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夫人面色一紧:“你非要闹大,那就全家一起丢脸,到时候你爹也没面子。”
这话就相当于变相承认了。
虞静娴义愤填膺,“祖母,你们竟然真的要那样害晚宁?”
事已至此,太夫人还有什么好否认的,冷着脸不说话。
谁也没想到卫氏会出屋子,她颤颤巍巍突然冲了出来,愤恨道:“你们怎么能这样!”
显然是听到了刚才的争执。
虞晚宁担心地扶住她,“娘,怎么不好好休息?”
卫氏没有理会,生平第一次用愤怒的语气质问太夫人:“宁儿可是你的亲孙女啊,你就这样算计她!”
太夫人厌恶道:“我没有这样的孙女,你看看她这些天都做了什么?屡次顶撞长辈,还强逼我给她掏钱!”
卫氏几乎嘶吼着说:“难道不是你们有错在先吗?凭什么怪宁儿?”
虞晚宁早就对这几个烂人没有丝毫感情了,她怕卫氏再气出个好歹来,便温声道:“娘,您当心累着,我还是扶您进去休息吧。”
太夫人忙说:“虞晚宁,我方才说的事情,你记住了!”
虞晚宁面露疑惑:“你方才说话了?我只听到你放屁。”
太夫人气死,“你要
是不去找皇上,那二十万两白银就别想要了!”
虞晚宁冷嗤,“你还威胁起我了?那我也把话放在这儿了,你们如果不按时交钱,我不但把二房三房私吞钱财的事情闹上官府,还会去皇上面前揭发宫宴那晚的真相。你们一家都等着进大牢吧!”
太夫人急:“不行!”
虞晚宁露出一抹讥诮的神色,“所以啊,就让虞梦怡和那个侍卫成亲吧,那侍卫成了你们的人,才不会把那晚的事情说出去啊。”
说完,她和虞静娴扶着卫氏进屋。
卫氏坐在床榻上,看着虞晚宁,一想到她昨晚差点被人害了,就心疼不已,抓着她的手,哭了起来。
虞晚宁忙揽着她的肩膀,轻声安抚:“娘,我不是没事吗?我这么机灵,才不会让她们得逞的。”
卫氏抽噎着说:“哪儿有这样的亲人,简直猪狗不如!”
“绝对不能再和她们有牵扯了。”卫氏突然止住哭声,眼神十分坚定,“分家,必须和她们分家!”
以前她在这儿受委屈就算了,可是她们竟然这么对她的女儿,她绝对不能再容忍!
虞晚宁闻言莞尔一笑,“好。”
她又安抚卫氏几句,亲自喂她喝
了药,看着她睡下。
卫氏的身体底子不太好,虞晚宁怕她情况再有个什么变化,干脆今日就留在国公府住一晚。
到了傍晚,虞晚宁正在给卫氏熬药,虞静娴走进来,面色有些忧心。
“阿姐,怎么了?”
“北边的饥荒波及到京城,如今城中的粮铺都被人抢空了,咱们的粮食不多,估计撑不了多久啊。”
虞晚宁垂下眸子,饥荒终于还是来了,这还只是一个开始,很快整个国家都会被这场饥荒影响。
还好她囤了粮食。
虞晚宁对虞静娴微微一笑,“别担心,我有粮食。”
她当即写了一封信,交给丫鬟,让丫鬟去她家里找丁香。
片刻后,丁香悄悄地运来了满满一车粮食。
虞静娴惊喜地问:“晚宁,你从哪里弄到这么多粮食的?”
“我之前买了好多。”
“你怎么会提前买粮食啊?”
虞晚宁随口编道:“之前和凌玄策吵架,我一气之下,那个冲动消费了,瞎买的。”
虞静娴听着觉得有些离谱,又觉得像是虞晚宁能干出来的事,就没有质疑。
虞晚宁又道:“阿姐,咱们的粮食千万得守好,别让二房三房那边惦记上了。”
虞
静娴面色认真,“你放心。”
翌日上午,卫氏的状态看起来不错,虞晚宁终于能放下心来。
她嘱咐了虞静娴几句,便直奔皇宫去。
和离书还在太上皇手中,她得要回来,谁也不能阻止她和离。
到了太上皇的宫殿,一进屋,却发现燕北琛竟然也在。
燕北琛与太上皇正在对弈。
男人冷白的手指正捏着一颗莹黑的棋子,他从棋盘中抬起眼睛,与虞晚宁对视上。
虞晚宁对他礼貌一笑。
他微微颔首,风轻云淡地在棋盘上落下一子,垂首的太上皇眉头却微微蹙起。
看来情况正胶着,虞晚宁不敢打扰,坐在一旁的矮塌上静静观看。
太上皇酷爱下棋,棋风沉稳,燕北琛的路子乍看平静无波,实则棋路诡异莫测,处处都是陷阱。
两人下得不快,但是战局十分激烈,虞晚宁都看入迷了。
片刻后,太上皇长吁一口气,投子认输,面上有些遗憾却并无半分不快,“你小子,当真狡猾,朕认输了!”
燕北琛神色淡然:“承蒙太上皇相让。”
太上皇方才太过认真,都没有察觉到有人来了,这会儿才看见旁边坐着的虞晚宁。
“晚宁,你怎么
来了?”太上皇话刚问出口,突然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