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小蝶就不爱听了,护犊子地说:“谁害你们家主子了,你可不要贼喊捉贼!你怎么不说说你家沈贵人是因何被贬的啊?”
采莲嘴硬反怼,“那不是因为你家主子手段高明的很!”
“胡说八道!”璎珞也站出来骂,“你家主子给我家娘娘灌红花,致使我家主子这辈子都无缘子嗣,用如此恶毒的伎俩害人,我家娘娘都没骂街,你们还好意思往我们身上泼脏水,要不要脸?!”
“再说了,这案件是陛下亲审的,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敢狡辩不成!难不成是不服陛下判决吗?”
“亏我家主子还念着与沈贵人的旧情怕她被人刁难,果不其然,不识好人心!”
“你!”
“好了好了,公主在前都别吵了!”兰贵人走出来一脸想当和事佬的样子。
面向昭仁公主和郝雨笑盈盈地说:“公主殿下,您身在宫外可能还不知道,宫里最近很不太平。”
说完这句,她还有意无意地看了看郝雨,话里有话之感尤甚。
“先是慧嫔残害皇嗣被鑫嫔娘娘意外捅破后畏罪自杀,再是沈贵人着急怀上龙裔觊觎鑫嫔娘娘的神丹妙药,起了歹心害人了,也是不争的事实。”
“陛下这次惩罚的是重了些,可鑫嫔娘娘毕竟因此失去了生育的能力,陛下不罚难以叫鑫嫔娘娘安啊。”她遗憾的叹气,兰贵人瞧着人又道。
“平南伯可是我们北厉的大恩人,一会儿忙着赈灾济贫一会儿又忙着丰盈国库,忠心耿耿陛下免不得是要偏心偏心的。”
“沈贵人落魄成这样,鑫嫔娘娘也看在眼里,自然是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跟她一般见识了。”
“说完了吗?”
郝雨冷若冰霜斜眼看她,“不怪沈贵人要毒你,换成本宫,本宫也想毒哑了你。”
兰贵人面色一怔,没想到她会口出狂言,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只能“你”了半天。
郝雨看着茶里茶气的碧茶凉道:“害人总有害人的理由,沈贵人害我的理由你说的清楚,那么沈贵人想害你的理由,便轮到本宫来说了。”
“因为你贱——”
被这么一说,兰贵人整张脸涨红起来,哭泣泣地问:“鑫嫔娘娘为何羞辱嫔妾?嫔妾自问没什么对不起您的!”
郝雨冷着眸,步步逼近:“兰贵人日日来储秀宫看戏,不就是想亲眼看看今非昔比、不可一世的柔妃娘娘到底落了个怎般凄惨的下场!”
“你想辱她之心昭然若揭,你的心思本宫更是心知肚明!装模作样的干甚?不嫌恶心吗?”
“你……”兰贵人被说红了眼,绞着帕子抽噎,“鑫嫔娘娘您怎能这般说臣妾,臣妾也是为您打抱不平啊!”
“你少拿本宫当借口!”
“当日沈贵人的宫女指认她有想用红花毒害你的心思,你知道了便日日前来言语折辱她,她不是好人,你也不是东西!”
“……!”
兰贵人气得肺都快炸了,竟发觉在口舌之争上,她根本不是郝雨的对手!
连半分好处都沾不到……
既然沾不到,那就让别人来收拾你!
你来我往,总得分出个高低不是!
兰贵人原地抽泣抽红了鼻尖,可怜兮兮又愤愤不平地指着跪在地上的沈柔,“娘娘说嫔妾是来看好戏的,那您又何尝不是?”
“沈贵人强灌你红花害你这辈子都生不出孩子,你恨她入骨,那日紧咬着陛下和太后求他们狠狠处置沈贵人的难道不是你?说嫔妾不安好心、落井下石,乘人之危,难道您就不是?!”
“既然大家都有心让沈贵人难堪,起码嫔妾没有藏着掖着,不像某些人做个坏事还要强装好人!”
说到此,兰贵人突地笑了起来,意有所指的望向公主,“公主不知,自从这鑫嫔娘娘进宫后,皇宫这天就变了。”
“众所知识,鑫嫔娘娘刚出冷宫那段日子是靠着柔妃娘娘的庇护才得以幸免于难,可短短数日昔日靠山倒下,您倒是和一直不睦的皇后娘娘有了不错的深交。”
兰溪摇头失笑,“真是叫人匪夷所思、想入非非啊~”
“公主殿下,嫔妾宫中还有事,便先行告退了。”兰贵人双手放于身前,颔首福身,大摇大摆地退了出去。
昭仁公主的脸色冷凝,望向郝雨的目光中一直带有浓烈的审视。
“兰贵人都走了这羞辱的戏码也看不成了,鑫嫔不走作甚?难不成也想学兰贵人的下作手段,折辱于我?”
“如今我是贵人你是嫔,总之是反抗不了你的。”跪在地上的沈柔冷冰冰的说。
几日不见,她倒是不同了。
【沈柔受红花之事刺激,性情大变。】
系统还好心的搁在面前解释。
郝雨也无奈地嘘气,红花下药之事定然出自皇后之手,想必是那日她见自己为了白选侍求情与柔妃发生口角,便心生后招。
当时自己也没想那么多,只是害怕柔妃一怒之下要了白莲月的小命,若是寻常人也由她去,总之也不清白就是。
可白莲月身靠白家,身为魏家的钱袋,在主子面前多少还是有几分薄面的。
若是白家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