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妃咄咄逼人的厉害,很强势,也很能叫人尴尬。
鑫嫔听了柔妃的一番话,脸色骤变,就连那张娇美的脸都变得寡淡起来,一副不愿意多说的模样。
一旁的皇后没有丝毫的调解之心,悠闲地喝着茶仿佛是来看戏的。
咄咄逼人的柔妃、悠闲看戏的皇后、一言不发的鑫嫔,到最后受伤的仿佛只有那位战战兢兢生怕说错什么的荣答应了。
一人受伤的世界再次达成。
陈冉虽知自己贵为皇嗣生母早已今非昔比,但纵然尊贵也不能得罪皇后,皇后阴狠、多疑,嫁祸诬蔑之术无人能及!是全后宫最不能得罪的女人!
得罪了她就等于得罪魏家,得罪了魏家,就算自己贵为皇嗣生母也难逃一死,故而她不能与皇后正面交锋,只能选择迂回策略,慢慢图谋。
柔妃这贱人三言两语就把矛头直指她和皇后无非就是想挑拨离间,把火烧到她的头上,好借用皇后的手除掉她和腹中皇嗣!
想到此处,荣答应眼底露出一抹不屑的笑,能想到用这等拙略的伎俩去对付她,柔妃也是个蠢货。
“也不怕各位姐姐笑话——”
荣答应坐在位置上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正如柔妃娘娘所言,嫔妾有心想卖个面子给鑫嫔娘娘。”
“鑫嫔娘娘圣眷正浓,陛下常来看望,若嫔妾能与鑫嫔娘娘交好,那么,日后的荣华富贵也是必不可少的。那样嫔妾也有机会为腹中孩儿谋福祉,讨得皇上欢心,嫔妾所言所行不过是想为腹中孩儿做打算罢了。”
“今早见储秀宫的人宣鑫嫔娘娘晋见,又想起昨日二位姐姐闹得凶,心中担忧惶恐,害怕情急之下会生出什么乱子,无法只能去坤宁宫求皇后娘娘帮忙。”
又道:“嫔妾宫女出身,没什么见地,遇事慌乱,脑子里便只有寻求昔日主子相帮这一个法子……若因嫔妾给各位姐姐造成困扰,嫔妾愿意领罪!”
“好心又有什么错?荣答应也是关心鑫嫔,想要这后宫和睦,有何错处可许?”皇后喝了小半盏茶水,终于舍得放下茶盏。
“若不是你喊本宫来得及时,鑫嫔说不定还在这里受罪呢。”
“皇后你什么意思!”柔妃噌得一下站了起来,“别以为本宫听不出来,说来说去,还不是想说本宫刁难鑫嫔嘛!”
“本宫身为柔妃,她出言不逊,本宫教训教训有什么不可以的?”
皇后冷冷地回:“你有协理后宫的职权,处罚犯错后妃也是你的职责,本宫不会过问,但你依职权之便,刁难、羞辱、下毒,本宫便不能不管!”
听到下毒两个字眼,柔妃的火瞬间被燎了起来,皇后却根本不给她发火的机会,点着郝雨质问柔妃:“鑫嫔亲口说得,你给她的茶水里下了毒,你怎么解释?”
柔妃恼了起来,狠狠地剜了郝雨一眼,“她想诬蔑陷害,当然会这么说!”
“皇后娘娘,太医院院首到了。”
殿外,有太监通禀,皇后看向柔妃的目光深邃了起来,甚至带上了一丝浓厚的嘲讽。
“口说无凭,断案,处罚都是需要讲证据的。鑫嫔有没有说假话,太医一断便知。”
“好啊!身正不怕影子斜,本宫没做过的事,你们休想栽赃于我!”
事到如今,柔妃还天真的在跟皇后呛声。
郝雨跟她不一样不是个傻子,皇后和荣答应里应外合说了这么多,话里有话的,无非就是不想让此事轻易揭过。
她们想大做文章,目的只有一个:利用自己扳倒柔妃,除却两个后顾之忧!
于此说来,那碗下了药的茶水,不是出于荣答应之手,便是出于皇后之手。
前景不容乐观。
储秀宫大殿内,太医正在给郝雨诊脉,面色起伏不定,皇后是个事精一瞧便知有文章可做。
“鑫嫔如何了?可有中毒迹象?”
随着皇后问题一出,所有人的心都吊了起来,就连一直主张自己无罪的柔妃也显得格外局促,唯有当事人郝雨满脸淡漠。
自开始把脉太医院院首的汗就没停过,收回诊脉的手便对着皇后和众妃作揖:“启禀皇后娘娘,微臣还需勘验一下那杯茶水。”
“好。”话音刚落,皇后身边的宫女利索的把东西递交上去,太医只勘验了一会儿,便面色大变,欲言又止片刻后变得直截了当起来。
“皇后娘娘,早朝已下,您还是赶紧去寻皇上过来吧!”
柔妃一懵脱口道,“找皇上干什么?她有没有中毒,本宫有没有下毒,你难道还看不出来?还需要陛下帮你看?”
皇后瞪了柔妃一眼,对着身边的女官吩咐一句,人便跑去金銮殿寻庆德帝了。
柔妃肉眼可见的紧张起来,心道:你会搬救兵,我也会!
堂而皇之的对着身边的女官寻芹说:“既然要找陛下,那太后也一并找来吧!本宫行得正坐的直,才不怕尔等的构陷!”
殊不知此举,正中皇后的下怀。
她默许柔妃的人去寻太后,无非是想借用太后的手,除掉郝雨。
整个皇宫谁人不知,太后是个护短的性子。
若是她知道自小疼爱的侄女被一个商户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