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晚宁低声道:“有可能。”
装了十几箱兵器的船离岸,留在岸上的人去牵马车,跟同伴说:“还得再去搬一趟,等咱们用马车拉过来,正好船也回来了。”
“再辛苦辛苦,再有两个晚上应该就能搬完了。”
虞晚宁看着他们架着马车离开船坞,犹豫了片刻,决定跟上去瞧瞧。
“丁香,咱们偷偷跟上去,看他们那些兵器是从哪里来的。”
丁香吞了口口水,“小姐,他们一定是坏人,跟上去太危险了,要不咱们还是先回府,告知国公爷吧!”
虞晚宁却说:“等那个时候,就找不着人了。”
二人便坐着马车,跟了上去,她们怕被发现,远远地跟在后头,顺着地上的车辙印,一路找了过去。
没成想,他们竟然跟到了位于城西的皇家园林附近的温泉行宫。
虞晚宁和丁香下了马车,悄悄接近,亲眼看见方才那伙人从行宫外围的一个隐秘的小道里,搬出了一箱箱兵器。
丁香又惊又疑:“温泉行宫,这可是皇室的居所,里面怎么会藏兵器呢?”
虞晚宁看着那些人出来的地方,压低声音道:“好像是从行宫下面的地道里运出来的。”
一行人偷偷摸摸的从地道出来,将东西麻利地搬上马车,看着他们走远
,虞晚宁也和丁香赶紧走了。
回到国公府,虞晚宁立刻方才的见闻告诉了父兄。
虞恒听后,拧眉看着虞晚宁:“你这丫头,胆子这么大,竟然自己就跟上去了,万一被他们发现怎么办?”
虞晚宁说:“爹,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们屯那么多兵器,估计是要谋反啊。”
虞泽川摸着下颌思索道:“可是为何会将大量兵器藏在行宫底下?你可知他们将兵器都运向何处了?”
虞晚宁摇摇头,“他们是用船运走的,不过应该没有运到很远的地方,我听见他们说船一会儿就回来了什么的,而且他们明天还会运。”
“那咱们明晚跟着去看看不就行了?”
“我觉得行。”
虞泽川跃跃欲试道:“我明早就把夜行衣找出来……”
话没说完,后脑勺上就挨了一掌。
虞恒板着脸斥责:“胡闹!此事非同小可,瞎掺和什么?你想引火上身?”
虞泽川悻悻道:“这怎么是瞎掺和?这是为了揭发他们谋反的罪行啊,这么大的事,难不成咱们当不知道?”
“少自作聪明了!”虞恒剜了虞泽川一眼,思忖片刻,面色严肃地说:“如果真的是谋反,单凭看见几箱兵器,能揭发谁?此事肯定不简单,咱们先别管,留心京里的
动静就是。”
说完,他伸手点点虞泽川,语气严厉地交代:“你老实待在家里,不准胡来,听见没有?”
虞泽川“哦”了一声,和虞晚宁对视一眼,二人都乖乖回屋睡觉去了。
与此同时,还有人在关注着温泉行宫的动向。
摄政王府的书房里,石宇向燕北琛汇报说:“主子,宣王负责修缮的温泉行宫,已经快要完工了。”
燕北琛坐淡声道:“地道里的东西呢?”
“那群人这几晚正在搬呢。”
燕北琛眉心微抬:“别让他们搬完了,不然就没证据了。”
石宇会意:“属下明白,今晚就安排人到行宫附近严加巡防。”转而又道:“另外,经过咱们的暗中牵线,皇后那边已经和贺振联系上了。”
“皇后这么多年,稳坐中宫,八风不动,没想到这一次这么容易就上钩了。”燕北琛冷笑一声,“是时候了。”
他打开面前的抽屉,拿出了一只锦盒,里面是一只缠枝花纹金簪。
燕北琛眼眸微眯,看着那金簪,漆黑的眼底映出那个大火肆虐的夜晚……
他将那金簪递给石宇,冷声吩咐道:“把这只簪子放入行宫。”
又在书房里处理完公务,燕北琛去找苏月。
苏月在牢里受了不少罪,出来的时候身上
到处都是伤,养了些时日,皮外伤虽好得差不多了,但内伤还未养好,整个人还是病病殃殃的。
苏月正在喝药,脸都皱成一团,见燕北琛来了,嘴角便扬了起来,“王爷。”
燕北琛走过去,打量着她的脸色,“今日怎么样了?”
苏月笑容看上去很是惨淡,“好多了,王爷不必担忧。”
“我已经派人又去寻了几位名医,不日便会到京,一定将你的身子调养好。”
“王爷费心了。”
二人说话间,叶景轩捧着花进来,笑道:“苏月姐姐,花园里的山茶花开了,我给你摘了几只放在屋子里。咦,师父也在。”
燕北琛摸摸叶景轩的头,“苏月姐姐最近要养病,你没事不要来这里了,免得打扰她。”
苏月微笑看着叶景轩,“无妨,有景轩时常来陪我说话,我很高兴……”
正说着话,突然咳嗽了两声。
燕北琛见状忙端来茶,递给她。
叶景轩皱巴着小脸说:“苏月姐姐的伤怎么还没养好啊。”
燕北琛瞧着苏月极差的气色,叹口气,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