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客茶馆三楼包间里。 凌风坐在书桌后面,脸色铁青的看着手中的账本,越往后翻,脸色越阴沉,翻到最后,他直接把手中的账本甩到坐在他对面的男子身上,语气很不好的说道: “这些账本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三个月来亏损这么多?这样下去,酒楼生意还要做吗?直接关门倒闭算了。” 对面的男子听到凌风这话,满脸羞愧的站起来,低着脑袋,说道:“主子,是属下的没有管理好酒楼,请主子责罚。” 说完,双手抱拳,脊背挺直,单膝跪在地上。 凌风漠视的看了眼跪在地上的男子,冷笑一声:“呵,罚完你,酒楼生意会好起来?” 男子没有说话,默默的跪在地上听训。 “说吧,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何酒楼的生意会变得这么差。” 这酒楼是开在禹州最繁华的一处街道上的,来往的人不是富贵人家就是有权有势的,出手都十分的阔绰。酒楼的菜色也偏上层,因此这酒楼的盈利十分的高,在凌风手中所有酒楼中盈利最高的,比京城的那一家都要高。每月的盈利足以养活他手下的所有人,还有的富余。 现如今眼前的这些账本却告诉他,这三个月来,这家 酒楼一直在亏损,亏损的金额还小。一个原本日进斗金的酒楼,变成了日亏百金,叫他怎么不气。他倒不会怀疑是不是酒楼的掌柜中百私囊,毕竟酒楼里的人都是从黑暗处走到光明处的,他们不敢有什么不该有念头,不然迎接他们的可不是重新回到暗处,而是生不如死的日子。孰轻孰重,他们心中比谁都清楚。 “半年前,离我们酒楼远处的地方,一家新的酒楼坐地而起,我们叫尚食斋,他们叫宝食斋。与我们一字之差,便吸引了很多贵客过去了。” "宝食斋?" 听到男子的话,凌风皱着眉头问道。 “对,宝食斋,他们里面的布置和我们的很是相似,就连菜色也是和我们差不多,价格却要比我们低上一层。这就是导致了我们这边很多客人都去宝食斋,除了几个老客,很少有新客进我们的酒楼了。”说到后面,男子的语气都小了不少。 “没有想过办法把那些客人拉回来吗?” “属下也学着他们,把菜品的价格降了一层,比他们还低上一点,第一天生意倒是回笼了不少。到了第二天,宝食斋又开始降价格,我们也跟着降了几次,到最后,快要亏本了,我们才收手的, 宝食斋却毫不在意,继续降,后面也没有涨回来。” “所以,宝食斋宾客盈门,而我们的尚食斋无人问津?” 男子的脑袋越来越低,不敢抬头看凌风。 “行了,头再低下去,脑袋就要着地了。” 凌风站起来,打开手中的折扇,走到窗户旁,通过半开的窗户,望着 看了一会,转身问向男子:“可查过宝食斋身后的人。” “属下查过了,背后人是京城的。以他们定的价格,不仅赚不了钱,还会亏损的很严重。因此,属下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会开这家酒楼。”男子微微抬起头说道。 “京城的谁?”听到幕后人是京城的,凌风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眸光冰冷。 “具体是谁,属下还没查出来,不过很多线索都指向那位。”男子伸手指了指上面。 凌风眼神凛冽道:“接着往下查,让听风阁那边加快速度,我要一个准确的答复。” 听风阁是悦客里专门打探消息,查询消息的一个地方。悦客卖给顾客的一些消息,就是听风阁打探出来的。 “是!属下这就去安排!” “嗯,先下去吧,无论如何,这家酒楼一定不能关掉。” “属下明 白。” 凌风摆摆手,让男子退下。 待房间就剩下凌风一个人,他的目光又看向了外面,这次他伸手把另外一扇关上的窗户也推开了,视野一下子就宽阔了不少。 手上的折扇合拢,有意无意的敲着窗户的边框,眼底的神色不明。 “咚咚咚——” 突然,门口传来敲门的声音。 “说。”凌风淡淡的对着门口说道。 “公子,许家来人了,找您的。”门口是阿书的声音。 阿书是白砚派人叫回来的,至于替阿书前往京城的另有其人,且已经搅的京城那些人焦头烂额的,压根抽不出手来管凌风的事。 “许家?”凌风疑惑的问道。 许家谁会来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