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千歌突然想起来个问题,眯眼盯着顾沉。
顾沉只觉得脖子那里阵阵寒意,“顾太太,这么吓人的盯着我干什么?”
哼。翁千歌冷笑,“你是怎么知道,我和筱筱在西十二街的?”
顾沉:“……”
他是没想到,受了惊吓的翁千歌,脑回路还能这么清晰。她啊,就是太聪明了,这一点就不如封筱筱。封筱筱想的简单,所以才能被聂铮捏的死死的。
在这一点上,顾沉是羡慕聂铮的。
“说啊。”他不说话,翁千歌也没打算放过他。
啧,顾沉皱眉,只好说到,“我刚好去那儿看个朋友。”
朋友?呵……翁千歌冷笑,“顾少,你都离开西十二街多少年了?你离开的时候才多大?怎么,在那里你还有朋友啊?说出去也不怕丢人!”
丢人?
顾沉面色一沉,他怎么就丢人了?
“翁千歌!”
他只有生气的时候,才会这么连名带姓的叫翁千歌,这么一来,封筱筱慌了,“顾沉,千歌不会说话,她没有恶意的。”
嘁。翁千歌哂笑,并不接筱筱的好意,“我只是实话实说。”
顾沉脸色越发不好,碍于筱筱的面子,他只是隐忍不发。
顾沉先把封
筱筱送到了南巷的公寓。
“再见……”封筱筱话音未落,顾沉就带着翁千歌走了,封筱筱皱眉,小声嘀咕,“这……不会打起来吧?”
她的担心不是多余。
当然,顾沉和翁千歌打是打不起来的,但情况也不会太好就是了。
翁千歌抽出手,瞪着他。
“顾沉,你就那么喜欢污泥是吧?怎么,你还挺喜欢西十二街?看来,你是真不稀罕翁家!”
这话,是顾沉自己说的,看来不假。
顾沉皱眉,“这是我和和翁家的事。”
“哈?”翁千歌哂笑,“顾沉,你别忘了,我姓翁。”
顾沉一凛,愣住了。是,翁千歌姓翁,他是不知道吗?就因为她姓翁……
顾沉咬牙,默了默。
“我不过是去了趟西十二街,至于你这么大火气?”
“对!”翁千歌斩钉截铁,“我不喜欢你这么做!”
她的父母那么努力才把他从那种地方给拉出来,那么精心培养他,务必让他成为真正的上流社会人。可是他呢?怎么能这样忤逆她的父母?
“千歌。”
这一次,顾沉没有吼她。
反而显得有些无力,“我做了那么多,你只看得到这一点?”
嗯?翁千歌怔愣,
他这话什么意思?他做了什么那么多?
顾沉看了她一眼,无奈叹息,“算了,送你回去。”
这边,封筱筱回到公寓,封简帛还没回来。她接到了聂铮的电话。
视频里,聂铮的嘴角都长泡了。
封筱筱一看,着急了,“你是怎么回事啊?我才走了几天啊,嘴巴都烂了。”
哈哈。聂铮笑了,连日繁重的工作压力似乎都卸了下来。
“没事,就是有点上火。”
四下里无人,聂铮跟她说,“都是你不在闹的,我这火,只有你能泻。”
封筱筱:“……”
那个高冷的聂先生呢?去哪儿了?
眼看着视频里封筱筱红了脸,聂铮心情大好,“我是赶进度赶的,你别着急。”
“我才不着急。”封筱筱嘟着嘴,“等过两天,我就回去。”
回去。聂铮很满意这个词,“好。”
挂了电话,封筱筱呆了一会儿,目前这里已经够乱了,聂铮可不能再过来了。
这边,白素敲了门,“聂先生,我可以进来吗?”
“进来。”
聂铮没抬头,应到。
白素推门进来,手上端了只托盘,托盘上是一只骨瓷杯,她过来,把杯子放在聂铮面前。
聂铮看了一眼,
“这是什么?”
因为他这两天上火,嘴角都长了泡,开口说话幅度大一点都会牵拉的疼。不过,这点小问题,在聂铮眼里根本不算什么。而且,他是不轻易吃药的,认为人体的免疫力足够了。
这个观点固然是不错的,但白素既然是他的私人医生,就不能只当个摆设。
白素打开杯盖,立时一股飘香四散开。
聂铮看了一下,里面飘着嫩绿的茶叶。聂铮接受的是西方教育,对传统文化的了解多来自于书本。
看到茶叶,他还是立即反应过来了。“这是,小叶苦丁?”
“对。”白素笑了,点点头。“第一遍的我已经倒掉了,第二遍出的很好,我看聂先生总是喝黑咖,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