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郝雨大大的震惊了。
“你也觉得很惊讶对不对?”庆德帝气得阴阳怪气,“一个都看不上,就要把兵权给她,还要做这北厉有史以来的第一位女王爷?坐拥面首三千!”
“这么能想,她怎么不上天!”
郝雨有些同情的看着庆德帝,很想说,不是昭仁公主不敢想,而是你的想象力和承受度没人家强。
“你听听这话像是一个皇家公主会说出来的吗?”庆德帝还在一旁跟个糟老头子一样,喋喋不休的吐槽。
“这话要是传到前朝那帮迂腐的御史大夫耳朵里,别说是昭仁和太后了,就是朕都要被他们冠上一个昏君的名头,骂个狗血淋头!这个脸朕还丢不起!”
庆德帝心气大动,冷笑起来:“太后还想给昭仁选婿?就她那样的人,怎么可能会让男人捆绑住她的一生!
她是公主,有这身份,有太后的宠爱,还是朕这个亲哥哥做她最大的靠山,她要什么东西,旁人不会亲手奉上?”
他嗤笑着,也不知道透过这件事再说谁。
“别说是东西了,就是男人,也会绑来亲自送到她的手上!”
“招驸马?哪里有她出门强抢民男来的刺激爽快!”
庆德帝说得激动,一下子发现自己说漏嘴的时候,还有那么一丝丝的尴尬落在脸上。
郝雨见状装作毫不在意很能体会的模样,马上补道:“强抢民男应当是不会的吧,公主虽然离经叛道了一些,但这种辱没皇家门面,与匪寇无异的行为应当是不会做的吧。”
转而问一句,“皇上您是不是太过忧心了?”
庆德帝神情有那么一抹不自然,“但愿吧。”干巴巴的撂下三个字。
郝雨绕到庆德帝身后,捏着他的肩膀,贴心地说:“陛下不要多虑了,公主及笄太后有意给公主挑选驸马,一定不会毫无准备的。”
“知子莫若父,知女莫若母,母亲一定知道自己女儿的喜好,说不定已经为公主物色到了乘龙快婿了呢?”
“这件事皇上何不放手让太后娘娘去处理呢,只要公主高兴,应该不会途生事端的。”
不会途生事端?
说者无意,听者有意。
郝雨这句话顿时戳中了庆德帝的心。
是啊。
以太后那没有边幅的宠爱,若真的为了昭仁,做出一些影响他大业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可能!
当初孟三郎的事情闹的那么凶狠,险些与孟家闹掰。
要不是南烟冒着与家族决裂的风险帮着他从中周旋,他都不敢想象会有什么后果!
庆德帝心有余悸,到现在都还记得太后那张护犊子拎不清事情还恶言相向的恶毒嘴脸。
明明他也是她的儿子,还是这个北厉的皇帝,她却为了一个小小的女儿,连儿子的江山大业都不顾!
不惜为了一个女人的性命,跟孟太师撕破脸,毁了他们多年筹谋的大局!
简直愚不可及!
这样愚蠢又自私的女人,确实不得不防啊……
太后那个人吧,有心计,有谋略,但两样东西牵扯进来,她就会变得毫无理智。
一是昭仁,二是母族。
不然怎么可能会为了一个区区的沈柔,沉不住气跑去暗害郝雨这个对他儿子的江山大业有大作用的妃子呢?
害也就害了,但起码你要做的干净一些吧?!
她也没有,整件事做的处处都是漏洞,若不是顶着个太后的头衔,不好处置,他都没法跟郝家人交代。
当初郝雨的事,让他对太后和沈家彻底失望。
这些年,沈家居功自傲,他早就不满,这次事件更让他起了拔除和扶持皇室党羽之心。
沈家人,沈柔胸大无脑,空有美貌,毫无城府,整日里争风吃醋,在后宫帮不上他一点忙。
沈国公又仗着自己皇亲国戚的身份,这些年越发明目张胆的拉帮结派。
即便他利用沈家的势力斗倒了魏氏,可又亲手扶持起一个沈家,不也是与虎谋皮吗?
还有太后,宠妖道害郝雨,真的让他大失所望。
她一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后,整治后妃难道还需要这等不入流的手段?
她难道不知道,郝家刚捐了国库,正是民心最盛的时候,她竟然在这个节骨眼,大咧咧的去害人?连一点点面子问题都不肯做!
这事要是传了出去,百姓该怎么看他这个皇帝?
人心不稳,社稷难安,这么简单的道理,她一个太后还会不知?!
他对太后连同背后的沈家一块儿失去信心,还不如扶持郝家,用的舒心又安全。
既然太后和沈家一同舍去,借着太后为所欲为的昭仁,也不能让她留有后路。
正如郝雨说得,连沁嫔都能为了禹州牺牲,她司马羡仙堂堂的一国公主,如何不能为国付出她的大义。
在其位,受其责。
昭仁啊,你已经过了十五年的逍遥日子,该是时候报效国家了。
北厉虽兵马强盛,但历朝打仗致使国库空虚,他与北方的蛮夷之国一直都有缔结秦晋之好的意思。
看来这个意思,不久就要成为现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