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香心中满是疑惑,但是很清楚白云山那件事关乎小姐的清白,她可不能告诉任何人。
这样想着,她忙摇头说:“没……我没见过。”
燕北琛却敏锐地捕捉到了她异样的神色,追问道:“你确定?”
丁香被他看得心里发毛,定了定心神,斩钉截铁的说:“奴婢真的没见过。”
燕北琛目光犀利地盯着眼前这个小丫鬟,之前那个猜测又再次浮现心头。
他突然说:“石宇,把她带回王府,仔细审问。”
丁香大惊:“王爷,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燕北琛并不理会她的话,直接将人带到王府的暗牢里。
一件件可怖的刑具挂在墙上,丁香被架在刑架上,整个人不停地颤抖。
燕北琛拿着荷包,冷声问道:“你好好瞧瞧,之前到底见没见过这个荷包?”
丁香坚持说没有。
燕北琛的眼眸闪着森寒的冷光,“不说实话,是要吃点苦头的。”
他拿起一根又粗又长的银针,“算上双脚,你一共有二十根指头,全插上这银针,会是什么滋味?”
丁香顿时脸色煞白,险些晕过去。
燕北琛攥住她的食指,眼看那针尖就要刺入指甲缝。
极度恐惧下,丁香大叫一声:“我说!我见过!”
燕北琛收手,冷眼看着她。
丁香声音颤抖着说:“我之前……捡到过一个一模一
样的。”
如果交代出这个荷包是小姐捡来的,那小姐在白云山与别的男人发生一夜情的事就瞒不住了!
为了小姐的清白,她只能撒谎,将事情揽到自己身上。
燕北琛眯起眸子:“你捡的?在哪儿捡的?”
丁香含糊其词的说:“在在山上捡的,具体是哪儿……我不记得了,太久了。”
燕北琛冷笑。
如果丁香是那个女人,她一个丫鬟,何至于惊动那么多人去找她。
丁香撒谎,就说明她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想替人遮掩罢了!
那个答案似乎近在眼前,燕北琛的心渐渐热起来,继续逼问。
“你说这荷包是你捡的?那为何会出现在虞梦怡手里,她还说是她的?”
丁香一愣,不明就里,只能说:“那可能是她偷走了。”
“是吗?燕北琛眼神锐利地盯着她,“去年乞巧节时,有一个女子救了本王一命,本王的这个荷包就落在了她手中,前些日子虞梦怡拿着这个荷包找到本王,说她就是那个女子。”
丁香听的心惊,所以小姐那晚是和摄政王……
燕北琛声音冷了几分:“虞梦怡还告诉本王,你家小姐虞晚宁曾经试图把这个荷包偷走,好冒充本王的救命恩人。现在你又说这个荷包是你捡的,你和你家小姐果真是一丘之貉,想要冒名顶替!说,是不是虞晚宁指使你撒谎欺骗
本王的?”
丁香慌了,忙为自家小姐解释:“不是,虞梦怡才在撒谎!这个荷包分明是我家小姐捡回来的,肯定是虞梦怡偷走了才对!”
话语脱口而出,丁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大惊失色。
燕北琛的眼眸却亮了,嘴角微微勾起。
果然!
他刚开始接触虞晚宁,就觉得她十分熟悉,如今萦绕在心头的猜测和期待终于被印证,虞晚宁就是那个女人!
太好了!
他一刻都等不了,立即出门去找虞晚宁。
与此同时,宣王府里,尘非匆匆走进凌玄策的书房汇报说:“王爷,属下刚得到消息,摄政王把虞小姐的那个丫鬟丁香带回摄政王府审问了。”
凌玄策从书案中抬起头,先是疑惑,随即想到什么,他眉头骤然一紧!
丁香是虞晚宁的贴身丫鬟,肯定知道去年的事,燕北琛突然审问她,可能就是起了疑心。
那件事恐怕瞒不住了!
凌玄策心慌起来,来不及多想,赶紧骑马出城去。
……
夜幕低垂,虞晚宁用过晚饭后和慧音师太一起抄了会儿经文,二人便各自回房了。
慧音师太年纪大了,这会儿已经睡了,虞晚宁算着日子,想着今晚燕北琛又要来了,便先做准备。
只是今日来看诊的病人多,她忙活了一天,十分疲倦,坐在桌边就忍不住撑着额头打起盹儿来
。
房门没有上门栓,是专门给燕北琛留着门,半梦半醒间,虞晚宁听见房门吱呀一声,想是燕北琛来了,她眯着眼打了个哈欠。
然而刚坐直身睁开眼,一柄锋利的匕首直向她面门刺来!
她倒抽一口凉气,迅速偏头躲过这一刀,借着煌煌烛火,看清了虞梦怡的面容。
“虞梦怡,你发什么疯?”虞晚宁仓促后退。
虞梦怡冷笑,笑声尖利刺耳:“我是疯了,都是被你们逼的!”
她举着刀一步步靠近虞晚宁,表情逐渐扭曲狰狞,“从小到大就跟我作对,一出生你就压我一头,什么都跟我抢,什么好东西都是你的,跟你站在一起,我永远是被别人瞧不起的那一个!现在我好不容易得了一门像样的婚事,你还要来跟我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