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嫔眸色一沉,面上浮动出震怒之色,却也没因一时之愤,责罚郝雨。
“起轿吧。”慧嫔不拿正眼看人,冷脸甩下一句话,“郝常在牙尖嘴利,只盼你进了坤宁宫还能一无既往的有志气。”
慧嫔讥讽:“本宫既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只望妹妹不要让本宫失望才是。”
慧嫔坐着步撵动身,郝雨福身行礼,眼瞧着那抹身影消失在尽头,这才站直了身子。
“抓紧时间走吧。”
“是。”文鸢在宫中多年,熟知地形,本想挑一条最快捷的路,让郝常在顺利赶到坤宁宫,以免不必要的麻烦。
然而……
“郝常在,您想走这条路去坤宁宫?还是换一条吧,这条宫道虽广走着舒服,但七拐八弯的没有步撵我们不可能准时到达坤宁……”
“来,先把这披风穿上!”
话还没说完,文鸢手中便多了一件薄如蝉翼的斗篷,心里咯噔一下,顿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请安的事你不用担心,我脚程快,只要你追得上我,肯定赶得及!”
她已经想到了,下单买个「凌波微步」用来作弊。
说着便顺手从身上摸出来一瓶东西,拿在手里掂量了一下,“应该够了。”
催着文鸢穿上斗篷自己又麻利地套上,然后拎起裙摆,哗啦啦地浇了一地,半响后还掏出一把刷子在地上摩擦摩擦。
这副鬼鬼祟祟的模样,看得文鸢眼皮子狂跳,“主子,您想做什么?!”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条路是钟粹宫去往坤宁宫的必经之路。
郝雨嘿嘿一笑,露出两排大白牙。
朝文鸢招了招手,用手掩唇,贴身在她耳边耳语了一番。
文鸢的表情逐渐扭曲……
“这……不好吧?”
郝雨笑了笑,不痛不痒的开口:“放心,我只是小惩大诫一番而已,这位娘娘顶多就是屁股摔成两瓣,走路有点跛,稍微给个教训就够了。”
“……万一有人查到您呢?”
“放心,这东西叫洗洁精,是我的独门发明,整个大厉除了我,没人知道,就算要查也只能往御膳房查,我一个刚入宫的小常在连御膳房在哪儿都不知道,查我干什么?”
“您就不怕有人看见?”
“诺,你身上的这个叫做隐形衣,是用外域一种叫做变色龙的动物皮制作而成,可随着地形面貌变化颜色,有迷惑效果,可令旁人视若无睹,故称为隐形衣!”
“就算有人也只会听见看不见,旁人只会以为是闹鬼。”
“啊,鬼啊——!!!”一个洒扫的太监,忽得看着一个酒瓶子模样的东西,在隔空倒水,吓得瘫在地上,狗爬式地跑了。
“哎!你看!”一脸得瑟的证明自己所言非虚。
“你看我说什么了!就算闹大,也绝闹不到我们身上来!怕个d……怕什么呀~”
“……”
“好了,知道你善良可爱,但是文鸢你难道没听过一句话?”
“不成友,别成敌。”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说完还极为委屈的拉住文鸢的衣袖晃荡,“从昨儿个住殿开始,慧嫔娘娘就一直为难于我,我这她那儿受了气,又受了伤,不出口恶气舒服舒服,怕是会歪曲了心思成为变态!”
“文鸢你就忍心看我变成大魔头?在后宫为所欲为?横行霸道?无法无天?!”
……
宫道上。
清晨的日光便很毒辣,太阳高高悬在空中,灼热的光芒洒下,不光惹人燥热就连眼前的物体都会变得扭曲模糊的。
慧嫔一大早就在郝雨那儿吃了一肚子的气,憋得她脸色难看,还没到坤宁宫就在想主意叫那狐媚子好看。
身旁的贴身宫女月如看出了主子的想法,开口说道:“主子莫急,皇后娘娘也曾与那狐媚子结仇,今日见了她,势必发难,还有那兰贵人,本该得的嫔位,却因郝雨失之交臂,阎王殿走一遭,只得了一个贵人的位份,说她不恼,奴婢是不信的。”
“只要您在诸位娘娘请安之时,把火引到那狐媚子身上,还怕她不摔个大马……啊——!”
一声尖叫开锅后,就跟放鞭炮一样,此起彼伏的一通作响,躲在角落阴暗观察的人,笑出鹅叫。
“别笑了!你还想不想去坤宁宫请安了?眼下就只余半盏茶的功夫,就算没人看见是我们干的,也会有风言风语辱您威名,叫您逃不掉干系!”文鸢操碎了心,连敬语都气得忘了。
“别怕,不就是个不在场证明嘛,姐分分钟给你搞俩!”
「系统,给姐俩下单两个凌波微步!不要体验包,要最贵的!」
“娘娘,我们身后跟着的好像是郝常在。”
步撵上人拄着头闭目小憩的后妃骤然睁眼,往后看去。
身后不远处,一位身着浅蓝色轻纱薄裙衫的女子珊珊而来,在她乌黑色的发髻中,若隐若现簪着一只碧绿玉金钗步摇。
只见她腰间别着简单的腰带,上头挂着一只艳红色的如意玉佩,一看就价值连城。
“艳俗!果真是商人出身俗不可耐!”见了郝雨外貌,宜贵嫔神情不悦,“她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