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怒火翻涌,慈宁宫哗啦啦跪了一片。
就连庆德帝的脸色都说不上好。
毕竟募集被举报,谁特么还能心情好。
宫女太监垂着头生怕被牵连,心里对这个故作贤明的皇后起了怨恨。
而这怨恨在一个时辰后,长了腿般地跑遍了紫禁城。
“母后恕罪,臣妾也是为了……”
“你给哀家闭嘴!”皇后还没说完就被太后呵斥了,“你可知晓哀家召见郝选侍的真正意图是什么?!”
皇后一愣,隐隐约约有听见那名叫小蝶的宫女说“主子想为皇上献上绵薄之力”。
心中一个咯噔,嚯得瞪大了眼。
太后上位冷冷敲打:“郝选侍是个体贴懂事的好孩子,不光忧心于皇帝,更体谅你来之不易的贤后名称,故才阖宫都送,独独漏了你的坤宁宫。人家在为你留颜面、留美名,而你却死板的要处置她!”
“你这一手处置下去,郝选侍想要捐钱充盈国库的心,到底是提不提?”
太后真不愧是上届宫斗冠军,一番话,既点出了皇后的假贤明、真嫉妒,又给郝雨吃了迷魂药让她心甘情愿帮皇帝收买人心。
所谓的职场:表面讲大义,心里全算计。
这太后,真尼玛的老六!
但是老六在教你宫斗哎。
公司股东亲自下场教你撕逼,不撕出个惊天动地、祸国殃民来,都对不起老板画的饼!
郝雨一脸心酸委屈,皇后瞧了去,心中大骂她是个狐媚妮子。
太后骂的人是她,她独自委屈个什么劲儿?
定是想学着柔妃的矫揉造作,让皇上心生怜爱!
可这算盘终究是要落空的。
皇后得意的笑了起来,准备看好戏。
郝雨讪讪出声:“国家有难匹夫有责,皇上不计前嫌赦免嫔妾,嫔妾和郝家自是要为皇上肝脑涂地的。”
“皇上仁德兼备,治国有方,百姓安居乐业,商贾之家才能把事业做的如日中天,我们郝家和厉国大大小小的商户得靠陛下,买卖才能做的如鱼得水,如今国家有难,郝家理应当作表率。”
你个社畜打工人,累死累活做项目,成功之后你该干些什么?
当然是歌颂老板领导有方啊!
老板吃肉喝汤,你就是舔锅,也要舔得嘎嘎香!
“郝选侍有这个心朕很欣慰。”庆德帝不咸不淡地夸了一句,本质上依旧看不起商贾。
尤其是被标签标记成奸商的郝家。
郝雨极为冷静地回:“非陛下之明,妾亦无所施其巧。”
《资治通鉴》都摆哪儿了,抄抄还不会?
果不其然的,庆德帝萦绕在脸上的那抹小气吧啦顿时消失无踪,使劲儿的夸赞郝雨上道。
郝雨还真就上道了。
“只是……”她言辞颇有为难,紧接着道,“嫔妾带进宫的银子,一部分被冷宫妇人抢走了,一部分礼尚往来花掉了,身上只剩下了几万两的银票,靠嫔妾一人赈灾捐款可能不大够……”
郝雨抬着那双刚买的狐狸眼,小心翼翼地说:“若是家主出面,能募集到的银子定然比嫔妾这个无知妇人来得多。”
拍老板马屁的同时,还要给自己留退路。
都说无知了,皇帝总不至于小心眼跟个钱袋计较吧。
还有一点。
身在职场,有背景那就使劲儿用。毕竟会投胎也是一门本事不是!
她得把郝老爹弄出来,一方面为将来垄断厉国经济做准备,另一方面是给自己打掩护。
她这腰缠万贯的人设,可是建立在富商之女的出身上。
如果当爹的富商垮了,她那些用不完的钱,就成了bug,一不小心都还会被人安上一个来历不明的罪状!
郝雨的话,让庆德帝沉思起来,这也在郝雨的意料之中。
大老板嘛都有点故作深沉在身上。
“皇上不成!”皇后企图给皇帝洗脑,“如果放了郝友乾,朝臣会怎么想?百姓会怎么想!”
郝雨:百姓会感谢我爹。
“皇上难道忘了,国库是为何空虚的?就是因为有太多的奸臣中饱私囊,才使国库空虚,民不聊生!皇上若是为了郝选侍开了这个先例,恐叫臣民失望!依臣妾看来,皇上仁慈不计较郝选侍已是法外开恩,郝家该念皇上的好,自觉交出全部家产,这才是郝家该有的恩典。”
皇后居高临下地看着郝雨道:“郝家家产充公后,皇上可以安排皇商接收郝家的产业,百姓的营生不就能重新开始了吗,左右就是换了个东家而已。”
……
放td的屁,这简直就是危言耸听!
你个不要脸的抢劫犯,抢人家家产还说得这么冠冕堂皇!
郝雨腰杆挺得笔直反驳皇后的无知:“皇后娘娘管理后宫兴许有您的一套,但怎么做生意,您插不上嘴。”
“你说什么?!”皇后不敢置信地看着。
“这很难评,隔行如隔山,您有这想法只能祝您成功吧。”
“你!放肆——!本宫面前有你说话的份儿!”
“郝选侍没有,但商户女的郝雨有这个资本。嫔妾5岁开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