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燕北琛,红唇勾起,明媚惊艳,“摄政王,我能让小公子醒来,让我试试吧!”
而燕北琛斜睨了虞晚宁一眼,“好。”
众人都进了屋,床上的少年面色苍白,已经没有声息。
虞晚宁走过去,拿出一根银针,在天突穴一刺,叶景轩竟缓缓睁开了眼睛。
陈方泽心神俱震,两腿登时软了,“这……”
他明明亲眼见叶景轩把毒药吃下去了,现在就应该死透了才对,这怎么回事?!
燕北琛见叶景轩醒了,神色未变,只是转了转手中的扳指。
凌玄策松了口气,凝眸望向虞晚宁,目光深谙,随后看向叶景轩,“叶公子,你感觉如何了?”
叶景轩从床上坐起来,没瞧见燕北琛,脸色虚白的看向虞晚宁。
“我好多了,还得多谢王妃姐姐搭救,”说罢,他眼神犀利的瞪向陈方泽,“你这个庸医,你根本就不会医术,给我扎针的时候,疼得要命,要不是又王妃姐姐,我早被你害死了!”
“你竟然还敢说是你救了我,抢王妃姐姐的功劳?无耻!”
凌玄策闻言,薄唇一下抿成了直线,看着虞晚宁的眼神里复杂。
没有什么比当事人亲口说出更有说服力的了,看来果真是虞晚宁救了叶景轩,而陈方泽在说谎。
所以,虞晚宁真的会医术?
陈
方泽早已方寸大乱,只能死撑:“小公子,您误会了,您当时昏迷,意识不清,什么也不知道……”
“你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叶景轩怒气冲冲地说,“你就是怕我知道,怕我说出真相,所以才给我下毒!”
石宇震惊,“什么!”
竟然还有下毒的事!未免也太不把摄政王府放在眼里了!
燕北琛眼神骤然一冷,嗜血的杀意释出。
凌玄策也错愕不及。
虞晚宁挑起眉梢,红唇一哂:“这是想杀人灭口啊。”
“我没有!”陈方泽连忙否认。
“怎么没有?”飞羽攥拳道,“那会儿你把我支开,就是为了给少主下毒!”
“没错,就是你亲手喂我喝掺了毒药的参汤!”叶景轩下床,慢慢走到陈方泽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你以为我不知道么,我现在醒了,你是不是很惊讶?哼,我吐血病危什么的,都是王妃姐姐给我吃了特制的药,装出来的。”
“要不是王妃姐姐提前给我吃了清毒丸,我现在还真变成一具尸体了,便再也无法说出你害人的真相!”
事实上,他也确实差点死了。
他刚苏醒那会,还没有力气说话,而飞羽在旁边照顾他,说这庸医,将他医治的有多好,差点将他气死。
好在这时候,王妃姐姐的侍女,跑进
来,与飞羽说明真相,当时飞羽还不信,他拼命点头附和,才解开一切误会。
飞羽也冷声道:“没错,这一切就是针对你这庸医设的局,少主苏醒之后,我就已经知道所有真相了,我还特意去见了王妃!”
“没想到你这庸医,竟然真的如王妃所说,厚颜无耻,将所有的功劳揽在自己身上,又试图害死少主,将罪责推到王妃身上,你可真无耻!”
当时,王妃的侍女与少主,一同与他道明真相后,他便匆匆去见了虞晚宁,当时他就差负荆请罪了,无比愧疚。
虞晚宁帮了他这么大的忙,挽救了少主,而他却几次三番,对她出言不逊,可王妃非但没有计较,还让他速回少主身边护着,说少主恐怕要出事。
柴房的门上了锁,王妃从窗户那将清毒丸送到他手里,细细叮嘱他接下来要做的事宜,不管发生什么,都配合着来,一切等她出来再揭开,她会还少主一个公道,也要还她自己一个公道,由此才请君入瓮,才有现在发生的一切!
而眼下发生的事情,果真都在王妃的算计之中,这洞悉和预判能力,根本就不可能是一个草包干得出来的!
他暗暗心惊,也是真心钦佩!
闻言,陈方泽的身子一抖,彻底瘫坐在了地上。
如今有叶景轩和飞羽的亲
口指认,他是百口莫辩。
“王爷,王爷……”他膝行几步,爬向凌玄策,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王爷,是我一时糊涂,才犯了大错。”
“我该死,我该死!”他打了自己几个耳光,又攥住凌玄策的袍脚,乞求道:“王爷,我知道自己罪无可恕,可我好歹照顾了侧妃那么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求您,救救小人吧!”
凌玄策闭了闭眼,脸色极其难看,失望与气愤交加。
他一脚踹开陈方泽:“滚开!”
该死的东西,不仅不会医术,还敢下毒害人!
现在,虞晚宁才是会医术,救人的人,可他却不信虞晚宁所说,还将她关在了柴房里……
他微微转眸,目光落在虞晚宁美丽明艳的脸庞上,内心深处仿佛有一股摁压不住的愧疚感直扑而上,心绪难平。
虞晚宁察觉到他的目光,看了他一眼,又漠然地移开眼睛。
叶景轩这会瞧见燕北琛了,眼睛顿时发亮,笑嘻嘻地走到燕北琛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