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砚执白子,许云林执黑子。
刹那一看棋盘上的白子把黑子围堵的死死的,没有给黑子留一条生路。
许云林脸上倒是没有着急的神情,依旧是不紧不慢的神情。
没有生路,不代表不会绝地逢生。
师徒两又来回了几个棋子,随着随后一颗黑子的落下,白砚薄唇轻吐:“我输了。”
“学生险赢一子。”
白砚笑了笑:“看来最近成长了不少。”
许云林抿抿唇,收拾着棋盘:“老师倾尽所有,学生要是没有丝毫的成长,那就是浪费了老师的心意了。”
“如此甚好。”白砚赞赏道。
人生如棋,从下棋可以看出一个人的性格和手段。
许云林的棋风也在不断地变化,由一开始激进,初生犊牛不怕虎变成如今的沉稳和隐忍。明明一开始就有机会掰回局面,却一直忍着没动,直到最后一步才转阴为明,让对手下了一个空欢喜。
这可不是一个简单的工程,前面白子虚假赢的局面也是黑子一步一步引诱造成的。一开始白砚也没发现自己的白子是被许云林的黑子牵着走的,直到后面走了几步才察觉过来,那时候想反悔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继续按着最开始
布好的局下着。
也就是说,从一开始,许云林心中就有了成算。中间有多次可以反击的机会,愣是没有反击。这种隐忍对上姓莫的那个老家伙,得把姓莫的气个半死。
“为何选择在最后一子上赢?”白砚问道。
已经把棋盘收拾好的许云林说道:“小九说过,先给人造成一个假的局面,再在最后一步击溃他,才是最让对方崩溃的。这种功亏一篑的失败感比进行到一半失败更让人感到绝望。”
“小九也会下棋?”白砚问道。
“不会。”许云林摇头。
“小九没有学过,她自从认识了字后,就喜欢看一个书,看的都是一些游记之类的。每天吃完晚饭后,都会坐在院子里的大树下,和我们讲一些有趣的故事。也不知道她那个小脑袋瓜子哪里来的那么多有趣好玩有富有道理的故事。家中的弟弟妹妹都喜欢缠着小九,听小九的故事。”
说起许小九,许云林的目光中不自觉的带着宠溺的笑意。
白砚能想象到那副温馨的场景。
“云卿也是吗?”
许云林一愣,随后才反应过来白砚问的是什么,笑道:“云卿往往是那个给小九加茶水的人。”
“家中除
了我,也就云卿最宠爱小九了。”
白砚又问了一些关于许云卿的事情,许云林都一一作答了。
说道最后,白砚道:“你帮我问问小九丫头对下棋感不感兴趣,感兴趣的话,我可以教她。”
白砚有些莫名的期待和许小九下棋的场景,他对许小九越来越好奇了。
许云林:“好,等小九从禹州回来,我就问问。”
“嗯。”
“主子,姜大人来了。”门口传来玄衣的声音。
“阿书,去开门。”白砚对着身后的阿书说道。
阿书来到门旁,拉开房门,一阵暖意朝着姜南袭去,姜南一个激灵。
“姜大人,请进。”阿书走到一边,让姜南进来。
此时的许云林已经从方才的位置上起来了,走到了白砚的身后站着。
姜大人走进房间,他看到房间里摆着的暖炉和穿着厚重衣服的白砚以及薄长衫的许云林,不禁有几分热。
这么暖和的室内,白砚还裹的这么多,看来真和传言的那般:
青山书院的白副山长的身子骨不行。
白砚也不遮掩,直接说道:“姜大人见谅,我着身子骨在几年前伤到了根本,天气一转凉就畏寒的不行,室内就会比较暖和。姜大人要
是觉得热,可以脱下外面的外袍。”
“无妨。白山长的身子不好,自然以白山长为重。”
姜南这下算是明白了为何在客房换衣服的时候,会有一件外穿的薄外衫,小厮还特意嘱咐要穿上,原来是为了这一刻。
等到姜南进去,阿书走出了房间,顺手把门关上了,在门口守着。
姜南走到白砚的对面坐下,脱下了外袍,穿着一件薄外衫。
“不知白山长找在下所为何事?”姜南开门见山的问道。
白砚给姜南倒了一杯茶水,放到他的眼前:“不是我找姜大人,是我这学生要找姜大人您。”
听到白砚的话,姜南看向站在白砚身后的许云林。
许云林朝着姜南笑了笑,抱拳道:“老师所言不加,正是学生找大人有事。”
“不必多礼。”姜南微微抬手,让许云林无需行礼。
“不知云林找我有何事?”
许云林从袖子里掏出两份信,递给姜南:“这两封信是昨天小九从禹州送来的,姜大人还是先看看信中的内容吧。”
姜南眼皮一跳,他大概知道了书信中的内容了,他没想到许小九会写信给他。
“因为昨天信件到的有点晚,学生不好去打扰大人,这
才今天一早以老师的名义去请大人。”许云林解释着为什么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