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荼歌听罢只觉得司硕小小年纪,操心还不少。
“无碍,你爹爹愿意误会就让他误会去。他若是不信我,我即使解释了也是无用。”
“更何况,娘亲身边有你们两个足够了。”
姜荼歌一脸笑意的看着司硕,并不像是说假话的样子。其实她心里还真的是这种想法,司慕白和她之间的关系一直保持这样,就很好。
她清楚司慕白虽然是个性子冷淡之人,但他同时又是心地善良之人。否则就原主做下的事,足够她死一百回了。
现在她占了原主的身子,自然是要承担起原主当母亲的责任。至于司慕白和原主之前的事,她并没有责任接过。
司硕看着姜荼歌一脸认真的样子,又回忆着姜荼歌近来对他们两个和对爹爹的态度,她是真的没有想过要对爹爹像别家妻子那样。
“娘亲,可是爹爹如果知道了,会难受的。”司硕紧着眸子,那眼神跟司慕白如出一辙。
她轻咳一声,笑着说道,“你的担心似乎有些多余了,你们爹爹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不会为了这一点小事就难受的。”
“更何况他是做大事的人,终有一日是要回到自己的天地里去的。若是那天到来,娘亲总不能没皮没脸的赖着。”
姜荼歌说罢还认真的点点头,她对于自己的回答觉得很完美。
过了许久,司硕都没有再说话。姜荼歌以为这孩子是把自己的话听了进去,谁知抬头看去,司硕似乎正在盯着她后面的方向在看。
她扭头看去,却和司慕白四目相对。姜荼歌突然觉得后背一阵发凉,这司慕白何时站在这里的,自己刚刚说的话他都听到了?
而司慕白正端着盘子站在那里,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
姜荼歌轻咬嘴唇,下一刻一脸笑嘻嘻的模样走了过去,“夫君,今日你炒的菜闻着更加有食欲了。”
司慕白还是盯着姜荼歌,半晌这才说道,“明早你得空来我屋子里一趟,我有事跟你谈一谈。”
谈?谈什么?什么事是现在不能说的呢?
“可以啊,现在说吧。明日你要做工,我要去忙,不一定能凑到一起。”姜荼歌有些看不清司慕白的想法。
司慕白抬起眸子看了眼司硕和司谨,沉声道,“有些话不能当着他们的面说,你应该明白。”
“哦。”姜荼歌点点头,也不知道司慕白神神秘秘的要说什么,难道是因为自己刚刚说的话?
姜荼歌看着他转身回厨房的身影,索性也就不再想了,她扭头拉着的两个孩子开开心心的坐到了饭桌前。
一顿美食下肚,姜荼歌这才觉得自己没有那么饿了,可她也不能就这样躺在床上,索性她出门遛食去。
刚走没几步,姜荼歌突然想到那日给严舒交代的事,便绕道去了严家。
“严舒,你在家吗?”院外,姜荼歌轻声唤着。
没一会儿,严舒便走了出来,看着姜荼歌一脸的笑意,“姜嫂嫂来了,快请进。”
姜荼歌点点头,进屋时她便瞧见床上摆着的几件衣服。她眼眸一亮,“没想到你还真是麻利,这已经做好了几件了。”
“姜嫂嫂莫要夸我了,你看看这衣服可还行?如果不行,我再改一改。”严舒笑了笑,拉着姜荼歌往烛火下走去。
姜荼歌点点头,仔细打量着,“你这一定费了不少心思,你瞧这针脚,一看就是心思细腻的人做的活儿,这让我怎么感谢你才是。”
“嫂嫂这是说哪里去了,你都已经把剩下的料子给了我,我若是做活儿不细致一些,岂不是没了良心。”
说罢,严舒看了眼角落里铺着的棉衣。
姜荼歌顺着她的视线瞧去,那是一件用了多块料子拼成的一件棉袄。虽然是拼接的,但在严舒手里却好像是故意做成这般。
这棉袄看着也很厚实,想必这是给严乐做的。他大病初愈,第一年冬日是该好好的护着。
姜荼歌走过去将袄拿起来,可这重量却跟看着的厚度不成正比。她伸手按压下去,原本鼓起的地方瞬间凹陷进去。
“严舒,这里面不是棉花吗?”
闻言,严舒脸上闪过一抹尴尬,“这里面是芦花,并非姜嫂嫂口中的棉花。”
芦花?这东西不单不能够抗寒,而且还透风。
姜荼歌紧了紧眸子,小心翼翼的问道,“你怎么会用芦花呢?这根本就不能起暖。”
严舒叹了口气,面露一丝苦笑,“嫂嫂说的我心中也知道,可现在我实在买不来棉花。”
“这衣服虽然比不上棉花的暖,但总比单衣的好。”
姜荼歌听罢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现在的严家一贫如洗,这日子确实过得要难许多。
她看着那几件衣服,突然问道,“严舒,你除了会做衣服,能绣些别的花样吗?”
“自然是能的。”严舒不知道姜荼歌为何这样问,但还是如实的点点头。“嫂嫂是需要我在这上面加一些花样吗?”
姜荼歌摇摇头,“不用不用,我只是好奇你有这样好的绣工,为何不去上村那里去卖些绣品吗?”
“若是能卖出去,也能补贴家用,你说呢?”
严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