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的眼睛问:“那么万年前,你又为什么要帮助魔皇作恶?” 月沉吟轻笑:“也许我就是生来性恶呢。所以这种事情,我做起来得心应手,根本无需缘由。” 念影又问:“如果神魔之间再度和万年前一样,你还会作出一样的选择吗?” 月沉吟捉住她的手,在指上轻咬了一口。 “念念。”他说,“我想要的,是你,是我们的以后。三界之事我都不想去管。” 念影不为所动:“你回答我的问题,不要顾左右而言他。” 月沉吟唇际浮笑:“如果我说会帮魔界,你想怎么样,杀了我吗?” 念影亲昵地勾住他的脖子,贴面相问:“所以花神当年没有杀你,是因为舍不得么?” 月沉吟轻轻按住她的心口。 “那要问问她自己,究竟舍不舍得我死。” 念影轻啄了下他的唇。 “如果能重来,我一定会杀了你的。”难得主动,说出的话却格外冰冷。 月沉吟不禁又笑了:“舍得吗?” . 长乐殿廊庑下,花暮迟已经等了半个时辰。 他吩咐了人去催促,但是人到现在还没过来给他回话。 怎么还不来? 花暮迟来回踱步,急促不安,连身后的侍女都跟着心急。 直至见天降惊雷,风雨交加,他才隐约察觉到不对劲。 身后侍女上前:“王上,下雨了,今日还出城吗?” 花暮迟扯了扯衣襟,袖下的另一只手捏得骨头都快碎了。 在原地站定片刻后,他抬步走出长乐殿,身形幻散,寂然无声地出现在了念影歇息的寝屋外。 外面被设下了一道术法,他一靠近脚下就若灼伤,浑身疼痛。 他伸出手掌,轻闭上双眼。 屋内的情景显现,他便只看到了两人贴近的画面,还是念影主动的。 画面仅一瞬,花暮迟如遭雷殛。 长日漫漫,历经思念的月沉吟再度疯狂起来。 傍晚,在长乐殿的花暮迟心口疼痛了一瞬,紧接着就见殿中宫卫与侍女都无声昏睡倒地,那个厌恶的身影缓缓显现在面前。 身后还跟着两个人,是怜薰和忬蔺。 这两个人花暮迟都认得。 他遽然起身,将手里的杯盏朝月沉吟砸了过去。 结果自然是徒劳,完全没有碰着。 他盯着月沉吟,瞳孔怔红。 “我带她离开了,云幕灯已经拿到,要回月冥城了。”月沉吟平静地通知他。 花暮迟咬牙迸出字:“把人还给我。” 月沉吟微含笑意地同他对视。 花暮迟愈发恼怒,上前狠狠揪住他的衣服,怒目切齿:“月沉吟,当初是你逼迫她的,是你勉强她的……你有什么资格带她走?你有什么资格留在她身边?” “你在月冥城好好做你的冥帝不好吗,你们各自安好不行吗?为什么要靠近她,为什么要害她?” 月沉吟轻轻按住他的手,平静自若,一字一句缓缓说出:“当年听奉你的命令残戮生灵的血魔还被封印在荆州地底,入魔作乱的是你,挑起三魔族对立的是你。到底是谁在一次次给她添乱,是谁在害她?” 花暮迟神情微怔,手上力道松了些。 月沉吟垂眼一笑:“天魔血尊大人,如果你不想遭罪的话,就应该听话一些。本座念及夫人,不曾对你真的动手。” 花暮迟脊背顿生凉意,恍若被人掐住咽喉,险些喘不过气。 “你少来这套。” 他松开手摆袖转身,气冲冲坐下,端起整坛子酒往嘴里灌,遂说:“月沉吟,你恨毒了我吧,好几次都想要杀了我吧?” 月沉吟自上而下打量了他片刻。 “她若不是你的姐姐,你早就死了一千回了。如果你还要胡闹,那便再尝试一次被囚禁在地底终不见天日的滋味。” 花暮迟又灌了口酒,“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月沉吟沉默片刻后:“好好待在这里,哪里都不许去。你若再惹祸,我真的会把你关起来。” 花暮迟冷不丁瞪了他一眼,“你没资格管我的事。” 大殿安静了半晌。 月沉吟蓦地抬腿,坐到了花暮迟对面。 他从掌中幻化出一样东西: 是一枚样式普通的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