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沉吟难以自制,俯身印上了她的唇。 只如点水般轻碰,却彻底勾得他心里狂乱,浑身血液滚沸,捧着她的脸再一次吻了上去。那般浓烈炽热,念影堪堪喘不过气,伸手去推他,发出一声呓语。 月沉吟抓住她的手,唇瓣吻过她的手指,含混着嗓音唤道:“念念,念念。” 念影轻应了一声,仍是醉睡着,没有恢复半点意识。 月沉吟重重喘息着,欲要再次触碰她一二,门外倏地传来一阵极轻的敲门声。 他似火灼般松开了手。 楚素?幽染枫? 寂静一瞬,敲门声再次响了下,声音很轻。 月沉吟微微一蹙眉,察觉到的气息,并非是属于仙神的灵气。 他将念影的手放进被褥,整理了下衣襟,起身往门边而走。 一打开门,落入眼帘的是一道黒沉人影,身环微不可见的戾气,斗篷帽子几乎压盖住了大半张脸。 这人见他出来,才掀了掀帽,揖手行礼:“君上。” 月沉吟往里看了眼,轻轻关好了房门,冷冷望向他,声音放得很低:“你怎么来了?” “属下有事禀报。”他微一弯身,小心翼翼地开口,“属下方见君上与夫人在一处,才……没有打扰。” 月沉吟轻声询问:“有消息了?” 他颔首:“是冥梵刻石,已经打听到具体位置了。” 月沉吟极无耐性,嗓音生冷无度:“我只要结果。” “十天。十天一定能取得。”那人保证着,遂又为难道,“只不过……那刻石上的封印,需要夫人施法才能解除。” 月沉吟头隐隐有些作痛,走出这间院子,斟酌过后才吩咐道:“你们拿到东西就送来狸山,其他的事情我来处理。” “是,属下知道了。” 寒风萧瑟,飘雪逐渐厚重,有些视不清物。 此时却也唯有这般冰凉能驱赶心底不该生出的热意。 下属跟随月沉吟走了一小段路,将将离开之时,再一次开口:“君上,还有一事。” “越境城的三公子司徒南昨天进了荆州,兴许,这几日会来狸山。” 越境城。 月沉吟思虑片刻,问:“是那红螣蛇的后人?” “正是。如今越境城城主是司徒珩,他与荆州王素有来往,关系匪浅。” 月沉吟微一蹙眉,又问:“你说的司徒南,和念念有何瓜葛?” 下属回话道:“三年前他随荆姝姝来此,在碧竹馆住了一段时间,他同夫人……交情颇深。” 月沉吟一笑:“你是要提醒我杀了他吗?” 下属垂首未语。 “罢了。”月沉吟眼底带笑,低声说道,“只是朋友而已。” 这夜月沉吟睁眼未眠,天刚朦亮时,就去画室作着画,又嘱咐来此的萧阳煮一些醒酒汤,等念影醒来送去给她。 那位醉酒者睡得很安稳。 天色大亮,念影睁眼醒来,无困倦了,只是头疼得紧。 昨夜她——又喝多了。 不对,她好像碰见了师尊。师尊问她怎么受了伤,还说要教她骑马来着。 后来又说了什么? 记不太清了。 念影翻身下床,开门后深深呼了口气。 今天也没下雪,晨光正好,想来东峰那边天气更好。师尊既然开口了,那可以让他去教她骑马。 她一笑,突然感觉唇角有些吃痛。 她摸了摸唇角,跑回屋内往妆镜前一坐,仔细瞧了瞧,唇角有些破皮了,方才那一笑撕裂了口,流了一些血。 怎么回事?像是被咬的? 莫不是昨夜—— 她做梦梦见什么不好的东西,一时慌张咬着了自己? 念影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天神,真是要被自己蠢哭了,一会儿见了幽染枫,他可要死命嘲讽她。 念影梳拢了头发,净了手脸后,特意在唇上抹了层口脂。 不对,若要骑马,得换身稍微疏散一点的衣服。 换好衣服她一出院子,迎面就撞上了幽染枫。 “诶,刚醒啊?”对方意味深长地看向她,“啧啧,今日还抹了口脂,这是要和谁相会啊?” 念影踢了他一脚,“你能不能正常一点?” 幽染枫哼哼道:“我约了人,今日不能陪你骑马,自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