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婉柔狞笑着走近,俯视着她:“王妃怎么沦落到这个地步了,如此落魄狼狈,刚才不是还很威风吗?”
虞晚宁看到翠竹的手里端着一只碗和一把匕首,立刻明白了姜婉柔想做什么。
她面不改色地站起身,手上的绳子还没有划断,她得拖延时间,不能让姜婉柔成功取到她的血。
“叶公子醒了吗?”
“还有功夫操心别人呢?”姜婉柔目光阴冷,“叶公子有陈大夫医治,不劳王妃费心。”
虞晚宁看着她,故意抛出话题:“我方才看见了,陈方泽根本就不会医术。”
姜婉柔脸色微变,“你胡说!你也不懂医术,怎么能看出别人会不会医术?陈大夫可是大家都认定的神医!”
“是吗?”虞晚宁眼神里带着冰冷的笑意,注视着姜婉柔。
“陈方泽是你自己找来的,到底是不是神医,你心中比我有数,可话又说回来,你从哪儿找来这么一个人,你们是什么关系啊?”
前世,她意外得知姜婉柔和陈方泽之间有些不清不楚的关系,但没有证据,不能揭穿他们。
今生,她也懒得管这事了,甚至挺乐意看到凌玄策头上带顶绿帽。
姜婉柔听到虞晚宁的话,脸上划过一丝异样神色,心虚地目光闪烁。
“我们当然是病人和大夫的关系,我的病,只有陈大夫能治,王妃有什么好质疑的?”
说着,她又有些恼,她在这儿跟虞晚宁解释什么,她和陈方泽的关系,虞晚宁是不可能知道的,她今天来是要取虞晚的血!
“翠竹!”姜婉柔看了翠竹一眼,又凶狠地看向虞晚宁:“王妃,之前你放我一碗血,现在,我该讨回来了!”
虞晚宁的手上使劲划着绳子,还在跟姜婉柔迂回周旋。
“我已经答应凌玄策会给你的,你急什么?”
姜婉柔拿起匕首,“我怕王妃今日就要没命了,等不急了啊!”
虞晚宁看着她走过来,眼神警惕,连连后退。
姜婉柔突然抓住她的肩膀,目光狠戾。
“王妃,这本就是你欠我的!”说罢,尖利的匕首向虞晚宁漂亮的脸上刺去。
同一时刻,虞晚宁挣开绳子,一把握住了姜婉柔的手,反手一拧,姜婉柔手里的匕首掉落在地。
“啊——”姜婉柔突然失了武器,还被虞晚宁抓住,惊得尖叫。
“侧妃!”翠竹见状忙要来帮忙。
虞晚宁
一脚踹开翠竹,死死抓着姜婉柔的头发,迫使她头后仰。
“狗东西,你挺会趁人之危的啊,就这么贼心不死地想要我的血?我告诉你,我的东西永远是我的,你想来抢,先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啊!啊!”姜婉柔头皮被扯得生疼,她气得发抖,怒视着虞晚宁道:“你别得意!你害了摄政王的爱徒,摄政王马上就要来取你狗命!”
虞晚宁看着她,突然灵光一闪。
正愁没人找摄政王来呢,人就主动送上来了。
她冷笑,“摄政王又怎么样?刚刚凌玄策都说了,他不想把事情闹大,打算去致歉,帮我息事宁人呢。”
虞晚宁脸上尽是得意,“有本事你把摄政王带过来,让他收拾我啊!”
姜婉柔咬牙:“你以为我不敢吗!”
虞晚宁不屑地轻哼一声:“就你,你有这个能耐吗?不过区区侧妃。”
点到即可,虞晚宁把姜婉柔一推。
姜婉柔被翠竹扶着,这才没有摔在地上,可也狼狈了几分,她愤怒地眼睛发红,面目狰狞地看着虞晚宁。
“虞晚宁,你等着,你今天死定了!”
今日就没在虞晚宁的手上讨到好处,处处被
针对,被欺负,短短一天的时间,简直把这辈子倒霉的事情都受了个遍,虞晚宁,她跟她没完!
说罢,姜婉柔快步走出屋子,关上门,找来一把锁把门锁上。
虞晚宁见状,勾唇一笑。
门外,姜婉柔整理着头发,胸口剧烈起伏。
翠竹问:“侧妃,咱们怎么办?”
姜婉柔的眼底闪烁着恶狠狠的光芒。
“她不是得意吗,我看摄政王来了她还蹦跶多久!王爷刚才说摄政王进宫去了,你现在就去把叶公子的事告诉他,要好好说,让他怒火攻心,最好怒到能一来就砍了虞晚宁脑袋!”
翠竹应下,正要动身,姜婉柔又叫住她,脸上现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这场好戏不容错过,去把郡主也请来吧。”
翠竹会意,“明白。”
待姜婉柔主仆二人离去后,柴房后忽然闪过一抹青色的身影……
皇宫。
一顶低调奢华的轿子沿着宫道,缓缓朝宫门口驶去。
石宇一边走,一边对里面的人说道:“主子,出宫后直接回王府吗?”
一道低沉淡漠的声音从轿子里传出:“嗯。”
石宇笑道:“主子许久不见公子了,等您回府,公子见了您
,一定很高兴。”
“他最近怎么样?”
石宇殷勤的回应着,“公子很好,听说这段日子身体不错,病情稳定,没有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