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密谋,便是偷情?
这几个字眼砸下来,像是一记惊雷,把人砸地发懵。
跪在面前的男子,面色大变,手足无措,抖若筛糠。
“娘娘误会,草民没有,草民这……不可能啊……”
见事情越说越离谱,庆德帝都看不过去了,他知道荣答应有野心也不安好心,却没想到她为了上位会说出这么离谱又愚蠢的话!
其心可诛,简直其心可诛!
她这么一闹,反倒让庆德帝对郝家父子的猜忌打消了大半。
怀疑郝家人,还不如去怀疑皇后。
谁不知道皇后做梦都想除掉郝雨,把郝家占为己有,她的人会对郝雨添油加醋的污蔑也不是说不通的。
因此,皇帝的猜忌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被转移了。
他板着脸看人:“荣答应,你逾越了。”
“嫔妾知罪。”荣答应闻言乖巧地退到庆德帝身后,柔柔地说,“嫔妾与禧妃娘娘姐妹一场,怎能眼睁睁看她身死之后都还要被人指着鼻子编排?”
庆德帝:……我看指着人鼻子编排的是你吧!
“陛下——!”
就在这时,院中传来几道喊声,只见一旁宫人居住的殿中冲出来一群宫女太监,见庆德帝纷纷跪到面前。
“陛下恕罪!”
“你们这群奴才当然有罪!”
不等庆德帝说,荣答应就挽着庆德帝一番做作地说:“亏的禧妃姐姐在世时这么信任你们,没想到等她一走,你们就这般敷衍?”
“竟敢放任一个卑贱的外男与禧妃姐姐的遗体独处,若是这贱仆对禧妃姐姐有非分之想,对姐姐的遗体行不轨之事,你们对得起九泉之下的主子吗?!”
荣答应说得十分激动,那言语姿态中的愤愤不平,像是里头真就发生了些不可告人的事。
她眼神悲戚地看向殿中禧妃的尸身,尽管她什么也看不见。
“尔等这般行径,就该全部打杀——”
钟粹宫正殿的宫人们,跪在地上面面相觑,看看前方跪着的平南伯嫡子,觉得荣答应莫名其妙,没事找事。
心里顿时起了幸灾乐祸的心思。
小蝶在主子身边伺候了这么久,跟荣答应打得交道最多,几乎不用想就知道荣答应安的什么心。
正所谓:女人的伎俩女人最清楚。
“奴婢斗胆。”小蝶不卑不亢地问,“荣主子为何觉得这位公子对我家主子有非分之想?”
“怎么?你这是在怀疑我胡说八道构陷禧妃娘娘?人都死了,我为何还要害她?”
“这就要问荣答应自己了。”跪在小蝶身边的璎珞不紧不慢地说,“毕竟从您一住进这钟粹宫,就没对我家主子安过好心。”
“你这贱婢!”荣答应被璎珞气得一怔,“你在!”荣答应一顿,看了看皇上的脸色,话在嘴巴里转了个弯,“陛
璎珞看着荣答应,只觉得她愚蠢不堪,冷笑着回:“对陛下犯上不敬,对禧妃娘娘出言不逊的是您荣答应。”
“我家主子是正儿八经儿选秀选进来的妃子,不是什么无知的宫女下人,虽说不像孟昭仪那样是位饱读诗书,知书达理的才女,却也是熟读女德女戒规规矩矩的正经女子。”
“哪像荣答应,不问来历就要给人按头定罪!”
“你!”
“陛下!”深感羞辱的荣答应面目涨红,求着陛下给她做主,但话还没出口,那跪在地上的男子就开了口。
话语轻轻,却足以让在场的每一个人听见。
“陛下恕罪,是草民的错,是草民看宫人哭得厉害,便做主让他们回去休息。
至于这关门一说,是草民看后半夜起风,吹在身上有些凉,怕家父感染风寒,便掩上了房门,却不知会被这位荣答应娘娘误会。”
“是草民的不是。”
“至于这位荣答应娘娘所说得非分之想,那是万万不可能的事。”
那男子跪在地上作着揖,声音淡淡,像是对荣答应的话毫不在意。
“草民孟长策,乃是平南伯嫡子,禧妃郝雨的亲长兄。”
什……什么?!
荣答应在心中惊叹,谁能想到,这个姓孟的小白脸竟然是平南伯的嫡长子!
郝雨的兄长!
一个嫡长子,好端端的不随父姓,却随母姓,着实叫人难以猜度!
“小爵爷莫要多礼,快快起身,是荣答应口无遮拦,让你见笑了。”庆德帝抬了抬手,身后的小太监忙去扶人。
“你听明白了没有?”
庆德帝冷冷的看向荣答应,冷淡又嫌弃的眼神落在她身上,阴阳怪气的说:“那是平南伯的嫡长子,有爵位在身的小爵爷,不是你口中的贱仆。”
听了这答案,荣答应像是被雷劈了似的,战战兢兢连忙跪下,“皇上息怒,嫔妾知罪,可这……嫔妾也不知道啊……”
这如何能怪她?谁叫她不早点告知的!
庆德帝看穿了她的心思,冷嗤一声,“怎么?你难不成还想说不知者无罪?怪人家没有及时自报家门?”
“人家小爵爷是想说的,可你有给机会吗?”
“荣答应,朕觉得你自从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