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燕天行这话,燕冰霜只感觉脑袋犹如被一道闷雷轰中了一般。
来自京都的人,烧了秦政家的房子。
秦政也是来自于京都。
这一番猜测,让燕冰霜感觉之前在罗阳发生的一切,都蒙上了一层迷雾。
她都有些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燕天行看着燕冰霜的眼神,神色突然有些复杂:“如果说秦政真的来自于京都,那他成为南疆之王,年纪轻轻就有了如此成就,就没有那么让我感到意外了。“
“只不过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我们燕家数代人中流传的传闻,真实性恐怕也不像我想象中的难么简单。”
“我们燕家的背景,恐怕也会有些问题。”
他思绪翻涌,一时间整个人都显得无比复杂。
燕冰霜神情有些激动,大声道:“可这些不都是我们的猜测,没有任何依据吗?万一这些都是巧合呢?”
燕天行略显复杂的叹了口气,开口道:“我也希望这只是我们的猜测,只是一个巧合。”
“这种影响和责任,太重,也太大了,爷爷也不想你背负这么多。”
“但是,小霜,你若是接下来继续选择和秦政待在一起的话,爷爷还是希望你能够注意一下这些问题,这传闻虽然假,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你爸已经失踪了这么多年,爷爷我现在可不想看到你再出什么事。”
燕冰霜身体一颤,但眼神很快又坚定了下来。
她开口道:“我不会出事的,这些事情,绝对不是真的,我已经放开了他那么久,这一次,我不想再离开他了。”
燕天行复杂道:“也也只是让你注意一下而已。”
燕冰霜道:“我会注意的。”
说完,她又在心头补了一句:“之后也绝对不会再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发生了。”
……
三个小时后。
天南省,中部地区,湖岸市之内,一栋近百层的大厦下方,一辆车子缓缓停在了大厦外,距离大厦二十米的路边。
这不是前面没有路了。
而是一般的车子,开不上去。
这栋近百层的大厦,在湖岸市之内,是响当当的地标建筑,没有任何一栋建筑比它高,比它大。
它屹立在湖岸市市中心位置,就像是一个高大的王座,树立在城中,站在上面的人能俯瞰着整个湖岸市,犹如君王巡视领地。
大厦最上方,有两个大字。
从左到右念是天昊,但从右到左,就是昊天。
它就是湖岸市的天。
天昊集团!
在湖岸市,乃至整个天南省之内,它都是让所有人抬头仰望的存在,是所有人头顶的天。
之前薛云龙经常出入这里,现在余中才回来,第一时间也是奔向这里。
顶层。
天昊集团最大的会议室之内。
众多高层汇聚一堂。
首座下方的两个沙发上,是两个武道宗师。
他们一胖一瘦,分别是薛云龙口中掌控另外两条水道的宗师,鲁清河,和杜江南两人。
是天昊集团的核心高层之一。
而旁边的,则是天昊集团的其他高管,以及一些核心武装。
他们所有人都听命于一个男人。
这个男人坐在真皮沙发上,目光犹如幽潭一般深邃,脸上不怒自威。
他正是天南省只手遮天的霍天昊。
此刻,他们所有人都望着下方被召见上来,跪在地上的余中才。
霍天昊缓缓开口:“南都纳入我天昊集团麾下了?”
余中才身体一颤,开口道:“没,没有。”
听到这话,场中高管瞬间怒斥一声。
“事情没有办成,你回来干什么?”
余中才身体再次一颤,开口道:“薛大师死了,他在南都被人杀了。”
“什么?”
此话一出,不少高管当场站起:“薛大师死在了南都?你确定你不是在胡说八道?南都有谁能是薛大师的对手?”
坐在首座之下的鲁清河,脸色一沉,开口道:“到底什么情况,薛云龙为什么会死在南都?”
余中才跪在地上颤抖道:“他是被一个叫秦政的人杀的,不光是薛大师,我们过去的所有人都被他一个人杀了。”
他将之前秦政在宴会厅动手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鲁清河听到这些话,脸色瞬间阴沉了下去:“一个年纪不过二十左右的小子,敢杀我们天昊集团的人,他是想死吗?”
杜江南脸色同样阴沉:“我天昊集团在天南省纵横无忌,他区区一个秦政,敢灭了薛云龙和望城四恶,好大的胆子。”
“告诉我他到底什么来路,我现在就去灭了他。”
对于挑衅天昊集团的人,杜江南他们丝毫不手软。
仅仅只是余中才的一个消息,他就已经将秦政列入了必杀之列。
余中才连忙道:“他是南疆之王,如今是南疆的统领者。”
“南疆?”
杜江南冷哼一声,阴沉开口:“一个犄角旮旯里出来的东西,也敢无视我们天昊集团的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