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凌玄策召集各位官员议事,京城里来的官员们和当地的官员们齐聚一堂。
凌玄策没来时,大小事物皆由燕北琛拍板,现在凌玄策来了,领了比燕北琛更高的职权,便坐在主位,开始询问众人的调查情况。
众人一一说了,凌玄策听后感叹道:“一个小小的匪帮,竟然能使盐运大事受阻。”
盐运使肖大人说:“的确是骇人听闻,若不是查清了真相,怎么也不会想到那群山贼胆子这么大。”
凌玄策扫了肖大人一眼,“那可想好解决的法子了?”
肖大人说:“之前摄政王带人抓捕山贼时,缴获了一批盐,暂且能撑几日,既然已经查清了运盐船翻船的真相,朝廷再次运盐时,就能多加防备了,想必日后盐运就能畅通无阻了。”
凌玄策挑眉:“那肖大人的意思就是不再继续往下深究了?如果那群山贼再次犯案怎么办?”
肖大人一脸难色:“王爷,白虎寨那帮贼人猖獗已久,也剿过几次,但都没能斩草除根,他们藏于山上,实在是不好打,下官认为,眼下这个关头
应当尽力恢复盐运,剿匪一事只能日后再议了。”
凌玄策嘴角冷冷一勾,“好,肖大人说的在理。”
肖大人不好意思的笑笑:“都怪下官们平时督查不力,导致出了这样的事,还要劳烦王爷亲自来跑一趟,下官实在惭愧。”
凌玄奕佯叹一声:“盐运一事事关国祚,朝廷上下都十分重视,本指望摄政王出马能尽快解决,没想到进度这么慢,本王不来不行啊。”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都去看燕北琛的脸色,燕北琛全程冷着一张脸,不说一句话,连个多余的表情都没有。
其实燕北琛他们的进度已经够快了,但是凌玄策非要挑刺,其他人也不敢反驳。
倒是肖大人假模假样的打了句圆场:“有摄政王和宣王通力合作,一定能顺利解决此事。”
凌玄策笑了一声,声音透着轻蔑:“只怕摄政王现在沉溺于儿女私情,心思都用不到公务上了。”
众人都是脸色一变,大气儿都不敢喘了。
一直沉默的燕北琛却淡淡启声道:“宣王误会了,本王办公向来是尽心尽力。”
说完,他端起手边的茶盏,又道:“不过前半句倒是没错,本王的确是和虞小姐好事将近。”
凌玄策眼底直冒火,“这么说,要先恭喜摄政王了?也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喝到你们二人的喜酒。”
燕北琛脸上水波不兴:“那应该是没有,宣王的身份不便出现在婚宴上,况且本王的未婚妻不太待见宣王。”
凌玄策听见“未婚妻”三字,只觉十分刺耳,咬牙冷笑:“那真是可惜。”
他气的脑子嗡嗡直响,没心思再议事了,便让众人散了。
而肖大人和郑大人从驿馆里出来,一阵琢磨。
郑大人惴惴不安道:“本来想着他们查到白虎寨也就罢了,反正白虎寨也打不下来,牵扯不到咱们,可没想到又派了一个宣王过来。一个摄政王就够难对付了,现在宣王也来了,这可怎么办?”
肖大人淡定许多:“别担心,一山不容二虎,我看宣王和摄政王二人,不对付的很,他们肯定不会通力合作。”
郑大人却更愁了:“神仙打架小鬼遭殃!万一他们两个人比着干,比着查,把咱们
查个底朝天,那就完了!”
郑大人“啧”了一声:“别急,这个时候咱们可得沉住气,别自己露出马脚来,依我看,宣王和摄政王因为那个虞家小姐结仇不小,他们俩这会儿估计都忙着琢磨怎么给对方捅刀子呢,就先看看那两位神仙打架能打出个什么结果来,咱们再随机应变就是了。”
另一边,凌玄策被燕北琛的几句话刺激得情绪失控,气冲冲的去找虞晚宁,他倒要问问她什么时候就燕北琛的未婚妻了!
他气势汹汹的大步朝虞晚宁的房间走,却在长廊上顿住脚步,透过窗口,他看到燕北琛已经在虞晚宁的房子间里了,两个人正搂在一起说话!
虞晚宁两手揽着燕北琛的脖子,仰头看着他笑问:“你今天早上什么时候走的?我都不知道。”
“趁着天还没亮就走了,怕被人发现。”
虞晚宁忍不住笑了:“怎么跟偷情一样?”
“可不就是偷情?见你一面还要担心被人看见。”燕北琛一边说,一边扫了一眼外面长廊上的人。
虞晚宁无所察觉,对燕北琛说:“快到
用饭的时候了,咱们去吃饭吧。”
燕北琛却拉住了她的手腕,目光灼灼的看着她:“我现在不想吃饭。”
下一瞬,虞晚宁便被燕北琛抱到了窗前的桌子上。
“你做什么?”
铺天盖地落下来的吻代替了回答。
虞晚宁偏过头躲避,轻轻推开他,“大白天的你……”
“偷情还还管什么白天晚上的?”燕北琛低头吻住她的唇,封住她的话音。
窗户半开,阳光倾泻而下,洒了二人满身。
虞晚宁将手伸到身后想要关窗,燕北琛却捉住她的手腕反缚到身后。
虞晚宁轻轻喘着气,“窗户