我不能保证。” “您和师母考虑好,我做了,就没办法再停下,也恢复不到原样。” 空气从这一秒开始慢慢凝结,最后整个房间的空气都仿佛停止了流动,安静得能听见每个人的呼吸声。 赏南缩在陈悬的衣服口袋里,他屏住呼吸,心跳飞快。 他在想,陈悬居然还有这种本事?还能起死回生?这也太厉害了! 幸好黑化值还没满,不然这世界估计能被他玩死。 时间仿佛过去了很久,赏南听见了付东余回答了陈悬。 “可以,我们同意。” 赏南再次怔住,他忽然觉得这对父母对付暄的爱有些浮于表面了,更多的是在满足自己的私欲。 完完全全的已经换了个人,只是名字还叫付暄而已,这样也能同意么? 赏南确实有些不太懂了。 . 陈悬将付暄从床上抱了起来,走下楼梯,身后跟着蹒跚的付东余和卫淑。 站在门口,陈悬说道:“等他好了我会带他回来的。” 万分不舍和不放心的付东余与卫淑只能指望陈悬了,他们谁也指望不了,这个忙,无人能帮。 付暄被放到了后座,他被包了起来,用一张布,看起来就像是一件行李,味道小了很多。 赏南爬到副驾驶,他看了会儿后座,“李老板不会生你的气吗?你用他的车装尸体。” 陈悬打着方向盘,“给他买一辆新的。” 赏南:“?” 车驶上路,赏南又问了他从刚刚便很好奇的一个问题,“你准备怎么复活付暄?”都烂了臭了,还能怎么做?赏南实在是想不到。 “回家再说。” 尸体的味道比想象中要小很多,加上下着雨,空气里有泥水和草腥味,冲淡了付暄散发出来的味道。 陈悬抱着付暄,在店门口收了伞。 他浑身的雨珠都没来得及拍一下,直接上了二楼,快得店里的人都没看见他。 赏南被晃得头晕,一到家,他忙从陈悬口袋里跳了出来。 他跟在陈悬后面进了工作间,看见陈悬将包裹着付暄的布给解开,摊开在工作台上,浓重的味道瞬间涌出,赏南忙去关上了窗户,带上门,开了房间的换风,这味道要是流出去,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在家里分尸。 付暄的腿折在了一起,他的骨头已经软化了。 陈悬将他的身体慢慢归位,他看向站在凳子上想看又不敢看的阿南,“很好奇?” 赏南老实承认,“有点。” 他以为陈悬会再说些什么,却见陈悬的手掌直接朝自己伸过来,他猝不及防地被陈悬一把握到了手中。 陈悬眉眼沉静优雅,他黑漆漆的眸子注视着手中一脸茫然的漂亮娃娃,笑了起来,“阿南,从今天起,我的这具身体,归你了。” 甚至都来不及说话,他就把赏南的头给拧了,四肢全拆掉了。 陈悬工作台下面的柜子中取出一卷完整的树脂皮,这是他自己亲手做的,第一眼看过去完全可以当做是人皮,只是质感稍微比人皮要硬不少。 阿南跟其他娃娃不同。 一直做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