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姝心头突然一紧,脸上煞白。
虞晚宁整什么幺蛾子,刚才不是都说好了吗?她居然背刺,反插两刀!
好个贱蹄子!
凌玄策也没想到虞晚宁突然变脸,眉头微蹙看向她,眼神冷厉。
燕北琛无言地看了虞晚宁一眼,精致如画的脸上,眉梢高挑。
孝元帝一听,面色很紧张:“竟有此事?”
凌云姝强笑道:“皇兄别担心,宣王妃就是大惊小怪,靖王妃好好的,现在都没事了。”
“好什么呀,姑母您可别太心大了,”虞晚宁无视身旁凌玄策警告的目光,挤到前头,语气很是焦急,“父皇,二皇嫂都晕过去了呢,也不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有没有什么闪失。”
孝元帝闻言,一刻都等不了,撩起袍子就要进去。
凌云姝赶紧挡在他的面前,“皇兄,靖王妃真的没事,不是晕倒,只是在睡觉,宣王妃她误会了。”
凌玄策不能眼看凌云姝真的惹上麻烦被问责,也赶紧帮忙说话。
“是的,父皇,儿臣方才看见靖王妃脸色很好,想必是无事的,您不必过于忧心,眼下靖王妃正在休息,不便打扰,还是等她醒来,再去探望吧。”
孝元帝面露犹豫,忽然一道清润
冷淡的声音响起。
“靖王妃怀着皇家长孙,她的身子要紧,不容一点差错,去看一眼确认无事,皇上也安心。”
凌玄策冷下脸来,看向燕北琛。
虞晚宁嘴唇微勾,在心里狠狠地夸赞燕北琛。
摄政王说话就是管用,孝元帝点头说:“是得看看。”
说着,他就要进去。
凌云姝挡在门口,还要劝阻,突然一个容貌昳丽的美妇人快步走了过来。
虞晚宁眼睛一亮,贵妃!
方才沈妙仪出事的时候,她让沈妙仪的婢女去请贵妃了,方才一直觉得贵妃来得晚,可这会,则是来的太巧了!
贵妃脚步匆匆地赶过来,她生得国色天香,已经四十多岁,仍旧容颜美丽,如花似玉,几十年盛宠不衰。
“皇上!”贵妃一进来,就看见皇上,一脸急色地问:“皇上,妙仪怎么样了?臣妾听说永嘉郡主突然发疯伤人,害得妙仪摔倒,晕了过去!”
凌云姝的脸上顿时更是青白交加,心头掀起惊骇。
她看了一眼贵妃身后那个婢女,那是靖王妃的贴身婢女!
刚才只顾着照顾永嘉,倒是忘了这个婢女,竟让这小贱婢去找贵妃报了信!
贵妃一来就更加棘手了。
孝元帝一听贵
妃的话,才知道还和郡主有关系,直接变了脸色,目光犀利地看向凌云姝。
“永嘉伤了靖王妃?这是怎么回事,方才怎么没人说?”
凌云姝还想遮掩,支支吾吾地说:“没有,永嘉她、她只是……”
“回头再说,本宫要先见人。”贵妃是个急性子,一句也不想多听,直接一把推开凌云姝,冲了进去。
凌云姝被推得一个踉跄,也赶紧跟着进去。
皇上和燕北琛随后。
在经过虞晚宁时,燕北琛视线轻瞥,看了虞晚宁一眼,而后面不改色的进了屋。
虞晚宁见他们都进去了,红唇一扬,露出得逞之后的微笑。
凌玄策拽住她的手,目光阴沉地看着她,狠声质问:“虞晚宁!你唯恐天下不乱是吧?你可知如此说话,做事,会将姑母置于何地?”
都说好了,帮长公主圆过此事,怎么临到头反水了?
她知不知道事情如果败露,长公主就完蛋了,那于他是百害而无一利!
她怎么会不知道呢,她就是要让长公主付出代价,更要断他臂膀才这么干的啊。
她可不是以德报怨的主,长公主要她死,她凭什么不能反击?
再说,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虞晚宁淡定地
抽出自己的手,拍拍他的肩膀:“别急,看完再说。”
说完,她走进屋子。
凌玄策怒火中烧,压了压火气,沉着脸跟进去。
众人进去一看,原来沈妙仪已经醒了,好好地坐在床头。
凌云姝心慌不已,沈妙仪什么时候醒的?方才的话,她是否听见了?
她看见自己的婢女夏荷垂手站在床边,忙向她投去一个眼神,夏荷脸色极其难看,眼神复杂地看她一眼。
她还没品味出那眼神中的深意,只见贵妃快步上前,先把沈妙仪上下打量一圈,坐到她身边,轻声询问。
“妙仪,听说你摔倒了,怎么样了,有没有伤着?”
沈妙仪看见贵妃,很是乖巧地喊了声母妃,神色如常地微笑道:“儿臣现在已经没事了,母妃不必担心。”
她摸了摸肚子,“我和孩子都很好。”
说这话时,她有意无意地往凌云姝的脸上看去。
凌云姝心里发虚,对上她的目光,强撑着面皮对她笑了一下。
沈妙仪不似往常般热络,漠然地移开眼睛,一偏头看见皇上也来了,忙要下床行礼。
孝元帝抬手止住她:“不必多礼。”
“就是,你好好歇着。”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