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高啊,这无疑是在提醒孝元帝,凌云姝这些年仗着自己那点功劳,已经嚣张太久,现在她的女儿差点伤了他的孙子,她还要以有功自居,实在不能容忍。
虞晚宁忍不住看向燕北琛,暗搓搓的给他竖了个大拇指。
凌玄策蹙起眉头,没有吭声,却忍不住看了眼燕北琛。
摄政王素来不插手朝廷斗争,鲜少说话,今日这事牵扯了长公主和靖王妃,还牵扯了他宣王这派,他不信燕北琛会看不出端倪来。
燕北琛应该要沉默旁观的,今日却一反常态,处处提点着什么,真的好奇怪。
孝元帝脸上更加难看,不肯再听凌云姝多说一句,直接道:“还不杖责!”
永嘉一听要杖责,吓得缩到凌云姝的身后,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不要……我不要……母亲救我!”
侍卫很快把刑杖和长凳搬来,把永嘉抓过来,按在上面。
凌云姝拦不住,只能暗暗捏紧拳头,心头怒意翻滚,却只是低头看永嘉,一双眼眸里蓄满了强烈的杀意。
一板子下去,永嘉疼得失声尖叫。
沈妙仪侧眸看着,毫无同情之意。
又是一板子,永嘉已经受不了,哭嚎不止:“啊!我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凌云姝猛然看
向她,给她使了个眼神。
绝对不能说出那酒有问题,不然她们母女都要完蛋,而且将面临更严重的惩罚!
永嘉看到她的眼神,心中怨念横生,只能咬紧牙,把冤枉二字吞下去。
虞晚宁看着她们母女的眼神交换,暗自冷笑。
五个板子打完,永嘉的后背已经渗出血迹,两腿发软,走不了路,被人扶着出去。
临走时,她目光极其阴狠地看了虞晚宁一眼,所以的委屈,疼痛和愤怒,全都化为都虞晚宁的恨!
虞晚宁迎上她的目光,回了一个灿烂的笑。
永嘉快要气死,被人搀扶着出去。
贵妃这才满意,又坐到沈妙仪的身边,看向孝元帝:“皇上,臣妾的身子已经好多了,就让妙仪去臣妾那儿安胎吧,她待在这儿臣妾实在不放心,万一再被人害了,可真就追悔莫及了。”
说着,她剜了凌云姝一眼。
这话就差直接说凌云姝心怀不轨了,凌云姝脸色一沉,又不能发作。
孝元帝对今日之事也是心有余悸,觉得凌云姝的确没有照顾好靖王妃,便同意了贵妃的话:“那就让靖王妃去你那儿吧。”
贵妃点头,对沈妙仪道:“你现在就跟本宫回去,照顾你的事本宫亲自来,以后绝不再假手于
人了。”
“好,不过妙仪还是要感谢姑母,”沈妙仪含笑说着,瞥向凌云姝的眼睛里却没有一点笑意,“其实,姑母将妙仪照顾得很好。”
方才她听见虞晚宁和长公主的对话,虽然长公主只说是为了报复虞晚宁,不得不把她设为计划里的一环,但是长公主下这么狠的手,只是为了报复虞晚宁?她不信。
刚才宣王过来,他们三人出去说话了,说的什么她没听见,但是他们出去之前,她听见长公主说要给宣王换王妃,若不是要扶持宣王,又为何插手这事呢?
她怀疑,就是如虞晚宁所说,长公主在暗中扶持宣王,想害死她的孩子,阻扰靖王当太子。
不管事实到底如何,长公主到底在盘算什么,方才那碗汤药差点就入了她的口,长公主是真的想要了她们母子的命!
长公主实在太恶毒了!
但是,她并不打算当众揭发长公主,虞晚宁说的对,长公主其人不简单,贸然指认,会被她反咬一口,要整长公主,得暗着来。
“姑母一直尽心尽力地照顾妙仪,还亲自给我熬药喝呢。”
沈妙仪端起搁在小案上的汤药。
凌云姝心神俱震,那碗药怎么还在!
她慌张地看向夏荷。
夏荷面如土色
,她也没想到沈妙仪刚才突然就醒了,把那药抢了过去!
皇上和贵妃都在,她根本不敢吭声。
凌玄策眉头一拧,为凌云姝捏一把汗,他现在可不想凌云姝出事。
虞晚宁勾唇一笑,沈妙仪总算聪明一次。
沈妙仪捏着汤匙,轻轻搅动汤药,一副要喝下去的模样。
这药喝了,怕是命就要断在皇上面前了。
凌云姝突然上前,一把将药抢了过来。
虞晚宁立刻道:“怎么了姑母?难道这药有问题?”
“当然没问题,”凌云姝尽量保持面色如常,“这药凉了,方才已然闹得不快,还让靖王妃喝凉掉的药,本宫会愧疚。”
虞晚宁一脸疑惑:“是吗,可这药不是刚熬好的么,这么快就凉了?”
凌云姝看向虞晚宁,目光恨不得砍碎了她。
燕北琛看了看虞晚宁幸灾乐祸的神情,又扫了一眼那汤药,声音淡淡道:“皇上,不如查查这药?”
孝元帝看凌云姝这反应有些反常,心里也生出了疑虑,便道:“好。”
凌云姝慌了:“不必查了,只是补药而已。”
凌玄策不能真看凌云姝被揭发,出言道:“确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