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韬姿态嚣张,怒气冲冲,俨然一副土匪恶霸的模样。 “就是他们!” 沈聪见得靠山登场,霎时间底气十足。 指着陆风和贺松两人,激动发言。 “他们两个不止说要杀了我和葛大师,还侮辱我们沈家!” “就连巡查司,也不放在眼里!” “简直是狂妄至极!” 沈韬的怒气,蹭蹭上涨。 在南陵,除了四海商会,沈家还不把什么人放在眼里! 就连巡查司也要给他们沈家三分面子。 现在,一个不知道哪儿冒出来的无名小子,竟敢如此轻视沈家! 还要对沈聪喊打喊杀! 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如果今天不找回场子,今后在南陵,沈家岂不是颜面扫地? “你是什么人?” “敢在南陵如此放肆?” “以为我沈家,是个容易揉捏的软柿子吗?” 沈韬目光怒视陆风,劈头盖脸的喝问。 唾沫星子,几乎就要喷到陆风的脸上! “软柿子?” 陆风抬眼,看着满脸怒气的沈韬,摇了摇头。 “在我眼中,沈家与蝼蚁无异。” “软柿子,未免太高看自己。” “你说什么!” 沈韬气极反笑。 到底是哪里窜出来的蠢货? 如此口出狂言,竟然将他们沈家,比作渺小不堪的蝼蚁? 是想笑死他吗? “好好好!” “今天我就让你知道知道,沈家这只蝼蚁,是怎么碾死你这个自以为是的蠢货!” “秦指挥!” 沈韬怒斥之后,看向秦烈。 “你都听到了,也都看到了!” “南陵治下,居然有这等漠视律法的狂悖之徒!” “如果不严加惩处,恐怕,巡查司也是难辞其咎吧!” 威胁之意,明目张胆! 秦烈的脸色比沈韬更加难看。 倒不是陆风的嚣张,而是贺松的表情神态。 从他进门开始,就发现这位南陵战区的贺松校尉,在陆风的面前神态唯唯诺诺,几乎可以用卑躬屈膝来形容。 看样子,只需要陆风一句话,贺松就会立刻毫不犹豫的,撕碎沈家父子! 况且! 贺松作为战区校尉,真要是遇到了十恶不赦的罪犯,完全有先斩后奏的权力! 哪里还轮得到他们巡查司呢? 秦烈努力看了贺松半天,期望这位校尉,至少能给点眼神暗示啥的。 可惜,贺松仿佛毫无察觉,根本不予理会。 秦烈只好硬着头皮,自行判断。 “沈先生。” “事情,或许不像是我们所看到的那样。” “不能偏听一面之词。” “还是听听其他人的说法。” 沈韬听得这话,顿时火冒三丈! 他找秦烈过来医院,可不是和稀泥的! 是让他给沈家撑面子,找场子! 不曾想。 秦烈没按照常规的套路,直接拘捕教训陆风几人,反而摆出了这幅姿态。 沈韬非常的不满意! “秦指挥!” “事情都明摆着,你还在犹豫什么?” “这样的顽劣之徒,就地格杀,都算是对他格外的开恩了!” “你还想听什么其他人的说法?” “除了我儿子和葛大师两个受害者,其他人全都是他们一伙儿的,你能听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秦烈的头也很大。 葛天针一看就是和沈家穿了同一条裤子,自然是说不出什么花。 陆风和他的随从,包括贺松,肯定是一伙儿的。 但是。 秦烈选择相信贺松。 “贺松校尉,麻烦你说一些事情的经过。” “好啊。” 贺松笑着答应,就将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的阐述一番。 也不添油加醋,也不篡改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