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险过后,虞晚宁终于能松一口气,她待在驿站的房间里,正在处理胳膊上的伤口。
她拆掉方才草草包扎的布条,脱下衣裳,左上臂赫然是一条约莫三寸长的伤口,还在不停地往外渗血。
丁香红了眼睛,忙端水盆过来给虞晚宁清洗伤口。
虞晚宁忍着疼,用帕子擦拭了一遍,完毕后,额头上都出了一层细汗。
她呼出一口气,对丁香道:“丁香,我要喝口茶。”
丁香忙去倒水,却发现茶壶里空空如也,便赶紧出去找茶水。
虞晚宁一个人待在屋子里,正准备上药,这时房门被人敲响。
“是我。”燕北琛清冷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虞晚宁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衣衫不整的样子,忙说:“你等一下,我正在上药。”
“我来帮你。”说完这句,燕北琛直接推门而入,顺手锁上了门。
虞晚宁慌慌张张的拢紧衣衫,有些羞愤的瞪着燕北琛:“你怎么直接进来了!”
燕北琛面色十分坦然:“当然是担心你的伤势,我帮你上药。”
虞晚宁揪着自己的衣领,拒绝道:“不用,我自己来。”
“你自己不方便。”
“那一会儿丁
香来了,我让她帮我。”
“她正忙着呢。”燕北琛在虞晚宁身边坐下,一脸担心,“快让我看看伤口,你是不是想让我急死?”
虞晚宁抿了抿唇,慢吞吞的敞开了衣服,露出了雪白的肩膀和两臂。
燕北琛又坐近些,看到她胳膊上那么长的伤口,瞳孔一缩,“伤的这么重。”
微凉的指尖轻轻触碰着伤口旁边的皮肤,一阵酥痒,虞晚宁有些受不了:“你不是给我上药吗?瞎摸什么。”
燕北琛“嗯”了一声,拿起药膏。
燕北琛在指腹上占取了一些药膏,轻轻地涂抹在虞晚宁的伤口上,虞晚宁疼的倒抽一口凉气。
燕北琛将她揽入怀中,低声道:“受不住疼的话,就咬在我肩膀上吧。”
虞晚宁本来想说不用,可是药膏一旦接触到皮肤便传来阵阵刺痛,她疼得实在忍不了了,一口咬住燕北琛的肩头。
燕北琛并不见怪,一手揽住虞晚宁的后背一下一下的抚摸,一手在她的伤口上涂药,还低头轻轻的吹气,尽量缓解虞晚宁的痛苦。
终于涂完了药,虞晚宁松开了燕北琛,安静的看他给自己缠上纱布。
这时,门外传来了丁香的
声音:“小姐,茶水来了。咦,小姐你怎么把门锁了呀?”
虞晚宁看向燕北琛,燕北琛正聚精会神的给她缠纱布,眼皮也不抬一下的说:“让她走。”
虞晚宁只好道:“丁香,你把茶水放在外面吧,我一会儿去取。”
丁香的声音里带着疑惑:“小姐,你怎么了?奴婢还要进去给你上药呢。”
燕北琛包扎完,揽住虞晚宁的腰,在她耳边轻声说:“让她今晚去别的地方睡。”
“你……”虞晚宁脸颊一红,“不……不行!”
燕北琛捏着她的下巴便吻了上来,唇齿交缠,发出暧昧的声响。
丁香还在喊虞晚宁,听声音已经有些着急:“小姐,小姐!”
燕北琛稍稍放开虞晚宁,咬着她的唇瓣低声威胁:“快说。”
虞晚宁喘匀了气,对外头的丁香说:“我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了,没事了,丁香,你今晚到隔壁去睡吧。”
“好吧。”看到门上的影子消失,虞晚宁捶了燕北琛一下,“满意了?”
燕北琛轻笑一声,又不知餍足地缠着她接了一个漫长的吻。
二人躺在床上,燕北琛漫不经心的用指尖勾缠着虞晚宁的发丝,虞晚宁
心里却有事。
前世明明是凌玄策,到江淮查盐务,他记得那时凌玄策忙活了几个月,不但没有什么成果,还受了很多伤,差点死掉,本来想着凌玄策马上又要遭此一劫,她还幸灾乐祸来着,没想到今生竟然是燕北琛来了。
今生有许多事情都和前世不一样了,但虞晚宁总是觉得很奇怪,为什么前世对别人有利的事都到了凌玄策的头上,而对凌玄策有害的事都转移到了别人头上?
现在燕北琛要去查盐运一事,必定会遇到很多危险。
虞晚宁忍不住开始担心,她看向燕北琛说:“明日天亮,先安排林韵母女离开江西吧,我想留下来跟你一起。”
燕北琛伸手点了点她的鼻尖,“我可不是来游玩的,这次要办的公务比较麻烦,不一定会遇上什么危险。”
虞晚宁毫不犹豫地说:“所以我才要和你待在一起啊。”
燕北琛有些怔愣的看着虞晚宁,嘴角微微扬起,“你要跟我同生共死吗?”
虞晚宁神情很是真挚:“别说什么死不死的,我留下来是想着或许能帮上你的忙呢。”
毕竟她知道前世很多事情,多少能帮上燕北琛一些。
燕北
琛却有些不放心:“可是……”
虞晚宁的手指贴上燕北琛的双唇,堵住了他的话。
“这次平平安安的最好,万一出事……你想让我跟上次一样,在京城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