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陆珠顿时落寞起来。
郝雨这话正中周芳瑶下怀,她心里高兴的不得了。
面上则满是遗憾,忙劝慰道:“表姐你也别气馁,禧妃娘娘那么好,禧妃娘娘的哥哥又那么厉害,虽然因着规矩小爵爷不好为您看脉,但也不是不能为你找来调理身子的方子呀!”
“再说了,我们的太医院还有那么多能人,定会有办法帮你调理身子的。”
“要相信事在人为嘛!”
周芳瑶天真率直地说,若没有听见她的心声,恐怕真的会以为这是个为姐姐着想的好妹妹了。
「你还想让禧妃给你诊脉!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喂了你那么多药,不就是为了让你今后难以受孕!不然我花这么多心思干什么?」
「不就是比我高了一个品阶,有什么了不起的!叫你一声姐姐,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显摆什么啊!」
「在家时,就爱显摆你那好父亲,显摆你的好出身!你娘不过是走了狗屎运挑了另一个走了狗屎运的男人,不然怎么可能坐得上这御史大夫的位置!」
「明明是连襟,让你爹提携一下我爹都不肯!不然我爹怎么可能到如今都还只是个六品小官,连同我也只能被封个小小答应。」
「我若有个当御史大夫的爹,定会在陛痴一样,入宫当个受气包!」
“虽然,本宫只是学了些三脚猫的功夫,但号上一号也不是不行。”
郝雨看向低着头的陆珠,“陆常在,你意下如何?”
陆珠受宠若惊,“嫔妾自然是愿意的!”
“那好,你便过来吧。”
“是!嫔妾这就来!”
这一切转变的猝不及防,周芳瑶还在喜滋滋时,禧妃口里的话就转了个来回。
她不光来不及反应,还让陆珠从她手指缝中溜了出去。
“!”
她看得差点要尖叫出声。
浑身的冷汗,哗哗地往下流,油然而生的恐惧从四肢百骸蔓延了出来。
一双大大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陆珠的手腕。
事到如今,她再出言阻止,会显得突兀,稍有不慎便会引火烧身!
……眼下,也只能,静观其变了……
只希望禧妃的真就是些三脚猫的蹩脚功夫。
“呀!”
禧妃忽地叫唤出声。
“怎……”
“怎么了!是姐姐的身体不行了吗!”周芳瑶紧张的脱口而出。
许沁冷笑出声:“周答应真是搞笑了,方才还为你表姐讨公道,讨得要死要活,生怕贤妃娘娘不允就一头磕死在这。
现在禧妃正在帮你姐姐把脉,说不定就有一线生机了,你怎的紧张成这样?连嘴巴都管不住了?”
“好在我们大家都知道你是关心则乱,不然还以为你是包藏祸心,巴不得人不行呢?”
“嫔妾……嫔妾不是这个意思……”
周芳瑶羞红了脸。
「这该死的禧妃,干什么一惊一乍的,害得我被沁嫔这般羞辱!」
「还有沁嫔这个贱人,出身高了不起啊,等我坐上贵妃的位子,必要你好看!」
想是这么想……
可这沁嫔脾气火爆,不好惹,出身又高,周芳瑶根本不敢得罪。
只得转头看向还算好说话的郝雨,“禧妃娘娘,表姐如何了?是…有什么问题吗?”
她紧张的要命。
郝雨号脉号的摇头晃脑,没回周芳瑶的话,问陆珠,“你最近可有喝过什么药吗?”
陆珠点头,“有的,是……”
“表姐喝的都是太医院开的药!”
这枯燥的声音,郝雨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本宫问得是陆常在,你是陆常在吗?”
周芳瑶涨红了脸,对郝雨厌恶至极,又不敢露出一丝马脚。
看着众人凝聚在身上的目光,只得硬着头皮说:“禧妃娘娘恕罪,因着这段时间都是嫔妾照顾姐姐的,姐姐的情况,嫔妾最清楚,这才鲁莽出言。”
号着脉的人听了,没什么好脾气给她,“知道鲁莽就不要随便说话,本宫想问,自然会问你。”
“是。”周芳瑶讪讪的点头,“嫔妾这不是怕表姐急,忘了重点,想补充来着。”
郝雨嚯得抬头,面无表情地看人,“你是她,还是她肚里的蛔虫?知道她哪里不适,哪里酸痛?”
“那自然是不知的……”
“别人看病问诊,切莫出声打搅,这基本常识,你不知道?
别影响本宫看诊!闭嘴,坐下,吃你的饭!”
“是……”
郝雨这般说,周芳瑶再不敢多话,忐忑不安,如坐针毡的,直到郝雨收回了手。
“先前喝的药都停了吧。”
“停了?”陆珠疑惑。
周芳瑶哆嗦一下,差点吓疯。
“喝了对你无异,既是无益喝它做甚?是药三分毒,入口的东西都是有讲究的,陆常在。”
郝雨拍了拍她的手笑,根本不理会周芳瑶此刻要死要死的表情。
转头对贤妃说:“贤妃娘娘,陆常在和周答应这事您打算怎么办?”
贤妃沉吟片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