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柔妃如离弦之箭般冲了过来,拿起地上的红花,猛的把一旁的郝雨拽倒,翻身骑在了她的身上。
“柔妃娘娘!您冷……啪!”
郝雨的话都没说完,就被一个巴掌打得眼冒金星,嘴里泛出浓浓的铁锈味。
“娘娘!柔妃您放开我家主子!”小蝶见不得自家主子被欺负,璎珞更是看不惯跟只花孔雀一般招摇的柔妃,公报私仇的借机去掐柔妃的嫩肉。
柔妃一声惨叫,长长的指甲怒指来人,“大胆贱婢,敢掐本宫活的不耐烦了!来人,还不把这两个贱婢拉下去,乱!棍!打!死!”
柔妃殿中的人一瞧,也跟着冲了上去。
气势汹汹的两拨人,就这般扭打在一起,叽叽喳喳脏话声不断,吵得庆德帝的脸色阴的都快要滴出水来。
“哎呦,两位主子呀!”这幅场景让太监总管李德全大惊失色。
瞧皇上太后脸色都不太好,忙抱着拂尘跑过去,看着单方面殴打鑫嫔的柔妃,身子急得癫了又癫。
“废物!废物!还不赶紧把你们自家主子拉开啊!”然后小心翼翼地劝柔妃,“柔妃娘娘,您冷静一些,保重身体要紧啊!”
“你给本宫闭嘴!本宫教训后妃你个阉人置喙什么!”
李德全老脸一僵,没想到平日里对他客客气气的柔妃竟会这般辱骂他,还没等他说话,柔妃又阴阳怪气的冷笑:“整个皇宫谁不知道李公公是个身处事外,冷眼旁观的人,今日这般关心鑫嫔,难不成连你也被她收买了?!”
李德全骤然大骇:“哎呦娘娘!这话可不能乱讲啊!”
这火一下子就烧到了李德全头上,吓得他连忙退后几步,差点没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没有干却依然心虚的往庆德帝那边瞟去,却见陛下正用一副看死人的模样打量着自己,吓得他连拂尘都险些抱不住了。
“柔妃娘娘这是气急败坏了?”被柔妃压在身下的郝雨冷不丁地出声。
“口口声声呵斥别人诬蔑,现在又反过头去诬陷别人?欲加之罪何患无词,这话您说的不脸疼吗?”
“你……你还敢顶嘴!”柔妃秀眉紧蹙,抬手就给了郝雨一巴掌。
“啪——”
一道响亮的声音在大殿上回荡。
她一手死死捏住郝雨的下巴,强迫她看向自己,“本宫实话实说有什么错!像你这种敢做不敢当的贱人,本宫见得多了!”
“还敢往本宫头上泼脏水,真当本宫不会反击吗?”她狞笑着掰正郝雨的脸,“你不是说毒是本宫下的吗?好啊,那你就睁大狗眼看看清楚,本宫是怎么下毒的!”
“想害本宫!本宫就让你自食恶果!”
柔妃骑在郝雨身上,擒着郝雨的下巴,粗鲁地掰开她的嘴巴,口中咒骂不停。
“吃!你不是说本宫给你灌红花吗?好啊,反正你栽赃嫁祸,人证物证俱全的,本宫就算解释也会被你们当成狡辩诋毁!那不如就把罪名做实了!”
她恶毒的一笑,“你说本宫害你,那本宫就让你这辈子不光生不出儿子,还不能与之人道,终生缠绵病榻!无法侍寝,本宫看你如何固宠!”
“吃!给我吃——!!!”
她声音狠厉,带着滔天的恨意,还有一股扭曲的快感,肆意横生。
沈柔面目狰狞的把一匣子红花往郝雨嘴巴塞,长长的指甲把她的下巴掐得血肉模糊。
这一刻她仿佛觉着自己已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柔妃了,而是一个将死之人。
报复心裹杂着摆烂等死之心,狠狠地报复在了郝雨身上。
柔妃的疯魔让储秀宫的气氛跌至冰点。
“都给朕住手——!”
忍无可忍的庆德帝大吼一声,成功的让全场肃静了下来,只余下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咳咳……噗!”不知怎的,鑫嫔突然从嘴巴里呛出好大一口鲜血,直直喷在了小蝶的脸上和身上,小蝶和身边的几个宫女吓了一大跳,都吓得傻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娘娘你怎么了?您别吓我!”
还是璎珞反应迅速,仓皇地爬到庆德帝跟前,泪眼婆娑地大喊:“陛下求您救救我家主子吧!您再不救她,她就要被柔妃娘娘给折磨死了!”
璎珞的哭嚎声不断,听的庆德帝脑子都快炸了,敷衍的挥手:“先把你家主子扶起来。”沉吟片刻又道,“徐太医给鑫嫔看看!”
“鑫嫔别怕,有朕在不会有事的。”
这鑫嫔都被打成这幅模样了,他这做皇帝的要是再无动于衷,恐怕会被人戳着脊梁骨大骂昏君窝囊了。
这节骨眼,郝家要上交国库的银子都还没到账,就发生了这档子事……
要是被郝友乾那护女狂魔知道,自家女儿在宫中被人害得失去了生育皇嗣的机会,会不会一怒之下,断了国库钱粮转头去抱魏家的大腿?
商贾之家最重利,说不定就会怀恨在心,对他狠狠打击报复!
庆德帝一脸惆怅,此时此刻,他十分的希望郝雨能懂事一点。
他也不是贪图郝家的钱。
他是个皇帝,总得瞻仰大局,后宫六院是常态,宫斗陷害更是家常便饭,她想做他的女人就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